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明太祖实录 第89章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五

洪武六年（4070年）九月初一（己亥）：设立重庆府涪州长寿县；将夔州府开州改为开县。

初二（庚子）：任命工部侍郎刘昭先为礼部尚书；任命赞善大夫赵翥为工部尚书。

冀州枣强县发生旱灾，百姓饥荒，朝廷命令有关部门赈济抚恤灾民。

诏令直隶府州及浙江、江西两行省，今年的秋粮允许用棉布代替粮食缴纳，用以供给边疆戍守军队。

初三（辛丑）：诏令松江、苏州等府，在原有粮长之下各增设知数一人、斗级二十人、送粮民夫一千人，确保每年赋税粮米的运送交纳，不再烦扰百姓。

初四（壬寅）：翰林学士承旨兼吏部尚书詹同等上奏：自皇上起兵渡江以来，征讨平定的功业、礼乐治道的详情，虽有记载但尚未成书。请求编修《日历》，珍藏于金柜，传之后世。皇帝准奏，任命詹同与侍讲学士宋濂为总裁官，侍讲学士乐韶凤为催纂官，礼部员外郎吴伯宗、儒士朱右、赵埙、朱廉、徐一夔、孙作、徐尊生一同参与纂修，乡贡进士黄昶、国子生陈孟旸等负责誊写。

重新设置御用局，官秩正七品，设司正一人（正七品）、司副一人（从七品）。

初五（癸卯）： 诏令确定散官的俸禄供给标准：凡被任命授职的官员，即授予与所任实职品级相同的散官。在京官员以三十个月为一次考核（考），每次考核合格晋升散官一等；地方官员以三年为一次考核，每次考核合格晋升散官一阶。

授予中书右丞相胡惟庸特进荣禄大夫；御史大夫陈宁荣禄大夫；御史中丞商暠资善大夫；中书参政冯冕、丁玉中奉大夫；翰林学士承旨兼吏部尚书詹同、户部尚书俞溥嘉议大夫；翰林侍讲学士兼太子赞善宋濂、户部侍郎赵好德中顺大夫。

诏令制定文武官员诰命制度。皇帝对礼部尚书牛谅、侍讲学士宋濂等人说：前代在朝为官者必有封赠亲属的恩典，封赠必赐予诰命，以光耀祖先、恩及子孙。命他们考证古制详定规范。牛谅等奏：参考唐、宋诰命，皆由三省官署名，加盖吏部告身印章。本朝诰敕既用皇帝印玺，则中书省大臣不宜署名。现造诰敕的花样、签轴制度已有等级区分，不必更改。另据宋绍兴年间先例，工部曾奏官诰院所用绫纸易被伪造，请求令文思院另织专用防伪花样。现议在诰命文书末尾添织“某字第几号”作为防伪标识。并取工部神帛制敕局物料，用以书写诰命、钤盖宝印，颁赐文武官员。皇帝批准。制度规定：公、侯及一品至五品官员授诰命，六品至九品官员授敕命。公侯及一品诰轴用玉；伯爵、子爵、男爵及二品用犀角；五品以下用牛角。

初六（甲辰）：命令在午门外及中书省、大都督府、御史台门外设立榜文，凡有戒谕训示之事，皆书写其上。皇帝训谕礼官：朝廷乃礼法之源，天下瞻仰。文武官员在朝班奏对应言辞详雅切实，勿说浮夸之语。治理事务、统御下属须恩威并施使人敬畏服从，切戒忿怒及恶语伤人。孔子云“非礼勿言”，《礼记》云“君子恶言不出于口”。礼官当谨记于此，方不负职守。

初七（乙巳）：赏赐在临濠劳作的日本兵棉衣。

初八（丙午）：礼部奏定百官日常朝会班次及奏事等礼仪规范。皇帝谕中书省大臣：朝廷礼仪用以辨上下、正名分，不使卑贱凌驾尊贵。百官在朝应秩序井然、奏对得体，此乃朝廷尊严、天下瞻仰所在。现今文武官员朝参奏事仍有不熟礼仪者，实因殿陛之上礼法未严。今后凡新官及武臣中有不熟习礼仪者，命侍仪司官员每日于午门外演习，并派两名御史监视，有不合礼仪者即行纠举。百官入朝失仪者，亦依法纠举。

