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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白话故事 第62章 女仙七

作者:富家尔尔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0 07:56:09

1、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缘

鲁妙典生来就与旁人不同。她自幼聪慧高洁,不沾荤腥,不饮浊酒,仿佛骨子里就带着一股清气。十岁那年,她对母亲说:“每日闻到食物的气味,只觉得浊臭刺鼻,连头脑都隐隐作痛,不如让我戒了这人间烟火吧。”家人见她神色恳切,虽觉诧异,却也由她去了。

她渐渐学会了服气辟谷、采药养生的法子,可十年过去,心底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郁结。一日,她忽然对母亲叹道:“人生百年,不过弹指,喜怒哀乐皆是消耗。何况女子之身,若只困于俗世,岂不辜负了这一颗澄明的心?”母亲还未及回应,门外便来了一位云游道士,自称来自麓床山。

道士见她灵台清明,便取出一卷《黄庭经》递给她:“此乃扶桑大帝宫中的金书,诵读万遍,可登仙道。但需心诚志坚,不可懈怠。”说罢,又念了几句经文:“咏之万遍升三天,千灾已消百病痊……”鲁妙典接过经卷,只觉指尖微颤,仿佛握住了命运的钥匙。

自此,她独居九嶷山,日夜诵经。说来也怪,每当念起经文,便似有十人相伴,山中的虎狼凶兽、孤寂长夜,竟再不能扰她分毫。原来这经文能召集体内诸神,神气既正,外邪自然不侵。

世人常道神仙渺茫,可鲁妙典的故事却告诉我们:有些路,本就只为那些不肯苟且的灵魂而开。她舍了俗世烟火,却得了天地清炁;断了凡尘纠葛,反成就了自在仙缘。或许真正的超脱,从来不是逃避,而是心有所向,一往无前。

2、长生不老的母子缘

西晋时,丹阳郡黄堂观里住着一位名叫谌婴的女子,人们都叫她“婴母”。奇怪的是,从孩童到老者,几代人看着她,她的容颜却从未改变。她潜心修道,不问世事,直到有一天,在吴地的集市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突然跪拜在她面前,口称“母亲”。谌婴摇头:“你我非亲非故,怎能妄称母子?”少年只得离去。

一个月后,谌婴又在集市遇见一个三岁孩童,哭喊着扑向她,拽着她的衣角叫“母亲”。她心生怜悯,便将孩子带回去抚养,视如己出。这孩子长大后聪慧孝顺,异于常人。成年后,更是风姿超凡,居所常有祥云缭绕,偶尔还会说起蓬莱仙境的奇事。谌婴心中惊异,问他来历,孩子答道:“昔日蒙天真授我灵章,封我为‘孝道明王’,今日与母亲相认,正是天意。”

此后,孝道明王传授谌婴修真秘诀,助她修行。后来,洪州高安县东的黄堂坛井,成了后人祭祀谌母的地方。因避唐宣宗名讳,钟陵的祠堂改称“谌母祠”。她的孝道之法与灵宝派略有不同,却在豫章一带世代流传。

世人总以为长生不老便是神仙,可谌母的故事却告诉我们:真正的“不老”,或许不在于容颜永驻,而在于心有所系。她因一念慈悲收下异子,却因此得遇仙缘。人生际遇,往往如此——你种下一份善意,收获的可能是整个天地。

3、采果奉仙的母子

豫章有位旴母,表面与常人无异,内里却藏着修真的执念。她常对人说:千年前我本居西山,待尘缘了却,自当归真。她儿子旴烈,字道微,是出了名的孝子。家贫如洗,却总能设法让母亲尝到时鲜美味。

那时西山有位得道高人许逊,常在洪崖山显圣。旴母每日采撷山果供奉,风雨无阻。许逊感其诚,让母子在宅边结庐而居。每逢朔望,总见许逊乘龙归家,龙尾扫过的云霞能染红半边山崖。

元康二年中秋,天官崔文子突然降临。那天旴母照例提着山果篮,忽见云端垂下玉阶。她整了整粗布衣裳,将最饱满的野枣在衣襟上擦了又擦。许逊在阶上含笑招手,她回头看了眼跪地送别的儿子,轻轻把果篮放在青石上——篮里野果还沾着晨露。

