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明太祖实录 第47章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四十三

洪武二年（4066年）六月初一。

甲子这一天，赏赐国子监学生夏天的衣服。设置天平千户所。

当时隘丁寨的土酋覃顺归降，于是设置了千户所，任命覃顺为千户。

设置平阳卫。

宁州的父老到大将军徐达的军中投降，徐达派指挥吴宏前去安抚晓谕，并招抚邠州等地。

乙丑日，任命元分省参政崔文耀署理平滦府事务。文耀先前守卫平滦，率领所属州县前来投降，所以才有这个任命。

丙寅日，功臣庙建成，皇帝下令评定各位功臣的功绩，以徐达排在首位，其次是常遇春，再其次是李文忠，再其次是邓愈，再其次是汤和，再其次是沐英，再其次是胡大海，再其次是冯国用，再其次是赵德胜，再其次是耿再成，再其次是华高，再其次是丁德兴，再其次是俞通海，再其次是张德胜，再其次是吴良，再其次是吴祯，再其次是曹良臣，再其次是康茂才，再其次是吴复，再其次是茅成，再其次是孙兴祖，总共二十一人。

于是命令工匠塑造死者的塑像在庙中祭祀，并为活着的人留下空位。

当初，参政胡大海等人去世，皇上顾念他们的功绩，已经下令在卞壸、蒋子文的庙里塑造他们的雕像来祭祀。

到这时，又在新庙里为他塑了像。

丁卯日。皇帝对国子学的官员说：“治理天下以人才为本，人才要以教导为先。

如今太学的教育，以道德品行为根本，用六艺来丰富文采，这是遵循古代的制度。

人才的兴起，将会有其效果。

山上的树木由土地生长出来，河中的流水由源头聚集起来，太学中的人才由培养产生出来，要想树木长得茂盛，一定要培固它的根，要想水流得长远，一定要疏通它的源头；要想人才培养有成效，一定要培养他的道德品性。

如果没有培养造就的功夫，却想要使他们成为人才，就好像堵塞了众多河流却想要让水流畅通，砍伐刚生长的树木却想要得到大树，这怎么可能做到呢？

思州的土官田弘正派遣万户张思温进献马匹和地方特产。

田弘正是田仁厚的儿子。

这时田仁厚去世，田弘正来报告丧事，并且请求继承父职。

皇帝下诏书命令等到他服丧期满，然后再授予他官职。

赏赐给思温绸缎、银钞和银锭。

戊辰日，大将军徐达调派凤翔守御指挥余思明守卫平凉。

庚午日，派遣使者去兰山祭祀被压死的将士。之前，大军西征，路过兰山下，刚好山崩塌了，许多士兵被压死了。

皇帝听说后非常哀痛，所以派使者前往吊唁，并命令抚恤他的家人。

皇上召见国子监的学生并问道：你们这些人在读书的空闲时间，练习骑马射箭了没有？

（他）回答说：‘都学习过。’

皇帝说：‘熟悉了吗？’

回答说：‘没有。’

于是便告诫他（们）。

（他们）说：古代的学者，文才足以治理国家，武略足以平定叛乱，所以能够出则为将，入则为相，安定国家。

如今天下太平，你们虽然一心致力于文学之事，但又怎么能够忘记军事方面的事情呢？

《诗经》中说：‘有文有武的尹吉甫，万国都以他为榜样。’

正因为他有文才和武略，所以各个邦国才会以他为榜样。

你们应该努力。

皇上读《叔孙通传》，读到鲁地两个儒生不肯同行的事，就对侍臣说：‘叔孙通虽然被人说成是偷取了礼仪的糟粕，但他在秦朝焚烧典籍的废墟上创立了礼仪制度，成就了汉朝的一代制度，也可以说是很难得了。’

像两位儒生所说的话，不也是太迂腐了吗？

如果一定要等百年以后才可以兴复礼乐，那么当时朝廷的礼仪就已经荒废了。

朕听说先王的礼制，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制定适宜的措施，孔子也说：‘一年、三年（就能有所成就），（积累）三十年（就能实现大治）。’