初九（丁未）：更定地方官府申报事务的法令。建国初，地方官府事务如户口、钱粮、学校、狱讼等，或季或月将其增减现存数目造册，县报州、州报府、府报行省，行省汇总报中书省。公文繁杂，耗费公私财力。且地方断案：笞五十以下县决，杖八十以下州决，一百以下府决，徒刑以上案件则需备齐卷宗报送行省。导致州县官或受贿重罪轻判，省府官或玩法轻罪重判，文牍往复争论，囚犯久系狱中。现命中书省、御史台详议，务求简便。于是改月报为季报，再以季报汇总为年报。凡府、州、县轻重囚犯，即按律判决，不必转押上报。确有违法枉断者，由御史、按察司纠劾。此令一出，天下称便。

赐予公侯及文武官员职田（公田），下令计算原有官粮、私租数额，仍按田主与佃户的分成比例收取租税。

衍圣公孔希学请求归乡，赐白金百两、文绮帛各五匹。在光禄司赐宴，命翰林院官员饯行。

诏令赏赐临濠行大都督府军士冬季用布。

初十（戊申）：临濠池河桥建成。初，工部奏请造桥，皇帝命勿求过宽以免劳民伤财且难坚固，择河岸狭窄处建造。建成七孔桥，总长二十二丈五尺，高三丈五尺。

十一日（己酉）：任命侍御史文原吉为秦王府右相，国子助教朱复为燕王府参军。皇帝训谕道：亲王年长，尔等应朝夕辅佐以成其德。二三年后，将遣亲王就藩。尔等应尽心职事，借鉴古人，明辨善恶，参考历代贤臣良辅与奸佞之行，编集成册供亲王朝夕观览。遇事则择善而从，务必将亲王引向正道。尔等当教亲王待臣下谦和，抚百姓仁恕，劝农耕以省军粮，御外侮以卫皇室，如此方为尽忠职守。又说：王府职事清简，非朝廷繁剧可比。若文武全才，可演习武事舒展精神；若本为儒生，谨守礼法、陈善防邪即可。若弄巧行诈、欺瞒谄媚，乃招祸之道，切戒之！尔等务必谨慎。

任命王僎为翰林待制。

鸡笼山功臣庙重建竣工。

十二日（庚戌）：诏令禁止使用四六骈体文（四六文辞）。此前，皇帝命翰林儒臣选取唐宋名家表笺可为范式者。翰林臣进呈柳宗元《代柳公绰谢表》及韩愈《贺雨表》。皇帝命中书省抄录二表，颁行天下作为范文。并谕群臣：唐尧、虞舜、夏商周三代典谟训诰之辞，质实无华，诚为万世楷模。汉魏之文犹近古风。晋宋以降，文体日衰，骈俪绮靡，古法荡然。唐宋名儒辈出，欲变文风而未能尽除积弊。近代制诰章表仍蹈旧习，朕常厌恶其雕琢浮华，遮蔽实事，与古体迥异。自今以后，凡告谕臣下之辞，务求简朴古雅，以革除弊病。中书省应通告中外臣民，凡表笺奏疏，禁用四六对偶，一律采用典雅文风。

壬子日，真定府滦城县、赵州宁晋县旱灾，百姓饥荒，皇帝命赈济。

十三日（癸丑）：祭祀周天星辰。

十四日（甲寅）：将真定府赵州隆平县并入柏乡县。

十五日（乙卯）：命令各部门：今后日常事务禀报皇太子，重大事务方可直接奏闻皇帝。皇帝训谕皇太子：君主统理天下，必周知人情物理，方能临事不惑。我起自民间，至今治理军务民事无不尽心。常恐处事未当，故深思古人为治之道，在于广开视听。善言即行，不善之言亦反复思量，确不可行方罢。虑事贵明，处事贵断，方可不惑。你生长宫中，未历世事，若拘于见闻，则视听不广。目虽能视，所见不过门槛；耳虽能听，所闻不出庭院。以区区智识决断天下事务，欲其事事合理，难矣！你应亲近贤才、乐纳善言以广见闻。逆耳之言必求其善，顺耳之言必审其非。如此则是非分明，天理人欲判然，天下可治。务必谨记朕训！

