“轰!”
安琪拉的魔法盾骤然炸裂,紫黑色魔气裹挟着碎石飞溅,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哥特风裙摆被划开一道裂口,露出的雪白小腿沾了点灰尘,却更显惊心动魄。那为首的魔兵生着牛头,手中巨斧带着腥臭的阴风劈来,嘶吼道:“拿下纯阴之体,魔尊大人有赏!”
“痴心妄想!”苏清月身形如电,黑色职业套裙勾勒出丰腴曲线,高跟鞋踩碎魔兵脚踝时眼神冷冽如冰,咏春拳快如残影,“《孙子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尔等邪魔也配谈赏赐?”她腕间玉镯相撞,拳风扫过之处,魔兵尽数倒飞出去,长发被战斗扬起,发梢沾着细碎血珠却更显明艳,引得残存的安保人员目眩神迷。
柳如烟抱着古琴退至柱后,指尖在弦上急拨,琴音陡然转厉如万箭齐发。她身着月白旗袍,领口盘扣松了一颗,露出纤细锁骨,温婉眉眼间凝着杀气:“这曲《破阵乐》,送诸位入地府见秦广王!”琴音所及,魔兵体内魔气剧烈翻涌,竟当场爆体而亡——正是她结合武道与音律的独门绝技。
君墨尘趁机将一张黄符拍在地面,金光瞬间蔓延成阵:“玄清结界,起!”他转头看向苏清月,目光在她渗血的指节上一凝,语气却依旧沉稳,“清月,你带如烟守这里,安琪拉用魔法联络灵韵她们,我去救溪然。”
“我与你同去。”姬瑶突然上前,西域古剑横在身前,月白裙裾上的胡杨纹样随动作轻摆。她鬓边狼形发钗泛着微光,杏眼看向君墨尘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前世楼兰城破,你我便背靠背作战,今生岂能让你独闯险地?”
君墨尘心头一暖,天眼不自觉铺开,楼兰轮回的画面涌来:黄沙漫过城头,他身披铠甲浴血奋战,姬瑶身着鎏金华服,手持短剑守在他身侧,剑锋染血却笑靥如花:“将军若死,瑶儿绝不独活!”彼时他重伤咳血,却仍将她护在身后:“公主放心,末将便是化作枯骨,也护你周全!”
“好。”君墨尘握紧她的手,玄清仙剑骤然出鞘,“今日便再续前缘,杀个痛快!”
两人并肩冲出苏氏集团,御剑飞行在沪市上空。下方街道混乱不堪,魔兵四处劫掠,君墨尘天眼扫过,只见无数亡魂正被黑衣鬼差押往幽冥——那是刚遇害的凡人,正踏上黄泉路。他指尖虚指,众人眼前竟浮现地府景象:亡魂先过望乡台,见阳间最后一眼,再经奈河桥,善者踏金桥,恶者坠血河被毒蛇啃噬 。
“这些魔兵造下杀孽,死后必入楚江王的活大地狱,受镬汤煮炼之苦!”君墨尘剑眉倒竖,剑气劈开一只扑来的魔鸦,“《地藏经》有云‘莫轻小恶,以为无罪’,今日便替十殿阎罗提前收债!”
姬瑶配合着出剑,西域剑法的“流沙坠”招招致命,剑光掠过之处,魔兵哀嚎着化为黑烟:“墨尘你看,那医院方向有圣光与魔气交织!”
沪市第一医院顶楼,梵蒂冈主教高举权杖,顶端宝石散发着诡异的黑金色光芒,正缓缓逼近倒地的林溪然。她白大褂被撕裂,露出肩头狰狞的伤口,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脸颊上,却仍紧紧攥着手术刀,知性眼眸里满是倔强。
“异端的帮凶,也配拥有纯阴之体?”主教声音阴鸷,“交出轮回印记,本座可让你死得痛快些。”
林溪然咳出一口血,冷笑反问:“教廷戒律说‘不可滥杀无辜’,你勾结魔族,算哪门子的神职人员?”
主教被戳中痛处,权杖猛地砸向地面:“死到临头还敢狡辩!”黑金色光芒化作利爪,直取林溪然胸口——
“住手!”
君墨尘御剑赶到,剑气斩断利爪,抱着林溪然稳稳落地。他指尖凝起灵力,张仲景托梦传的秘方瞬间化作暖流涌入她体内,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看着她苍白的脸,明朝轮回的记忆骤然清晰:
那时他是锦衣卫百户,因追查贪官遭人暗算,重伤昏迷在破庙。林溪然是避世医女,身着粗布衣裙,却难掩清丽容颜。她用银针为他止血,轻声道:“官爷别怕,这‘九转还魂针’能救你性命。”他彼时意识模糊,只记得她指尖的温度,和那句“若你能活,便娶我为妻可好?”后来他伤愈归京,却发现她已被贪官灭口,只留下一枚刻着“溪”字的银簪。
“傻丫头,说了会护着你,怎还把自己弄伤了?”君墨尘声音发颤,将银簪(那是他寻回她前世遗物,一直带在身上)插入她发髻,“前世欠你的,今生定百倍偿还。”
林溪然愣住,熟悉的触感让前世记忆碎片涌现,眼眶瞬间泛红:“墨尘……”
主教见有人搅局,怒喝着挥动权杖:“不知死活的修真者!今日便将你们一同献祭给魔尊大人!”黑金色光芒化作巨网,笼罩整栋大楼。
姬瑶立刻出剑,西域剑法与君墨尘的玄清剑合璧,剑气撕开一道缺口:“这老东西的法力掺了魔气,寻常攻击没用!”
君墨尘天眼穿透光芒,看清权杖的弱点——那是魔尊赐予的魔核。他突然笑了,朗声道:“主教大人,你可知勾结魔族的下场?”天眼骤然放大,主教前世的画面浮现:中世纪的宗教裁判所里,他烧死无数女巫,最后却被魔尊诱惑,以灵魂为代价换取力量,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永世受烈火焚烧之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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