这大概就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制定适宜的政策的意思。

如果说一定要等待一百年，那确实是迂腐（不切实际）了。

甲戌日，大将军徐达派遣指挥陈寿率兵驻守原州，黄旺驻守泾州。

泾州巡逻的士兵抓获了庆阳小元帅的间谍张五十九，将他斩首。

徐达于是从泾州率领各路军队奔赴庆阳。

己卯日，徐达率军驻扎在东原，命令右副将军冯宗异、御史大夫汤和、都督副使顾时、参政戴德率领军队从四面围攻庆阳城，张良臣打开西城门外出打水，任由人马在城下驰骋。

徐达很生气，督促张宗异进军扎营，逼近西门，派遣宁国卫的将士守卫小东门。

第二天，张良臣率兵在东门出战，都督副使顾时打败了他，俘获了他的九个副将，将他们斩首。

己卯日，常遇春等人攻克了开平。当初，皇上命令常遇春从凤翔赶赴北平，征讨北方偏远地区的残余贼寇，让平章李文忠辅佐他。

常遇春、李文忠率领八万步兵，一万骑兵，从北平出发前往攻取开平，途经三河，经过鹿儿岭，越过惠州，在锦川打败了原元朝将领江文清的军队，缴获的士兵和马匹数以千计。

军队到达全宁，原来的元朝丞相也速又率领军队前来迎战，再次被打败，也速逃走了。

进攻大兴州时，李文忠对常遇春说：‘元军一定会逃走。’