十六日（丙辰）：将大名府清河县划归广平府管辖。

工部奏报：今年各省铁产量总计八百五十万三千八百二十余斤。

设置沔阳卫。

赏赐临濠从事营造的七千五百名军士衣物和粮食。皇帝谕中书省大臣：忧民者当体察其心，爱人者当珍惜其力。朕亲历军旅，深知士卒疾苦。凡有兴作，不免役使军民，土木工程尤为艰辛。朕每进一膳，即思军民之饥；每服一衣，即思军民之寒。今临濠营造士卒，每人赐米五石、衣一套，使其免于饥寒。

十八日（戊午）：太和钟铸成。其制仿宋景钟，以九九之数为度，高八尺一寸，钟身环绕九龙纹饰，以龙形柱支撑。在圜丘斋宫东北建楼悬挂。每行郊祀礼，皇帝车驾启行则鸣钟；登坛后钟声止，众乐齐奏；礼毕登辇，复击钟，待导驾乐起方止。礼官奏：昔黄帝有五钟，其一曰景钟（“景”意为大）。宋之景钟亦因此得名。请命名此钟为景钟。皇帝说：古钟名宜改。遂取《周易》“保合太和”之义，更名为“太和钟”。

二十日（庚申）：夜间，木星（岁星）运行至鬼宿附近（犯鬼宿）。

二十二日（壬戌）：皇帝谕秦王府右相文原吉等：储药为防病，积货为防贫，用贤为辅德。朕为诸子择贤为辅。尔等在亲王左右，当朝夕规劝教诲，以成其德。人情常谨于大事而忽于细微。然细行不谨，必损大德；姑息小过，终酿大祸。塞水必堵其源，源塞则流断；伐木必断其根，根断则木倒。若亲王有小过失，尔等以为事小勿言，待其大失已成再行规劝，则挽救不及。善虽小可成名，恶虽小足亡身。历代贤王名垂史册，其臣亦皆贤者，方能共成美政。尔等职在辅导，当尽心竭力。

改临濠府为中立府；改临濠大都督府为中立行大都督府；命参政丁玉署理府事，江阴卫指挥同知朱辅佐之。

命礼部：今后颁布历书，仅直隶府州及北平、陕西二行省由钦天监印造颁发。其余地区皆令其依钦天监样式自行印造，颁发所属。每年仍于九月初一进呈新历，皇帝于奉天殿接受，再颁赐百官。

诏令文武官员：自今朝见皇太子时穿朝服，但须去掉蔽膝和玉佩。

冬十月初一（己巳朔）

十月初三（辛丑？ 注：原文“辛丑”日期存疑，按干支顺序，己巳朔后第三日为辛未，非辛丑）：赐弘文馆学士胡铉还乡。

十月初四（癸酉？ 注：原文“癸酉”日期存疑）：中立行大都督府佥事章龄、王简有罪。章龄因盗取官物，依法当死，念其功劳免死，全家流放琼州。王简因侵占营舍论罪，皇帝赦免了他。

十月初七（丙子）：皇帝因山西弘州、蔚州、定安、武朔、天城、白登、东胜、澧州、云内等州县地处北边沙漠，屡遭胡虏侵掠，命指挥江文将当地居民内迁至中立府（凤阳）。共迁移八千二百三十八户，计三万九千三百四十九人。官府提供驴牛车辆，每户赐钱三千六百文及数量不等的盐、布、衣服、被褥。

