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冷战,将东宫变成了一个华丽的冰窖。傅沉舟与江弄影,如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偶有交汇,也只剩下冰冷的视线和刻意的回避。宫人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那位气压一日低过一日的太子殿下。
江弄影渐渐习惯了这种被“圈养”和“无视”的状态。她甚至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每日种花、看书、研究些稀奇古怪的吃食(虽然大多以失败告终,不是特难吃,就是吃完让人有一泻千里的“功效”),努力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自得其乐,仿佛外界的风雨都与她无关。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脑海里会不受控制地闪过那双泛红的、带着愤怒与委屈的眼睛,让她心头莫名一涩,随即又被她强行压下。
**不能再想了,江弄影。** 她告诫自己,**那个人是疯子,离他越远越好。**
这夜,秋雨骤至,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琉璃瓦,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江弄影早已洗漱完毕,只着一身单薄的寝衣,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就着烛火翻看一本杂记。窗外雨声潺潺,衬得殿内愈发寂静。
突然,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撞开!
“哐当——!”
沉重的木门撞击在墙壁上,发出骇人的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江弄影吓得手一抖,书卷掉落在地。她惊愕地抬头,只见傅沉舟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
他显然喝了不少酒,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墨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颊,雨水顺着发梢、下颌不断滴落,将他身上的太子常服浸染成更深的颜色。浓烈的酒气混合着雨水的湿冷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他脸色潮红,眼神却不像平日那般清明锐利,而是带着一种浑浊的、濒临失控的狂乱,死死地钉在江弄影身上。
“殿……殿下?”江弄影下意识地站起身,心脏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狂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傅沉舟踉跄着向前几步,雨水在他身后留下蜿蜒的水渍。他停在江弄影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呵……”他低笑一声,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毫不掩饰的讥讽,“你倒是……过得惬意。”
他的目光如同带着倒钩,扫过她身上单薄的寝衣,扫过她因惊吓而微微苍白的脸,扫过地上那本掉落的杂记,最终回到她眼中,那里面翻涌着江弄影看不懂的、复杂的痛苦与愤怒。
“托殿下的福,苟且偷安罢了。”江弄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垂下眼眸,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她知道此刻的他极度危险,任何刺激都可能引爆他。
可她这副冷静的、甚至带着点疏离的态度,恰恰是最烈的催情剂……不,是催怒剂。
“苟且偷安?”傅沉舟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瞬间痛白了脸,“好一个苟且偷安!江弄影,没有孤的庇护,你以为你这‘安’能偷到几时?还是说……你早就找好了下家,等着孤厌弃了你,好去投入别人的怀抱?!嗯?”
他的指控依旧围绕着那个核心,带着酒精催化下的偏执和口不择言。
江弄影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委屈。她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却发现徒劳无功,他的手指如同铁箍。“殿下喝多了,请自重。”
“自重?”傅沉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冰凉的、带着雨水的手指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孤还需要跟你讲自重?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是谁的人!”
他眼底的狂乱和某种被压抑已久的**,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灼烧着江弄影的神经。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开始真正地害怕起来。
“放开我!傅沉舟你放开!”她用力挣扎,声音带上了惊恐的颤抖。
她的抗拒,她眼中清晰的恐惧,彻底点燃了傅沉舟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早已摇摇欲坠的弦。
“想逃?”他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尖叫和捶打,几步便将她重重地摔在了内室宽大的床榻上!
锦被柔软,却依旧摔得江弄影一阵头晕眼花。她还没来得及爬起,傅沉舟沉重而湿透的身躯便已经覆了上来,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不要……傅沉舟!你混蛋!放开我!”江弄影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挣扎,指甲在他手臂和脖颈上划出红痕。
她的反抗如同火上浇油。傅沉舟猩红着眼,用膝盖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擒住她挥舞的双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撕扯着她单薄的寝衣!
“刺啦——!” 布帛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清晰。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肌肤,激起一阵战栗。江弄影绝望地偏过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恐惧、屈辱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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