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人民军还在城墙之上,清理负隅顽抗的官兵。
而武昌城内。
已乱做一团。
有全家搜刮下人破旧衣裳,装成穷人的。
也有将子女寄存到老仆人家中,希望子女能躲避一劫,延续血脉的。
更有一些顽固士绅老爷们,在府邸内码满柴火。
打算带着子女家眷,金银珠宝,为大明尽忠,为“圣贤书尽孝”。
当然!
战乱之下。
最先遭殃的,永远是普通百姓。
不少地痞流氓,趁武昌城内混乱之时。
假借汉家人民军之名,在城内奸淫劫掠,杀人放火。
武昌城城门还未开启。
城内便有好几处黑烟升起。
武昌城地处长江中游,可是汉家人民理想版图的中心点,更是晏羽计划的政治中心。
若是武昌城被楚王、被士绅权贵焚毁。
重建武昌城也不知需要多久,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晏羽果断下令。
“亲卫团快速进城维持秩序,隔断火势蔓延,所有百姓全部劝返归家,若敢在街上游荡,不论理由,全部射杀。”
是的!
兵荒马乱之时。
不躲在家中,反而在大街上游荡。
不是溃兵,就是想趁机奸淫劫掠的地痞流氓。
眼下需快速控制武昌城,将损失降到最低,必须采取雷霆手段。
武昌城楚王府,盘踞在武昌城中央,占据了半个武昌城。
此时的楚王府,已乱做一团。
世子郡王、郡主县主们,在太监嬷嬷的陪同下,化妆成普通百姓,遛出楚王府。
而楚王朱华圭。
静静坐在承运殿王座之上。
一条白绫已在承运殿横梁上挂好。
一个老太监,颤颤巍巍的捧来冕服。
朱华圭深深叹了一口。
对那老太监说道:“替本王更衣吧!我大明楚王,要体面上路。”
“砰!”
那老太监磕头哭道:“王爷!老奴伺候王爷六十余载,就让老奴随王爷一同上路吧!老奴要将西乡山匪的大逆不道,向太祖爷控诉。”
“你也逃命去吧!荆王府被灭,西乡山匪并未为难尔等太监宫女,本王交给你的奏书,定要转交朝廷,转交陛下。卢象升见死不救,害我楚王府宗室覆灭,定要让这种不忠于我朱明皇朝之人,身败名裂,九族殉葬。”
那老太监在哽咽声中,为朱华圭换好冕服。
看着身上五爪金龙,金光闪闪。
朱华圭缓缓走向烛台。
看着方才点燃的油灯,朱华圭心里五味杂陈,万分不舍。
可惜!
王宫外枪声、爆炸声,越来越清晰。
朱华圭拿起油灯,往承运殿门口走去。
看着围绕承运殿,满地的柴火。
朱华圭回头看向老太监。
笑道:“走吧!本王要寻太祖而去了。”
“王爷!”
那老太监在地上猛猛磕头。
“滚!记得给本王报仇,给楚王宗室报仇。”
那老太监三步一回头,痛哭的翻过柴火堆。
突然!
十几个楚王府卫队官兵,冲向承运殿。
嘴里还呼喊着:“王爷!援兵来了,朝廷援兵来了。”
援兵?
得亏犹豫了一会,不然真个要冤死了。
朱华圭赶紧吹灭油灯。
兴奋问道:“援兵来了,是卢象升的大军吗?”
那为首的王府卫队将领。
诡异笑道:“王爷恕罪,我等兄弟都是有家眷之人,只能委屈王爷,为我等兄弟家眷,谋一条生路。”
还未等朱华圭痛斥。
那老太监就一把抓住为首官兵胳膊。
痛骂道:“尔等卫队官兵,世代受楚王府恩泽,怎可…”
“滋滋…”
那老太监还未骂完。
就感觉脖颈一凉。
呼吸困难,似乎有黏糊糊的液体,从脖颈喷涌而出。
楚王府虽说城高两丈九尺。
奈何八百人的王府卫队,五百弟兄折损在武昌城城头。
数千官兵青壮,都拦不住西乡山匪几个时辰的攻城。
他们这三百王府卫队,又怎么守住楚王府。
与其全家为楚王殉葬,还不如活捉了楚王,为家眷谋条活路。
没准!
擒拿楚王的投名状,还能让他们在汉家人民军那,也吃上一份皇粮。
只可惜!
别说他们这些卖主求荣的降兵。
就是久经沙场的官军精锐,也是三年免费“皇粮”伺候。
不论是腐明的文官吏员,还是武将官兵。
汉家人民军的态度,都是尽量少用。
哪怕是像祝万龄他们那批主动献城降官,也是降到最底层暂时使用。
若是不能接受汉家人民军行政部政策,并坚决执行。
那些降官随时都会被开除出行政部。
不能为人民服务,没有行政部的保护。
批斗大会,随时会落到他们头上。
有了大批汉家人民军入城。
武昌城城内的火势很快得到了控制。
混乱的武昌城街道民宅,也很快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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