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明太祖实录 第147章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四十三

洪武十五年（4079年）闰二月初一，辛巳日。

癸未日，设置了二十三个马驿。安庆府有五个驿站：桐城县有两个，分别叫吕亭、陶冲；潜山县有一个驿站，名叫清口；太湖县有一个地方叫小池；宿松县，又名枫香。湖广地区有十七个。黄州府有八个下属区域，黄梅县是其中一个，黄梅县有个地方叫停前；广济县有两个镇，分别叫双城、广济；靳州有一个驿站，名叫西河；蕲水县有两条河，一条叫浠川，一条叫巴水；黄冈县有两个驿站，一个叫临皋，一个叫李坪。武昌府有七个（这样的地方）：江夏县有三个，分别是将台、东湖、山坡；咸宁县有一个，叫做咸宁；蒲圻县有三个乡，分别是官塘、凤山和港口。岳州府临湘县有两个驿站，分别叫长安驿站、云溪驿站。北平。永平府有一条河，名叫泾河。

甲申日，命令礼部制定各部门文书传递的格式。在此之前，六部统辖各个布政使司，察院统辖各个按察司，五军都督府分别统辖各个都司卫所。只有金吾等十二卫指挥使司属于亲军，王府长史司及护卫，都没有统属关系，文书的格式还没有确定下来。到这时礼部做出决议，六部以及亲军各卫想要给护卫发文（传达命令等），都要通过都督府向本国境内的都指挥使司传达（再由都指挥使司转达给护卫）。如果五军都督府以及亲军、在京各卫想要给长史司发公文的，都要由六部在本国境内通过布政使司转达。王府护卫和长史司的回文也照此办理。六部以及京城卫所的公文传递，对于外地的都指挥使司以及直隶卫所，由五军都督府来传递公文；五军都督府对各布政使司以及直隶府州，由六部来传递公文，五军都督府对按察司，都由都察院来传递公文。并写成法令。

南雄侯赵庸率领军队讨伐阳山、归善等县的蛮人贼寇，将他们平定了。又攻克灯心、龙湖、龙归、大牛、成家塘、潭源洞等山寨，生擒贼首万户营长都公、少公等几十人，斩首一千多级，招降二千零九十户。这件事被皇帝知道以后，皇帝命令赏赐有功的将士，赐给他们的绫罗绸缎数量不等。

丙戌日，太阳中出现黑子。将云南的威远蛮棚府改称为威远州。夜里，有流星刚出现时，大小像鸡蛋一样，颜色是红的，从亢宿南边升起，运行了大概五尺的距离，发出光芒，光芒强烈如同盆子（大小），到浮游的云气中消失了。

戊子日，将黄平卫指挥使司改回黄平千户所，将平越千户所改设为平越卫指挥使司。

壬辰日，贵州宣慰使霭翠前来朝见，进献了二十七匹马以及毡衫、环刀等物品。皇帝下诏赐给霭翠衣帽和他的随从衣服、钞锭。霭翠回朝以后，又给他赏赐衣服和钱钞。

甲午日，朝廷派遣使者前往云南，赐给当地土司首领冠带，授予他们诰敕，让他们担任本州知州等官职。皇帝又谕示征南将军、颍川侯傅友德等人说：“当初我命令将军让各个土司入朝，这些蛮人一定会产生怀疑和恐惧，有的人会逃入山寨，凭借险要地势不肯屈服，如果再调兵遣将，一定会有很多伤亡。不如顺从他们并加以安抚，向他们展示恩德和信用，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前来朝见。”