于是分出一千多士兵组成八个营屯，埋伏在敌军的归路上。

敌军果然在夜里逃跑，（我方）遇到（敌军）埋伏的地方就大败敌军，擒获了他们的丞相脱火赤。

于是率领军队取道新开岭，进攻开平，元主已经向北逃跑，常遇春追击了数百里，俘虏了宗王庆生和平章鼎住等人，将他们斩首。

总计得到一万名将士，一万辆战车，三千匹战马，五万头牛，蓟北一带全部平定。

辛巳日，大将军徐达率领军队攻打庆阳四门，城上的箭矢像雨一样射下来，徐达的军队没有为之动摇。

不久之后，别将李德明巡逻环州，抓到了张良臣的间谍，将他斩首示众。

城笴，是张思道治理审问（的地方）。

王保保从宁夏派遣他来到庆阳窥探侦察明军。

庆阳被围困以后，张良臣又派使者回到宁夏求援，因此被捕获并斩首。

又让参将王敬祖带兵守卫彭原。

十一日（壬午日）。安南国王陈日煃派他的少中大夫同时敏、正大夫叚悌、黎安世等人来朝见，进献了当地特产，趁机请求册封爵位。

皇帝下诏派遣翰林侍读学士张以宁、典簿牛谅前往安南这个国家出使，封陈日煃为安南国王，赐给他驼纽涂金银印。

诏书说：告知你安南国王陈日煃，你的祖父过去在南部边疆守卫国土，传位给子孙，常常向中国称臣，能够恭敬地履行臣子的职责，因此得以世世代代受封。

我承受天地的神灵护佑，肃清华夏，不久前写信给你，希望全国都能因此而安宁。

你能进献表章，向我称臣，专门派使者前来朝贺，遵循前人的教导，安定远方的百姓。

顾念这一番殷勤之意，很值得嘉奖推崇。

因此派使者带着印信，仍然封你为安南王。

唉！

陛下圣明广施仁政，思考效仿古代圣王的盛典；给他们赐予超越五等的爵位，让他们能够继承先辈的功业。

使你的谋略更加完善，永远作为国家的屏藩辅弼之臣。

赐给陈日煃一本《大统历》，四十匹织金文绮、纱罗，赐给同时敏、叚悌、黎安世、阮法四人每人一匹文绮、一匹线罗、两匹纱，赐给副使阮勋以及随从二十三人不同的赏赐。

以宁等人在十月到达安南边界，而陈日煃在夏季五月就已经去世了，他的侄子陈日熞继位，派遣他的臣子阮汝亮前来迎接，请求得到诏书和印玺。

张以宁等人没有听从。

日熞于是又派遣杜舜钦等人到朝廷请求指示，让张以宁留在安南等待命令。

张良臣从西门出兵挑战，宁国的卫兵和他交战，稍稍后退。

良臣又率兵逼近兴武卫营，指挥张四坚守营垒而不迎战，右副将军冯宗异率兵攻打他（良臣），良臣败逃而回。

徐达又派都督佥事陈德守卫西门。

癸未日，革除中书省照磨、检校所断事官。

乙酉日，参政傅友德调兵到庆阳城下会师。

丙戌日。右副将军冯宗异军营的士兵在夜里抓获了王保保的四名间谍，将他们斩首。

丁亥日，制造太庙的金器完成。每座庙宇都配置有酒壶一个、钵盂一个、台盏两个、酒爵两个、碗四个、盛肉碟十个、盛菜碟十个、勺子四个、匙子两只、茶壶两个、茶盅两个、香炉一个、香盒一个、花瓶两个、烛台两个，总计黄金八千八百八十多两。

在此之前，皇上想要制造宗庙祭祀所用的金器，于是告知礼官说：礼仪是根据人情事理（制定）的，要顺应时代的需求，不必拘泥于古代（的做法）。

近代的祭祀，都使用古代的笾豆之类的礼器。

宋太祖说：‘我的先辈也不认识这个。’

孔子说：‘侍奉死者要像侍奉生者一样，侍奉亡故的人要像侍奉健在的人一样。’

孔子的话值得效仿。

如今制造宗庙祭祀用的器具，只依照平常时候所使用的器具（的样式等）。

于是制作酒壶、盂、盏之类的东西，都仿照平时所用的样子。

又放置了挂衣服的架子、枕头席子、箱笼、帐幕之类的东西，都依照他生前的样子（布置）。

戊子日，把广西的海南、海北府州隶属于广东省。

将沧州的治所迁移到长芦。

任命宋濂担任翰林学士，王祎担任待制。

原来的元左丞陈湾等人率领军队攻打凤州，指挥使张龙打败了他们，斩杀了陈湾以及李院判等几十人。

庚寅日，庆阳降下了大冰雹，山上的洪水泛滥流淌。张良臣放任士兵出城争抢井水，龙骧卫的士兵对他们发起攻击，一直战斗到二更，敌军大败。

李德明从环州送来原来元朝的官员前来投降，平章申成、参政冯贵等十八人到达大将军的营帐。

壬辰日，追封已故的海宁卫指挥同知严德为天水郡公。

当初，朝廷的军队攻下台州，严德奋力作战而死。

到了这个时候，皇上想起了他，就命令中书加赠封诰，说：‘抵御外敌，实际上需要勇猛刚毅的人才；崇尚德行，报答功勋，应该重视褒奖封赏的典章。’