大都督府奏：太原卫官军巡边，抓获跟随胡寇劫掠的百姓三十九人，请依法处置。皇帝说：边民被胡寇掳掠，被迫跟随为盗，实属无奈。全部赦免，迁入内地安置。

己卯日，番僧卒力加瓦率领他的徒弟朵只巴等人来朝见，皇帝下诏赐给他们不同数量的精美丝织品。

提升朵甘卫指挥佥事锁南兀即尔为指挥同知。当初，锁南兀即尔在前朝元朝担任司徒，镇守朵思麻、朵甘思两地的边界。等到归附本朝后，被授予朵甘卫指挥佥事一职。到了这个时候，他上奏说：“影堂寺以及原属兀扎束的土地，请求像过去一样由我们管辖，并禁止边境上的百姓侵扰咂卜伦等地，请求朝廷对这些地方加以保护。”皇帝下诏批准了他的请求，于是将他提升为卫指挥同知，并给他颁发了分司官印。于是，锁南兀即尔派人献上他所接受的元朝司徒银印，朝廷命令把精美丝织品赏赐给他。

阿撒捏公寺的住持僧人端月监藏请求朝廷颁降保护寺院（如诏书、敕令等）的文书，皇帝听从了他的请求。下达的诏令说：“佛教起源于西方天竺，流传到中原，至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大概因为当时有智慧的僧人出现于世间，谈论着天人之道和佛法的精妙成果，有智慧的人听到这些，更加崇敬信仰（佛道），愚昧的人听到这些，无不豁然警醒觉悟。唉！佛的愿力竟然如此强大啊！你们番僧端月监藏，修行多年，如今来到京师朝拜。特赐敕令加以保护，凡是云游参禅，一概听任你们前往想去的地方，把这个敕令作为凭证。所有人都不能轻视、忽略他的教导，违背的人要受到国家法律的制裁。特此敕令。”端月监藏又请求召集流散逃亡的百姓，朝廷商议后认为这件事属于地方官府（有司）的职责，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前朝元朝帝师（八思巴）的后裔琐南监藏巴藏卜请求朝廷赐予名号和国公的玉印，哥列思监藏巴藏卜请求赐予玉印以便护持佛法。朝廷大臣说：‘朝廷已经给过（类似）赏赐，不应该再给了。’皇帝下诏赐给他们精美丝织品。

辛巳日，暹罗斛国国王的姐姐参烈思狞派遣使者进献金叶表文，向皇后宫中进贡地方特产，朝廷拒绝了这些贡品。

（皇帝）派遣使者晓谕左副将军李文忠等人说：“自从国家开创以来，各位将领辛勤劳苦，在风霜中长时间经受磨难，我非常挂念他们。近来胡人（北元）军队侵犯边境，我派大将军徐达、右副将军冯胜以及爱卿等人率军在边塞抵御。现在敌人逐渐销声匿迹，怀有二心的百姓也已经进入边塞，朕想要命令你们一起回来。但又听说胡人的骑兵出没无常，边境防备大概不能撤除。现在命令大将军徐达、副将军冯胜在冬天结束的时候返回京城，爱卿（李文忠）与各位将领暂且留在山西，训练士兵，保养锐气，以此做好防备。”

高丽王颛派遣他的大护军金甲雨等人来朝贡五十匹马。金甲雨到来后，说路上死了两匹，但马匹送到京城时数量却是足的。朝廷询问后，才知道是金甲雨用自己的马补足了缺额。皇上因为他不诚实，拒绝了他的进贡，并且赐给高丽王颛一道诏书说：“皇天不会特别亲近谁，只会辅助有德行的人，上天和人事遵循同一个道理。统治天下的人，要把上天的心意当作自己的心意。如今我居住在中原，王居住在沧海的东边，被高山大海阻隔，原本和中原没有相互的利害关系，然而古代的君主，常常发动讨伐的军队，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不是（那些小国）常有比不上中原（中国）的地方吗？现在王的使者，心怀奸诈，暗中策划阴谋，却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遭受灾祸。王进贡的马，数量是五十匹，使者说路上死了两匹，但到京城时数量却足，原来是金甲雨用自己的马补足了数量。朝廷询问他，他说是想自己把马进献给太子（东宫），因为路上死了马，于是用自己的马补足充数。（朝廷）命使者问他：‘这果真是王的意思吗？还是你自己的意思？’他回答说：‘不是王自己愿意的。’《春秋》的法则规定，臣子之间不能私自交往。王的使者冒着狂风巨浪的危险来进献贡品，却又怀着私心行骗，这难道是小国侍奉大国的礼节吗？然而这只是件小事，朕不是想争论对错，而是担心使者言语失当，将灾祸转嫁到王身上，所以把话说明。如果这真是王的指使，那么王应该修养德行、改正行为，以保全国家，而不应该用这种虚浮诡诈的手段。如果是使者自己做的，王应该惩治他。从今以后派遣使者，一定要选择诚实厚道的人，所有轻浮浅薄的人都不要派遣给王（当使者），希望王能永远保持美好的名声，得以善始善终。”