设置楚雄卫指挥使司，任命羽林右卫指挥同知袁义担任指挥使。

戊戌日，皇帝下达诏令，告诫征南将军、颍川侯傅友德，左副将军、永昌侯蓝玉，右副将军、西平侯沐英说：‘最近指挥何福来到京城，朕得到报告，得知你们的攻城略地的策略，以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方略。’然而云南自汉朝以来，一直归属中原王朝，只有宋朝不是这样，而元朝还没有统一中国。已经攻下云南。最近他们肆意侮辱，朝廷命令你们前去讨伐并平定他们。如今各个州都已经平定，只有大理没有归服，还怀着愤怒怨恨，应当立即进军讨伐。所以命令何福骑马快跑回去，告知各位将军。蛮夷生性顽固粗野，诡计多端，凭借山势险阻据守，这是他们擅长的策略，攻打作战的策略，各位将军必定已经考虑得很成熟了。如果让军队长时间停留、驻扎，这对我们不利，关键在于用奇兵或奇计战胜敌人，利用机会进攻夺取，一次行动就平定（敌人），就可以不再劳累士兵了。你所奏请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己亥日，将曲靖千户所改设为曲靖军民指挥使司。

辛丑日，皇帝下令给光禄司：凡是厨师死亡，妻子儿女无所依靠的，全都派人送他们返回家乡。

癸卯日，征南左副将军、永昌侯蓝玉，右副将军、西平侯沐英进军攻打大理，攻克了它。大理城倚靠着点苍山，西面临着洱河，以此作为坚固的屏障。当地酋长段世听说朝廷大军即将到来，就聚集部众在下关据守。下关，就是南诏皮罗阁修筑的龙尾关，号称险要之地。蓝玉等人到达品甸后，派遣定远侯王弼带兵从洱水东面奔赴上关，形成掎角之势，自己则率领众人抵达下关，制造攻城器械，派遣都督胡海洋在夜里四更时分，从石门小路渡过河流，绕到点苍山后面，攀着树木、抓着山崖向上爬，树立我方旗帜。天快亮的时候，我军抵达下关，远远望见，欢呼雀跃，敌军惊慌失措。沐英身先士卒，骑马渡河，河水淹没了马的腹部，将士们跟着他，没有谁敢落后，于是冲破关口进入山中。上军看到这种情况，也下山攻打他们，敌军前后受到攻击，于是溃败，（我军）攻克了这座城池。段世被擒之后，（明军）于是分兵夺取鹤庆，攻略丽江，攻破石门关，拿下金齿。于是车里、平缅等地相继前来归降，各个少数民族地区全部被平定。

甲辰这一天，皇上对掌管刑法的官员说：‘五刑之中只有笞刑、杖刑罪行较轻，然而有时候会使受刑者肌肤受伤致残，甚至因此而死亡，我对此非常怜悯。’从今往后，犯罪的人都要被送去滁州种苜蓿，被笞打十下的人要服役十天，被杖责十下的人要服役二十天，期限满了才能释放。

乙巳日，朝廷设置平缅宣慰使司，任命土官首领思伦发为宣慰使。改车里路为车里军民府，任命当地首领刀坎为知府。

己酉日，赐给金吾、羽林等二十二卫的士兵钱钞，每人三锭。

景东土酋俄陶进献一百六十匹马、三千一百两银子、两头驯服的大象。朝廷下诏设立景东府，任命俄陶为知府，赐给他华丽的丝织品和成套的衣服。

三月初一，庚戌日。征南左副将军、永昌侯蓝玉等人派兵攻打三营万户的营寨，攻克了营寨，俘虏了伪参政宝山帖木儿等六十七人。设置顺宁府，让土官首领阿悦贡暂理府中事务。

辛亥日，设置鹤庆府，任命当地的首领高隆掌管府中的事务。

壬子日，设置普定军民指挥使司。

甲寅日，拓宽浔州府城。

乙卯日，原元朝将领金铁马等人从辽东前来投降，皇帝下令每人赏赐一套布衣。

丙辰日，将国子学改名为国子监，设置祭酒一人，官阶从四品；司业一人，官阶正六品。监丞一名，官阶为正八品。典簿一人，博士三人，助教十六人，都是从八品官员。学正有三人，为正九品官职；学录有三人，为从九品官职；掌管膳食的有一人。各种杂务官职。公文传递方面，六部向国子监传达命令，国子监向六部呈交公文，中都国子监也和它一样。