已故的海宁卫指挥同知严德，当初在举义时，就已经归降，他的性情资质怀有百炼而成的刚强，胆略具有超乎常人的勇猛。

等到平定建业，他每次都冲在前面，野外作战时他的锋芒无人能挡，防守城池时他的防御坚不可摧。

你开拓边疆，多年辛劳，被提拔为中翼的帅垣，晋升为外营的亚使。

不久平定了御溪的贼寇，又迅速平定了海宁地区。

于是跟随主将，征讨东浙。

在新昌取得决胜，在天台形成合围，他都身先士卒，在箭石之下拼命。

敌人虽然被歼灭了，但你竟然牺牲了。

追念起他的英风，无尽的悲痛哀伤难以抑制。

应该颁布抚恤的典章，用来对他的英灵进行表彰。

可以追赠他为骠骑上将军、大都督府副使、上护军，追封为天水郡公。

唉！

奋力攻克孤城，感慨追念他生前的壮烈；芳香流传百世，永远垂留身后的美名。

你的灵魂如果有知，请接受这美好的诏命。

火星侵犯了东咸星。

秋季七月初一癸巳日，任命礼部侍郎世家宝为刑部尚书。

甲午日，大将军徐达派遣投降的将领李茂等人率领一千名骑兵前往隆德、秦安等地，抓捕尚未归附的头目杜伯不花、罗左丞等人。

乙未日，皇帝下诏派遣儒士欧阳佑等十二人前往北平及其他地方，搜集采访元朝元统年间直至正三十六年的史实事迹，增修《元史》。

当时各位儒士修纂的《元史》即将完成，皇帝诏令已经完成的部分先交上去，有缺漏的部分等后续采访补充。

丙申日。制作太庙四代皇帝、皇后的纱服完工：皇帝的衣服用黑色画纱衮衣，大红纱绣裳，白纱中单，白纱黼领，大红纱绣蔽膝，红白纱大带。

皇后穿着青纱祎衣，衣边用大红罗配以金饰，里面衬着玉色的中单（内衣），领口是红色黼纹，青纱绣着蔽膝，蔽膝边缘用大红罗配以金饰，还有青红罗大带，配有销金罗的附带。

张良臣趁着大风出兵，与我军交战，我军将其击败。

在此之前，守卫庆阳的一百多人，偷偷地从东西两座城门出去，到大将军那里投降。

等到这次战败，前来归附的人又有一千多人。

良臣很害怕，第二天登上城墙，呼喊吕德请求投降，大将军没有听从。

戊戌日，把淄川州、长山、新城、淄川三县，泰安州长清县，德州、齐河县、济宁、肥城县都隶属于河南府。

又把济宁的乐陵县隶属于乐安州，陵县隶属于德州，淄川州的蒲台县隶属于滨州，徐州的鱼台县隶属于济宁，滕州、邹县隶属于兖州。

不久后，滕州、单州都改为县，隶属于济宁路。

将濮州的临清、馆陶两县划属东昌府，割取恩州的清平县划属高唐州，将莒州、蒙阴县、密州、安丘、诸城两县都划属青州。

己亥日，征虏副将军、中书平章政事、鄂国公常遇春率领军队返回，驻扎在柳河川，患病去世。

捷报传到京城，皇帝下令让平章李文忠率领这支军队。

割让真定府的蠡州隶属于保定府，将完州、安肃州这两个州改为县，并且把祁州、蒲阴县、雄州、归信县、安州、葛城县并入各自所属的州。

癸卯日，元军合水守将参政盖城前往大将军徐达军营投降，献上二十匹马。

马成先守卫华池寨，徐达命令马成去招募他的部下，又派人前来投降。

佥院王晋招安劝谕木瓜堡、铁哥城等山寨，柔远镇旧城社的头目张彬招安劝谕旧寨没有归附的军民。

丙午日，皇帝在太庙举行祭祀。这一天晚上，有颗流星像鸡蛋一样大，颜色是红的，尾巴的痕迹大约长三尺，从羽林军那个地方升起，向云中那个地方流去然后消失了。

丁未日，广西右江田州府的土官岑伯颜、来安府的岑汉忠、向武州的黄世铁、左江太平府的黄英衍、思明府的黄忽都、龙州的赵帖坚各自派遣使者进奉表章、进贡马匹以及地方特产。

皇帝下诏任命伯颜为田州府知府，汉忠为来安府知府，世铁为向武州知州，英衍为太平府知府，忽都为思明府知府，帖坚为龙州知州，兼任万户，都允许世袭职位。

把武当县并入均州，隶属于襄阳府。

中书省的大臣进言说：‘广西各个山洞（这里指少数民族聚居的山区等地方）虽然已经平定，但应该把那里的人迁移到内地，这样就可以没有边疆的祸患了。’