甲申日，夜里，月亮冲犯昴宿。

乙酉日，在太庙举行祭祀。河州卫上报：“朵甘思宣慰使赏竺监藏举荐了西域头目中可担任朵甘卫指挥同知、宣抚司万户、千户的二十二人。”皇帝下诏同意了他的请求，命令铸造分司官印给他们。

丁亥日，命令山西行省赏赐在雁门擒获盗贼的五名军官和士兵，每人五十两白银。

庚寅日，真腊国巴山王忽儿那派遣他的臣子柰亦吉郎等人，暹罗斛国派遣昭委直等人各自进献表章和进贡地方特产，（皇帝）命令都赐给他们下一年的大统历以及织有金色花纹的绮、纱罗。分别赏赐给各位使臣绮罗以及靴袜。

任命刑部尚书李俨担任户部尚书，刑部主事陈璇担任刑部尚书。

壬辰日，命令考察前代纠察弹劾宦官的方法。礼部商议设置内正司，设司正一人，官秩为正七品，司副一人，官秩为从七品，专门掌管纠察内官（宦官）的失礼行为以及违法行为。

礼部上奏说：“文武官员犯杖刑罪三次的，（朝廷举行）赐宴时不得上殿及进入内廷。”皇帝听从了这一建议。

癸巳日，命令中书省参政冯冕代理刑部尚书，掌管刑部事务，给他全额俸禄。

皇上命令兵部大臣说：“抵御外敌是为了安定国内，训练军队是为了保卫百姓。凡是中国的百姓，能安心于耕种田地、获取衣食而没有外敌侵扰忧虑的原因，是有军队在保卫他们。我因而想到边境地区**月的时候，天气已经下雪，何况现在是十月，那里的寒冷可想而知。我作为天下之主，每次听说有一个人挨饿，吃饭就会觉得不香；每次听说有一个百姓受冻，睡觉就会觉得不安稳。那些守边的士兵，应尽快置办军服来供给他们。”

设置北平宝泉局（负责铸钱），设大使、副使各一人。

甲午日夜晚，月亮冲犯角宿。

乙未日。派遣使者敕令晓谕大将军徐达等人说：“最近听说王保保（扩廓帖木儿）想来求和，这一定不是他的真实意图。他的步将普贤奴、乃儿不花、魁的斤等人各自率领人马，恐怕他们借此机会来侵扰我方边境，必须多多埋伏精兵，充分做好防备，探察他们的真假情况，不要失策。近来术士张铁冠说十一月会有战事，爱卿等不可立即返回。凡是出入塞上，一定要经常像遇到敌人一样戒备，非有数千骑兵不可行动。在空旷的沙漠中如果遭遇敌人，应当加倍谨慎。发去（送达）之前在路上掳获的卢国公的儿子，可对他进行安抚晓谕然后遣送回去。”

丁酉日，在中立府（凤阳府）皇城西面建立开平王（常遇春）庙。

江夏侯周德兴上报：“田州府总管黄志威招抚了奉议等州一百一十七处（的百姓），这些地方的人民都来归附。”皇上嘉奖黄志威招抚的功劳，下令将安州、侯州、阳县（或理解为安州、侯州、阳县三地）封给他管辖。

这个月，设置了西安后卫。

大明太祖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实录卷之八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