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陈清去世，皇帝下诏书追赠（他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追加封爵为合浦侯，谥号为崇武，赏赐（将他）埋葬在钟山的北面。陈清，是庐州巢县人，性格勇猛凶悍，善于作战。元朝末年战事兴起，（他）率领部众前来归附，跟随皇上渡过长江，平定金陵，夺取淮地、浙地、湖广、江右这些地方，（他）都参与其中有功劳。曾经率领水军捕捉倭寇，杀死和擒获的倭寇非常多。他从英武卫指挥同知被任命为龙虎将军、中军都督府佥事，因为年老，让他享受俸禄，在家退休。到这时因病去世，享年五十九岁。长子剌哥、次子保保，都死在了战场上。次子胡亮承袭了吴武卫指挥同知的官职。

设置大理卫指挥使司。

丁巳日。宁夏卫的士兵薛理说：“本卫士兵每月的二斤盐，从小盐池仓支取。”那里隔着黄河，距离宁夏有三百多里，往返一趟需要半个月，算上背负搬运的路费，能得到的盐很少。定州原来有盐池，距离宁夏一百里，如果在这里获取盐是比较便利的。听从他的建议。

将翰林院编修吴沈降职为临洮府渭源县儒学教谕，还没有出发赴任，又让他担任翰林院典籍。

戊午日，确定了征南将士在战场上立下战功的赏赐标准，派使者前往云南犒劳他们。凡是活捉首要贼人一名，或者杀死首要贼人一名的，指挥赏钱钞二十五锭，千户、卫镇抚赏钱钞二十锭，百户、所镇抚赏钱钞十六锭，军士赏钱钞十锭。如果生擒贼首一人，或者杀死贼首一人的，指挥赏银五锭，千户、卫镇抚赏银四锭，百户、所镇抚赏银三锭，士兵赏银二锭。如果活捉一名跟随贼寇的人，或者杀死一名跟随贼寇的人，指挥奖赏二十三锭，千户、卫镇抚奖赏十八锭，百户、所镇抚奖赏十三锭，士兵奖赏五锭。如果生擒一名从贼，或者又杀死一名从贼的，指挥增加三锭，千户卫镇抚增加二锭，百户所镇抚增加一锭，也就是二贯五百文，军士增加一锭。受伤的人，指挥使二十五锭，千户、卫镇抚二十锭，百户、所镇抚十六锭，士兵十锭。阵亡的人，指挥赏赐五十锭，千户卫镇抚赏赐三十锭，百户所镇抚赏赐二十四锭，军士赏赐十六锭。那些随军出征的指挥（官）赏赐二十锭，千户卫镇抚（官）赏赐十五锭，百户所镇抚（官）赏赐十锭，士兵赏赐二锭。

