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胡亥,已经整理完毕,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狼狈,俊逸的脸上满是孺慕之情。
“平身吧!”嬴政道,眼中带着笑意。
等胡亥起身,嬴政问道:“亥儿,你有什么事?”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这样郑重其事的。说来听听。”
嬴政道。
闻言,胡亥的面上浮现出了悲戚。
“父皇,下个月就是母妃二十年的冥诞,儿臣想回咸阳,去她坟前拜祭,求父皇恩准。”
他抬起头,眼里涌现出泪花。
“韩姬啊!都二十年了吗?”嬴政叹了口气。
望着胡亥那张酷似昔日爱妃的脸。
嬴政心中升起了感伤。
“你倒是孝顺,这很好。”
平息了一下情绪,嬴政道。
“这只是儿臣本分,当不得父皇夸奖。”胡亥低眉顺目,毕恭毕敬道。
“也罢,朕许了,记得帮朕也上一炷香。就说......罢了,什么也不必说。”
“多谢父皇!”胡亥连忙跪下。
“不必如此,你......”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中车府令赵高求见。”
“宣!”嬴政坐直了身体,平静道。
赵高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他跪倒在嬴政面前。
“平身!”
“谢陛下!”
站起来后,赵高对站在一旁的胡亥施礼道:“见过公子。”
随后,他对嬴政道:“陛下,臣身为中车府令,这些时日以来无所事事,心里一直惶恐。之前您下令让咸阳众臣来行宫,臣想回咸阳安排他们的行程事宜,这些是微臣的本分,请陛下恩准。”
唔......这倒也是。
嬴政心想。
他就喜欢勇于担责的臣子。
“可!”嬴政说道。
“多谢陛下!那臣就将暂掌的陛下的玺印归还,尽快履职。”
嬴政点点头。
赵高缓缓倒退,离开了寝宫。
他离开后,胡亥道:“儿臣想,不如和老师同去,路上也多个说话的人。”
“可以,赵高精通律法,你正该向他好好请教,万不可懈怠。大秦初创,你也成人了,以后有你效力的机会。”
嬴政道。
很快,赵高返回,归还了装着玉玺的木盒。
嬴政打开看了一眼,验证无误。
他随意道:“赵卿,胡亥也有事要回咸阳,你们两人同行吧。”
“谨遵圣命!”
两人一起向嬴政施礼,毕恭毕敬。
“下去吧!”嬴政挥了挥手。
赵高和胡亥离开了寝宫。
离开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摸着怀里已经盖上了玉玺的几张空白圣旨,赵高嘴角浮现出了嘲讽的笑意。
陛下呀陛下!你以为交还了玉玺,我就无能为力了吗?
从此后,我可就山高海阔了。
直到两人走出很远后,赵高一把抓住胡亥的手。
“殿下,快走。事不宜迟,一刻也不要耽搁。”
......
什么?赵高主动申请回咸阳,胡亥公子同行!
当李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
“啪嗒!”他手中的竹简掉在地上。
不对啊!这种时候赵高怎么会离开陛下身边?
公忠体国?狗屁!他才不信呢。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道。
“左相大人,两个时辰前,胡亥公子与赵大人就已经带人离开行宫了。”
手下恭敬道。
唉!晚了啊!
李斯颓然坐下,挥手让他离开了。
自己终究慢了一步,但这也没法子,自从两年前,因为有人泄露了始皇帝对他仪仗太奢华的评价,导致十几个内侍惨死后。
他就不怎么敢再安插眼线了。
以至于他对嬴政身边发生的事情,总是慢了半拍才知道。
可是,陛下啊陛下!为何你也看不透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斯自然不知,因为对蝴蝶效应的担忧,嬴政的大半精力都放在今夜是否能继续穿越上了。
本就精神恍惚,再加上当局者迷,才会有这样的疏漏。
只能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应该禀告陛下,把他们追回。
李斯想道。
但脚如被钉住了一样,没法动,他该怎么向陛下解释呢?
说胡亥赵高图谋不轨?自己如何知道的?之前怎么不报?
......
嬴政并未察觉这些暗流涌动。
夜晚,当熟悉的迷雾再次出现时,他兴奋得差点笑出声来。
没有丝毫犹豫,他走了进去。
......
现代,西都。
嬴政推门而入。
“政哥,你来了。”薛昊放下平板,站起身来。
嬴政对这个称呼已经免疫,能再次见到薛昊,他也很欣慰。
“看来,寡人的大秦与先生之间,正是之前你说的平行世界。薛先生,现在你可以告诉朕关于大秦的未来了吧!”
顾不上寒暄,嬴政直接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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