后来旴烈在母亲结庐处建起道观,观前总摆着时令鲜果。人们说,每逢月圆,还能看见旴母乘着月光回来,往许逊殿前放两颗沾露的山楂。

这世间最动人的修行,未必是腾云驾雾。那些风雨无阻的野果,那些默默擦拭的粗布衣襟,何尝不是通天的阶梯?真正的仙缘,或许就藏在凡人日复一日的虔诚里。

4、谪仙三载缘

湘江的晨雾里,老渔父听见芦苇荡传来婴啼。拨开沾露的苇叶,三岁女童正攥着菱角冲他笑。这一笑,就是十年人间烟火。

女孩唤作兰香,生得玉雪玲珑。渔父撒网时,她总在船头赤足戏水,脚踝银铃惊起白鹭。某日天边忽现青鸾,仙童踏云而来:杜兰香仙子,谪期已满。老渔父这才明白,自己捞起的原是天上人。

兰香虽归仙班,却常乘月归来。有次带回一包洞庭银针,茶汤里能照见蓬莱阁的影子。后来她降于修道者张硕家中,授他飞升之术。临别赠予的玉简、红火浣布,在张家祠堂供了百年仍不染尘。最奇的是那柄丹玉剑,每逢甲子便自鸣三声,震落梁上陈灰。

老渔父晚年辟谷修道,白发竟转青丝。村民常见他独坐江石,对着水雾喃喃自语。有次暴雨骤至,却见他周身三尺地面滴水不沾——原是兰香在云端为他撑了把看不见的伞。

世人总道神仙无情,却不知那湘江银铃、丹玉剑鸣,都是未了的尘缘。谪落人间的三载光阴,于仙家不过弹指,却让渔父的蓑衣沾满星辉,让修道者的案头永驻月光。原来最动人的长生,不在九重天阙,而在有情众生。

5、瓮中**缘

晋安少年谢端,父母早亡,靠着邻人接济长大。十七八岁时,他独居耕作,勤恳老实,乡里都想为他说门亲事,却总没着落。

某个清晨,谢端在溪边拾得一只青螺,大如三升酒壶。他养在瓮中,日日耕作归来,却总见灶台温热,饭菜飘香。起初以为是邻人相助,直到躲在篱外窥见——瓮中走出素衣少女,正挽袖为他生火煮饭。

我乃白水**,天帝怜君孤苦,遣我暂为守舍。少女被撞破后坦言,而今既见,缘分当尽。谢端苦苦挽留,**终是摇头。临别时留下螺壳:贮米谷,常可不乏。后来谢端发现,这螺壳竟真是个取之不尽的粮仓。

多年后谢端当上县令,总在案头供着枚青螺。有次衙役见他将文书误放螺口,第二日竟多出三份誊抄工整的副本。人们说,那素衣女子偶尔还会在黎明时分,为熬夜办公的谢端研墨。

这世间最温暖的相助,往往不着痕迹。就像那只默默贮满的螺壳,就像那些不知来处的炊烟。真正的善意,不必言明来历;最深的缘分,未必要长相厮守。**虽去,却留下了一个永恒的启示:温柔以待这世界的人,终会被世界温柔以待。

6、绣凤登仙记

襄阳蔡家有个巧手姑娘,自幼刺绣绝伦。飞禽走兽经她手底银针,都似要破绢而出。邻里都说,这姑娘绣的蝴蝶,连真蝶都会停驻辨认。

那年春日,有位白发老翁登门求绣凤凰。老人从怀中取出一卷五彩丝线:待绣成之日,老朽自会点睛。蔡女接下活计,闭门百日。绣绷上的凤凰渐显神韵,金羽流光,连绣房梁上都映出霞彩。

完工那日,老翁如约而至。只见他指尖轻点凤目,绣绷突然迸发耀目光华。两只凤凰竟振翅而起,金红尾羽扫过之处,满地丝线都化作流霞。老翁携蔡女各乘一凤,在邻人惊呼中直上九霄。

后来襄阳南山常有双凤栖于林梢,人们便改称凤林山。朝廷在蔡宅旧址建起静贞观,观中女仙像手中的绣绷上,至今还留着半根穿金线的银针。有绣娘说,每逢三月三,那针孔里会透出一缕七彩霞光。

世人总道神仙渺远,却不知飞升的机缘或许就在指尖。蔡女以针线绣出尘世极致之美,便绣开了天门。原来登仙不必苦修,把一件事做到极致,自有凤凰来迎。

7、伐木遇仙记

北海人蓬球进山砍柴时,忽然闻到一阵异香。这香气清冽如雪,引着他往深山走去。拨开最后一片灌木,眼前豁然出现白玉楼台,五株玉树在庭中亭亭而立。

四位仙女正在树下对弈,见了他也不惊慌,只笑问:蓬君怎到此地?蓬球老实答是循香而来。仙女们继续下棋,最小的那位独自上楼抚琴。琴声飘下来时,玉树叶尖的露珠竟跟着旋律颤动。蓬球忍不住舔了滴露水,顿觉饥渴全消。