己未日，（皇帝）命令礼部考察元朝的旧有官制。更改设置云南布政司下属的府、州、县，成为五十二个府：大理、永昌、姚安、楚雄、武定、临安、腾冲、普安、仁德、澄江、广西、元江、和泥、柔远、芒施、镇康、南甸、麓川、镇西、平缅、丽江、北胜、曲靖、乌撒、芒部、乌蒙、东川、建昌、德昌、会川、柏兴、普定、云远、彻里、孟杰、木按、蒙怜、蒙莱、木孕、孟爱、通西、木来、木连、木邦、孟定、谋粘、蒙光、孟隆、孟绢、太公、蒙庆、木兰。共有六十三个州，分别是嵩盟、晋宁、昆阳、安宁，隶属于云南府；镇南、南安、威远、景东、开南、远干，隶属于楚雄府；姚州，隶属于姚安府。邓川、蒙化、赵喜。顺宁隶属于大理府，和曲、禄劝隶属于武定府，新兴、路南隶属于澄江府，建水、石平、宁川隶属于临安府，师宗、弥勒、维摩隶属于广西府，巨津、通安、兰州、宝山隶属于丽江府，永宁、浪渠、顺州隶属于北胜府；陆凉、越州、罗雄、马龙、沾益隶属于曲靖府，归化隶属于乌蒙府，会理、麻龙、通安、姜州隶属于东川府，建安、永宁、泸礼、里阔、邛部、隆苏隶属于建昌府，昌德、威龙、普济隶属于德昌府，武安、黎溪、永昌隶属于会川府，习安、永宁、镇宁、安顺隶属于普定府。有五十四个县。把昆明、富民、宜良划归云南府，把杨林、邵甸划归嵩盟州，把呈贡、归化划归晋宁州，把三泊、易门划归昆阳州，把禄礼、罗次划归安宁州。楚雄、定远、谔嘉隶属于楚雄府，定边隶属于镇南州，广通隶属于南安州，永平隶属于永昌府，大姚隶属于姚州，太和、云南隶属于大理府，浪穹、凤羽隶属于邓川州，南甸、元谋隶属于和曲州。易笼、石旧隶属于禄劝州，剑川隶属于鹤庆府，为美、归厚隶属于仁德府；河汤、江川、阳宗隶属于澄江府，普舍、研和隶属于新兴州。邑：城镇；县。路南州隶属于府治，通海、嶍峨、河西、蒙自隶属于临安府，西沙隶属于宁州，临西隶属于巨津州，南宁隶属于曲靖府，芳华、河纳隶属于六凉州，亦佐隶属于罗雄州，通泉隶属于马龙州，交水、石梁、罗山隶属于沾益州，中北社隶属于永宁州，泸沽隶属于礼州，闰盐金隶属于柏兴的两个千户所，舍资隶属于临安府，纳楼隶属于和泥府。有六个蛮族部落：伴溪部、七溪部、乌撒部、阿头部、易溪部、易娘部，隶属于和泥部、芒部府。

皇帝下诏，征伐南方的军士所俘获并被没入官府为奴的男女，都发给他们银锭（元代以钞为货币，这里钞锭应指银锭之类）。凡是俘获一名男子，就给五十锭钞，俘获一名妇女，就给四十五锭钞。

癸亥日，命令南雄侯赵庸登记广州的一万户疍户，将他们编为水军。当时蜑人依附于海岛，没有固定的居所，有的还成为寇盗，所以把他们编入军籍，让他们为国家效力。

任命孔子第五十五代孙孔克畇为曲阜县知县。皇帝诏令说：“我认为圣明的后代，上天一定会帮助他们，所以他们能世代享有爵位和俸禄，历代都有光辉，直到天地消亡。过去衍圣公孔希学因为曲阜世袭知县孔克伸去世，推荐孔克畇，认为他贤能且是嫡子，应该继承他的官职。不久之后，衍圣公去世，朝廷又把你的族长召集到京城询问，都认为你孔克畇是贤能的。现在特地任命你担任曲阜知县。你要修养德行，谨慎行事，恭敬地处理政事，爱护百姓，保住你的职位，不要有愧于圣人的后代，那我就会嘉奖你。去吧，不要懈怠。

甲子日，礼部尚书刘仲质、典礼纪察司副使唐寿等人将战氅等服饰制度进献呈上，请求依照古代制度加以改造制作。皇上命令戟氅、戈氅、仪锽氅按照制度改造，其余的都依照旧制。

乙丑日，颁布军法定律：凡是管辖军队的指挥、千户上任时，务必先掌握卫所军官、军旗、军马的数量，每月初一、十一、二十一日进行三次检阅视察。违反一次的，指挥罚俸两个月，千户罚俸一个月，百户罚俸半个月；违反三次的，均停发俸禄三个月；违反六次的，均停发俸禄半年。同时制定了关于禁军、卫戍部队、老幼优待的政策，以及宫廷守卫的命令，共二十九条，均参照法律精神颁行，要求遵守。