皇上说：“溪洞这个地方瑶族和獠族杂居相处，这些人不懂礼仪，（如果）顺势引导他们就会顺服，（如果）忤逆他们就会生变，不可以轻易行动。”

现在只需要派兵分别驻守要害之地，以此来镇守并使他们顺服，让他们一天天接受教化，那么他们自然就不会做坏事，数年之后，都会成为良民，何必迁移他们呢。

西蕃的鞑靼人入侵临洮、会宁，指挥杨广将他们击退。

戊申日，李茂等人巡逻到会州，抓获了杜伯不花的部将张演，以及达达、大都虎儿，将他们送到大将军营中。

己酉日。设置麻寮千户所。当初，慈利县人唐勇聚众据守麻寮寨。

吴元年（朱元璋称吴王时期），大军驻扎在澧州，唐勇率领部众投降。

到了这个时候设置了千户所，任命唐勇为千户，让他在这里守卫。

张良臣又带兵从东门出来挑战，龙骧卫的官军打败了他们，俘获了他们的枢密同佥等官员。

庚戌日，赏赐十万件棉制的战袍给北征的军队。

辛亥日，王保保的部将韩扎儿攻破原州，（明军）指挥陈寿也都被打败而阵亡。

大将军徐达听到消息，与都督冯宗异、参政傅友德商议，认为驿马关位于敌军进军的要道，便派遣右丞徐礼率领军队镇守，又派遣指挥叶谷真镇守彭原，调派指挥韦正镇守邠州。

宗异又与徐达商议说：“现在大军包围了庆阳，张良臣虽然陷入困境，但还不能马上攻克。

王保保想为张良臣声援，所以命令扎儿攻打原州，想要以此来援助庆阳，请您允许我移军逼近关隘，来扼制原州，这样他们就无计可施了。

徐达认为他说得对。

宗异于是率领他的军队向西进军到驿马关，在距离庆阳三十里的地方驻扎下来。

这天夜里，扎儿又攻陷了泾州，丁千户退到灵台县防守。

癸丑日，监察御史谢恕巡视松江，因为有人欺骗隐瞒官府租税，逮捕了一百九十多人，押解到京城，很多人都喊冤。

治书侍御史文原吉等人将这件事奏报给皇上，皇上命人将这几个人召来亲自询问，将事情全部弄清楚了。

于是责备谢恕说：“御史是作为皇帝耳目的官员，应当为百姓辨明是非，弄清楚事理的对错，不让百姓蒙冤受屈，这才算是称职。”

现在你身为御史，不能为百姓伸张冤屈，反而使百姓处于朝廷耳目缺失（不能了解他们冤屈）的境地，（百姓）将依靠什么呢？

于是就释放了这些人，命令将谢恕交司法部门处置。

原吉等人能够不遮蔽圣上的耳目，太祖分别赏赐他们彩币。

丙辰日，西蜀明玉珍的儿子明升派使者前来朝贡。当初，我军向西出征，不过几个月，关中和陕地全部平定，蜀地之人因此震惊恐慌。

戴寿对明升说：“大明天子派将领用兵，所向无敌。

像王保保、李思齐这样强大的人，尚且不能抵御，何况我们蜀地呢？”

如果有一天发生了紧急情况，有什么好办法吗？

吴友仁说：“蜀地不是中原能比的，假如有紧急情况，凭借险要地势可以防守，军用物资又充足，即使是勇猛的将领和强大的军队，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为今之计，不如对外假装交好来延缓敌人的进攻，对内整顿军事事务来进行防御。

明升听从了他的建议，于是又派使者入朝进贡。

辛酉日，右副将军冯宗异率领军队从驿马关讨伐韩扎儿，韩扎儿逃走，冯宗异率军追到邠州，韩扎儿又逃到宜禄。

扎儿听说朝廷军队追击得很急，于是就率领他的部众逃跑了。

宗异又率军回驻驿马关。

大明太祖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实录卷之四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