忽有仙鹤载着紫衣女子降临,嗔怪道:王母命我等巡查仙府,你们怎让凡人进来?蓬球慌忙退出,回头再看,哪还有什么玉宇琼楼?只有山风掠过树梢。

归家才知人间已过数十年,旧宅早成废墟。村里老人说,当年确有个蓬球入山未归,而他带回来的那截玉树枝,至今还在族长家供奉着——每逢月圆就渗出清露,医好了不少人的热病。

人生际遇有时就像山中的一场奇遇,短暂得让人怀疑是梦。但那些玉树清露、仙人笑语,只要真切地经历过,就会在生命里留下抹不去的印记。或许重要的不是仙境何在,而是我们是否保有一颗能闻到异香的心。

8、乘风女道记

开元二十四年春,洛阳城忽起怪风。百姓见一青衣道姑御风而来,轻落玉贞观钟楼檐角。消息传至河南尹李适之耳中,这位粗豪官员当即带人前去,见围观者众,竟命衙役当众鞭笞道姑。

奇怪的是,鞭至第十下,道姑衣袂未破,神色如常。李适之这才慌了神,连忙更衣赔礼。玄宗闻讯召见,才知是蒲州紫云观修士,因辟谷多年,身轻如羽,恰借东风至此。皇帝赐下金帛,派羽林军护送返观。

数年后又逢大风天,道姑素袍鼓荡,竟从丹炉前凭空而起。观中弟子追出门时,只见她袖中落下一方罗帕,帕上墨迹未干:清风为驾,四海为家。后来蒲州人说,每逢东风过境,紫云观的铜铃总比别处先响。

世人常把异事当妖孽,却不知天地之大,自有超然存在。那女道乘风而来乘风而去,不为金帛所留,不为权贵所屈,恰似一片云,不系任何一处山头。或许真正的修行,不在青灯黄卷,而在保持这份来去自如的洒脱。

9、桃源避秦记

开元年间,代州都督驱逐游方僧人,法朗和尚逃入雁门山深处。在幽涧石洞穿行数百步后,眼前豁然开朗——日月明朗的洞天里,流水潺潺,芳草萋萋。

草屋中走出身着草叶的妇人,面容竟如少女。她惊问来客何人,法朗合十答道:贫僧是人。妇人掩口轻笑:哪有这般形销骨立的人?听和尚解释佛法舍身之理,她抚掌称善,又追问佛经奥义。法朗讲罢《金刚经》,妇人眼中泛起泪光。

原来她们是秦时随蒙恬筑长城的民妇,不堪劳役逃入此山。草根果腹,竟容颜永驻。早不知人间岁月,妇人指着屋后野李树,花开千遍,只当春风一度。法朗发现她们用龟甲记日,甲纹已密如蛛网。

当夜暴雨,洞外传来长城役夫的哀歌。妇人说这是山灵在重演往事,每逢雨夜就会响起。法朗留居数日,临别时妇人赠他一袋李核:种在人间,或可记取桃花源。

后来代州寺院确实长出一种李树,花开时总伴有金石之音。世人追逐长生,却不知那些避世女子早已参透——真正的永生不在年岁,而在逃出轮回般的苦难。那雨夜役夫歌,至今仍在提醒我们:人间最苦的,从来不是生死,而是不得超脱的宿命。

10、飞鞋织女记

广州有个叫何二娘的姑娘,二十岁还跟母亲住在一起,靠织草鞋为生。她原本不懂什么修仙之术,有一天突然对母亲说:住在这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第二天,她就飞上了罗浮山。

山里的和尚问她来干什么,她只说:想伺候各位师父。从此就住在寺里,不吃不喝,每天给和尚们采山果充饥。奇怪的是,罗浮山往北四百里是循州,那里的寺庙有棵几十围粗的杨梅树。每次何二娘带回来的杨梅,循州的和尚都说看见仙女来采摘过。

后来唐玄宗派人来找她,要带她进京。路上,那个黄门使者起了邪念。还没等他开口,何二娘就说:中使既然动了这样的心思,我就不能留下了。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织草鞋的姑娘,就像她手里的蒲草一样平凡,却活成了最自在的模样。她可以为了解闷说走就走,也能因为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说散就散。世人总以为神仙要修炼千年,却不知真正的超脱,或许就是像何二娘这样——既能随手采来百里外的杨梅,也不把皇帝的诏书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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