赐予宁国卫指挥佥事陆达织金文绮二十四匹、钞一百锭，以表彰他在征讨云南时受伤。

丙寅日，升任工部试侍郎赵俊为工部尚书，吏部试侍郎李信为吏部尚书，吏部司封员外郎朱同为礼部试侍郎。朱同是前翰林学士朱升之子。

丁卯日，命已故济宁侯顾时之子顾敬承袭爵位。皇帝下敕告谕他说：“凡武将子孙得以世袭爵禄，皆因其祖父对国家有功，故厚加回报，以示不忘。然自古以来，世禄之家多不守礼法，终致倾覆，朕常为之慨叹惋惜。尔父济宁侯顾时功在国家，今特命尔敬嗣爵为侯。尔当戒骄戒惰，益笃忠贞，永保国恩，尔其勉之！”

朝廷下令重新制定官员相遇及公参的礼仪：凡是五军都督府的左右都督、都督、同知、驸马都尉在路上遇到公、侯，都要牵着马侧立一旁，都督、佥事、六部尚书在路上遇到公侯，要牵着马避让，等级相同的人，分路行走。

金吾等卫的指挥（官）遇到公侯时，牵马后退避让；遇到左右都督、都督同知、驸马都尉时，牵马侧身站立；遇到都督佥事、六部尚书时，分路行走。

六部侍郎、各卫指挥使以及同知、通政使、太常卿、光禄卿、太仆卿、京府尹。

三品官员遇到公、侯、左右都督、都督、都督同知、驸马都尉时，要勒马避让；遇到都督佥事、六部尚书时，要勒马侧身站立；遇到品级相同的官员，要分路行走。

各卫指挥佥事、左右通政、太常少卿、国子祭酒这些四品官员，遇到公侯、左右都督、都督同知、驸马都尉、都督佥事时，要牵马后退避让；遇到六部侍郎、通政使、太常卿、光禄卿、太仆卿时，要牵马侧身站立；品级相同的官员，则分路行走。

六部（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的郎中（六部内各司的长官）、员外郎（郎中的副手）、钦天监（掌管天文历法气象等事务的机构）令（长官）、太医院（掌管医疗事务的机构）令、都府（都指挥使司，为明代地方军事机构）经历（都府中的官职，负责出纳文书等事务）、断事官（负责司法断案等事务的官员）、大理寺（掌管刑狱案件审理的机构）卿（长官）、通政司（收受、检查内外奏章和申诉文书的机构）参议（官职名）、左右春坊（太子宫中的官署）庶子（官职名）、谕德（官职名）。

