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苏氏集团顶楼的玻璃幕墙已被大火烧得扭曲,橙红色的火舌舔着走廊的地毯,浓烟裹着灼热的气浪,把苏清月逼到了露台边缘。她踩着十公分的黑色细高跟,鞋跟陷进烧焦的地板缝里,却依旧站得笔直——量身定制的深灰色西装裤包裹着丰腴的腰臀,裤脚被火烤得微卷,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上身的真丝衬衫被汗水浸得半透,隐约映出内里的曲线,领口的珍珠纽扣崩掉了一颗,添了几分狼狈的性感。
她的长发早被火燎得有些散乱,几缕贴在汗湿的脖颈上,却丝毫不减那份御姐气场。脸蛋是标准的鹅蛋形,此刻因缺氧泛着绯红,眉峰拧成一道冷艳的弧,最勾人的是那双杏眼,此刻盛满了倔强,像淬了火的琉璃,哪怕面对张富贵油腻的狞笑,也没半分怯意。
“苏总,何必呢?”张富贵晃着手里的打火机,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一步步逼近,“只要你点头,这火我马上让消防队灭了,苏氏的资金缺口,我张氏也能填。你看你,这脸蛋、这身材,跟着我不比守着个快破产的公司强?”
苏清月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灰,指尖划过唇角,带出一抹冷笑:“张总倒是会打如意算盘,可惜我苏清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那点心思,跟你前世当唐朝贪官时,觊觎我苏家祖宅的嘴脸,一模一样!”
这话让张富贵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老子听不懂!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还是不从?”
他伸手就要去抓苏清月的手腕,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破空声。众人抬头,只见一道流光从火海中穿出,君墨尘踩着柄泛着青光的长剑,破烂道袍在风里猎猎作响,天眼的金光透过浓烟,直直落在张富贵身上。
“‘张郎作恶似豺狼,敢伤清月我剑扬’——方才在楼下念的诗,你倒是没听进去?”君墨尘的声音裹着灵力,穿透火海,震得张富贵耳膜发疼。他话音未落,已从剑上跃下,落在苏清月身前,伸手将她往身后一护,掌心的温度瞬间驱散了她身上的灼热。
“君先生!”苏清月攥住他的道袍下摆,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却更多的是安心。
君墨尘回头看她,眼神瞬间软下来,指尖轻轻擦去她脸颊的烟灰:“别怕,我来了。《诗经》说‘执子之手,方知何惧’,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张富贵看着突然出现的君墨尘,先是惊,随即又嚣张起来:“又是你这臭道士!上次在南京西路让你跑了,这次看你怎么救她!给我上,把这道士打成残废!”
两个保镖挥着钢管冲上来,君墨尘却没动,只是天眼的金光更盛。苏清月突然看到,保镖的头顶浮现出两道模糊的影子——竟是两只肥硕的土拨鼠,正瑟瑟发抖地躲在阴影里。
“他们前世是西域的偷粮鼠,今生还做恶奴,死后定入畜生道,再做三百年土拨鼠。”君墨尘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你张富贵,前世是唐朝的张贪官,陷害苏尚书满门,今生又觊觎清月,造下的孽够你在十八层地狱里,受‘沸油烹身’之刑!”
他抬手捏诀,玄清拳的气劲裹着檀香,对着冲来的保镖挥出。只听“嘭”的两声,两个保镖像断线的风筝似的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晕了过去。张富贵吓得腿软,却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黝黝的牌子,牌子上刻着扭曲的魔纹,一拿出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浓烟里竟飘起了几缕黑气。
“这是……魔界的‘蚀魂牌’!”君墨尘脸色骤变,一把将苏清月抱得更紧,“你从哪弄来的?”
张富贵狞笑着后退,手指在魔牌上划了一下,黑气瞬间缠住他的手臂:“我认识一位‘大人’,他说只要我帮他拿到纯阴之体,就能让我长生不老!你这道士,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死!”
君墨尘的天眼骤然亮起,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张富贵的前世轮回——唐朝的长安城,张富贵的前世穿着官服,正拿着一份伪造的“通敌密信”,呈给唐玄宗,而信上的署名,正是苏清月的前世——苏尚书之女。苏尚书跪在金銮殿上,气得浑身发抖,苏女站在一旁,泪水涟涟却依旧倔强,像极了此刻的苏清月。
“原来如此……”君墨尘的眼神冷了下来,周身的灵力暴涨,破烂道袍无风自动,“前世你害她家族满门,今生又想借魔界之力伤她,这因果,今日该清算了!”
他抬手召来玄清剑,剑身的青光与天眼的金光交织,对着张富贵挥出一道剑气。张富贵慌忙举起蚀魂牌抵挡,黑气与剑气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尖啸,露台的地板瞬间裂开一道缝。
苏清月躲在君墨尘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还有他护着自己的决心。她看着君墨尘的侧脸,突然想起刚才他说的“执子之手”,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前世王维与苏女月下对诗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而今生的君墨尘,正用生命护着她。
“君先生,小心!”苏清月突然看到,黑气里竟伸出一只漆黑的手,朝着君墨尘的后背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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