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巢县县城南门大开后。
冷清风并未急着率大军进城。
而是先安排一个营的战士,入城登上一丈高的城墙,接手巢县县城的防务。
果然!
主动献城投降和城破就是不一样。
城里没有混乱的哭喊声,也没人劫掠放火。
待巢县各城门及城墙,彻底被汉家人民军控制后。
冷清风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工兵连、近卫连等二线部队先行入城。
“巢县原知县张尽忠,携巢县百姓,恭迎王师入城。”
冷清风俯身望去。
好家伙!
从城门外开始,一眼望去,道路两边都跪满了百姓。
只是!
只有城门口这百十来号人,衣着艳丽。
里面跪地的百姓,大多穿得破破烂烂。
冷清风一挥手,示意后面的部队先进城。
冷清风问道:“县衙内还有多少粮食?”
这…
怎么还未进城,就先问起粮食来了?
果然!
天下当兵的都一样。
张尽忠颤颤巍巍回道:“太平仓的粮食早就调往了安庆城,不过县衙库房内还有官银万余两。”
“银子能吃吗?我军轻装简行,粮草还需两三日抵达。”
“将军放心,两三日的军粮,我巢县百姓挤挤,也能凑出来。”
“什么你巢县百姓?现在都是我汉家人民,你回头通知城内所有士绅大户,还有粮商们,将城内所有粮食都征集到一起,你再安排衙役,全县人民每日按人口分配粮食。”
“这…城内百…人民家中多有存粮,他们也要分配吗?”
“分吧!这几日巢县会有大战,县城城门将紧闭,这些粮食就算我汉家人民军对大家的弥补吧!”
拿士绅大户、粮商们的粮食,给你汉家人民军做人情。
这全盘珠子都蹦了张尽忠一脸。
见张尽忠低头,迟迟没有回话。
冷清风问道:“怎么?有困难?”
张尽忠抿了抿嘴唇,说道:“将军!县衙就几十号衙役,若是全城的士绅大户、粮商们都要征集,恐人手不够。”
“谁说让你派人去征集,你只需挨个通知就行,不配合的你拟个名单交给我便是。”
“是!下官明白了!只是不派衙役上门征集,恐怕…”
“怕啥?怕有人藏私不交出来吗?正好!我汉家人民军正要一些士绅权贵的脑袋,用来震慑巢湖一带地主士绅。”
冷清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就吓得张尽忠身后跪地的士绅权贵们,手脚不听使唤的抖动。
心里也不停的咒骂张尽忠。
但张尽忠下定决心要为汉家人民军尽忠,也懒得在乎这些士绅权贵们的利益。
毕竟!
一朝天子一朝臣。
都要改朝换代,新的士绅权贵,也将会取代原士绅权贵。
张尽忠抬头回道:“将军放心!下官一定将城内每粒粮食都搜集起来,按将军的规定分给每一个人民。县衙已为将军藤了出来,还请将军移步县衙。”
“不了!那个什么巡检说巡检营够大,我的中军大营便设在巡检营中,巢县该怎样便继续怎样。”
果然!
这是让他张尽忠,继续担任巢县父母官的意思。
张尽忠心中不禁窃喜起来。
唯一的遗憾不是自己率先开城迎王师,未能在眼前这个将军面前,落个好印象。
纵观历朝历代,哪个开国大将军不是封侯拜相。
若是能傍上眼前这个大将军,今后仕途必定平步青云。
短短半个时辰。
前后就半个时辰的时间。
从汉家人民军兵围巢县,到巢县开城献降,前后就半个时辰。
听到斥候的汇报。
王在晋在大帐内气得直跺脚。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你巢县军民,就不能守上两三个时辰吗?
周遇吉的大军刚渡过裕溪河,还未行军到这三千汉家人民军身侧。
你特么巢县县城就开城投降了。
之前一切的战术安排,全部都泡汤了。
见王在晋闷闷不乐。
钱谦益问道:“明初兄你向来稳重,今日为何失态?”
王在晋一个眼神,中军大帐内的家丁女仆,便纷纷退下。
“受之兄可知,这三千汉家人民军驻扎巢县,将会给我大军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那三千汉家人民军驻扎巢县,不与我军交战对峙,回头也好与校长交代,不知明初为何烦恼?”
王在晋叹息道:“我不惜得罪黄得功、祖宽等人,强行让京营与边军,去寻这三千汉家人民军决战,就是为了争取机会,带着五万多江南营兵南下渡江,退守南京。”
“现在这三千汉家人民军驻扎巢县,我五万江南营兵,亦可从容南下渡江。”
“从容南下?受之莫不是说笑,我江南营兵南下撤退,黄得功得人也必然尾随南下。”
“尾随就尾随呗!反正南下渡江之后,两万京营也翻不起啥风浪。”
“受之老弟你还未听懂,若是没有那三千汉家人民军在后,京营随我们南下,自然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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