五品官员遇到公侯一直到三品官员时，要牵马后退避让；遇到四品官员时，牵马侧身站立；品级相同的则分路行走。

六品以下的官员效仿这个（做法）。

翰林学士、尚宝司卿、少卿，在路上遇到公侯、左右都督、都督同知、驸马都尉时，要牵马避让；遇到二品官员时，要牵马在路旁站立；遇到三品官员、四品官员时，要分路行走。

尚宝司丞、侍讲以下的官员依照品级仿照这个（做法）。

承??郎、给事中、中书舍人、监察御史，遇到公侯以下到二品官，就牵马退让回避，遇到三品官就牵马侧身站立，遇到四品以下官就分路而行。

殿廷仪礼司的正、副官员，遇到公侯以下直至三品官员时，牵马避让，遇到四品官员时则牵马（不避让）。

侧身站立（表示尊敬），遇到五品以下的官员就分路（避让）行走。

凡是下属见到上司官员的，要牵马退避。

所属官员的官品比上司高，两人相遇时就可以分路而行。

凡是没有授官的人，遇到有官职的官员，都要牵着马退后避让。

凡是官员应该回避而道路狭窄无法回避的，应该下马拱手站立。

在路上行走不应该在道路中间占道行走，要按照次序分别靠左右两边行走。

凡是被皇帝召见以及去祭祀场所祭祀的官员，如果在路上遇到了应该回避的官员，就不用回避。

凡是官员因公参拜，都督府里，同知、佥事要参拜左右都督；指挥同知、佥事要参拜指挥使，六部侍郎要参拜尚书，各卫指挥要参拜都督，在堂下跪拜。

千百户官参拜指挥也像这样。

京县的知县参拜京府尹，要在堂下跪拜行礼，各个府、州、县也是这样的。

各部门的副职官员、幕府中的属官参拜本部门的长官时，长官都要行答拜礼（回拜）。

所属的低级官员前来拜见时不用回礼，品级相同的官员前来拜见则回礼答拜。

所属官员中品级高的人，与上司中官职低的人（相见时）行对等之礼。

宁国卫军士王二随征云南，缴获马匹归官后去世。兵部奏报后，命赐其家白银一百五十两、钞五十锭。

己巳日，遣使赐云南文武官员祭服一百三十套。

庚午日，任命礼部郎中杜思进为户部试右侍郎，不久升试左侍郎。

黄河在朝邑县决口，招募民夫堵塞。

征南将军、颍川侯傅友德等将元威顺王之子伯伯及梁王把匝剌瓦尔密家属三百一十八人送至京师，诏赐钞四百五十锭。

辛未日，赐府军后卫千户王仲之子王绘钞一百六十锭，百户郑礼之弟郑兴钞一百四十锭，以抚恤征云南阵亡者。

北平府密云、昌平、怀柔三县发生蝗灾。

壬申日，赐翰林院、考功监、判禄司、殿廷仪礼司、给事中、承敕郎、中书舍人、通政司左通政蔡瑄等一百一十人各衣一袭。

任命大同卫知事朱安仁试户部右侍郎。

癸酉日，左春坊正字魏德寿举荐文学之士汪叔瑜等，诏有司以纸币聘之。

甲戌日，命选退休武将署理云南府州县事务。

乙亥日，皇上告谕六部、察院的各位大臣说：‘我看书时，用‘元首’来比喻君主，用‘股肱’来比喻臣子。’自古以来，君主和臣子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如果君主独自处理所有事务，那么臣子的职责就被荒废了；如果臣子不能胜任（自己的职责），那么君主就会事务繁重。君臣之间，最重要的是同心同德，以共同拯救天下。朕之所以恳切地与爱卿等人谈话，是因为六部为朕总理众多事务，都察院为朕提供消息，每天与朝廷内外各部门事务相关联，应当想着尽心辅佐，共同成就治理之道，以让百姓安居乐业。

刚进入黄昏的时候，火星侵犯右执法星。

丁丑日，征南将军、颍川侯傅友德等人派人到京城奏报事情。在此之前，皇上告诉傅友德等人，云南已经平定，留下江西、浙江、湖广、河南、四川都司的士兵守卫，控制要害，考察元朝时留下的军队数量，并计算每年的用度以及赋税徭役的方法，所有事情都可以根据方便来上报。到这时，傅友德等人上奏说：“从元世祖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了，经历了多次战火，地图典籍都不存在了，军队的数量无从考证，但是应该以现在的军事要地衡量，设置卫所来守卫。”至于税粮，元司徒平章达里麻等人曾经说过，元末时的土地大多被僧道和豪右隐匿霸占，如果现在只按照元朝旧制征税，那么国家每年的开支会不足。已经督促布政司核实云南临安、楚雄、曲靖、普安、普定、乌撒等卫以及沾益、盘江等千户所现存的粮食数量十八万二千多石，来供应军队。军队的粮食恐怕不够，应当用今年各府州县所征收的、旧官寺院入官的田租、土官的进贡、盐商纳税、戍兵屯田的收入来供给军队。皇帝批准了他的奏疏。

设置永昌卫指挥使司，隶属于陕西行都司。

戊寅日，皇帝的第十三个孙子孟炯出生，他是楚王的第二个儿子。

《大明太祖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实录》第一百四十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