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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3:东北赶山狩猎年代 第148章 孤胆拦路讨公道

作者:钱小眼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0 07:44:04

县医院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依旧浓烈,但比起抢救室外的焦灼,这里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平静。曹有才已经从监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虽然还虚弱地躺着,身上固定着夹板和绷带,脸色苍白,但眼睛已经能够睁开,意识清醒,偶尔还能用微弱的声音说一两句话。这巨大的好转,让守在一旁的李凤英和曹云霞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曹云飞和管彤彤风尘仆仆地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李凤英正小心翼翼地用小勺给曹有才喂着温水,曹云霞则在旁边削着一个苹果。看到儿子儿媳进来,尤其是看到曹云飞那一身尚未完全清洗干净的血污和疲惫却坚定的眼神,李凤英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但这次是欣慰的。

“爹,感觉好些了吗?”曹云飞走到床边,俯下身,轻声问道。

曹有才微微转过头,看到儿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他吃力地抬起那只没受伤的右手,曹云飞连忙握住。老人的手粗糙冰凉,却用力地回握了一下,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熊……那熊……”

“爹,你放心。”曹云飞明白父亲的意思,他用力握了握父亲的手,语气沉稳而肯定,“那头伤你的畜生,我已经处理掉了。以后那一片林子,它再也祸害不了人了。”

听到这话,曹有才眼中最后一丝惊惧和阴霾似乎也消散了,他长长地、极其微弱地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眼角有混浊的泪水滑落,浸湿了枕巾。那是放下心头巨石后的释然。

曹云飞从怀里掏出那个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熊胆,递给闻讯赶来的主治医生,详细说明了来历和用途。医生接过,打开油纸看了一眼那品相极佳、饱满硕大的熊胆,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他点点头:“野生熊胆,尤其是这种刚取下不久、品相完好的,对于消炎、镇惊、促进伤口愈合确实有很好的辅助效果。我们会根据情况,适量给曹老先生入药使用。你们有心了。”

安排好父亲用药的事情,又安抚了母亲和妹妹,曹云飞的心并没有完全放下。父亲的生命虽然无虞,但这次重伤带来的后续影响,以及林场最初那冷漠拖延的态度,像一根刺,依旧扎在他的心里。父亲为林场辛苦卖命大半辈子,落得如此重伤,林场仅仅承担医疗费是远远不够的!后续的康复、未来的生活保障、以及这口气,都必须讨回来!

他没有在医院久留,将管彤彤留下帮忙照看,自己则带着靳从起再次返回了屯子。他需要详细了解父亲受伤时更具体的情况,也需要为接下来的“谈判”做准备。

回到屯子,气氛已然不同。曹云飞力毙伤父巨熊的事迹,经过一夜的发酵,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添上了几分传奇色彩。乡邻们再看到他时,眼神里的敬畏和佩服更加明显,连带着之前因为管大山丑闻而带来的一些窃窃私语也几乎消失了。在这个崇拜强者的山林之地,绝对的武力值和孝心,是最好的通行证和净化剂。

曹云飞没有在意这些,他直接找到了当时在现场的孙小军和其他几个伐木工友,详细询问了父亲受伤的经过,以及林场领导事后赶到现场时的具体言行。工友们七嘴八舌,带着愤懑,将王副场长那套“按规章制度来”、“等卡车回来”、“先观察”的官腔复述了一遍,也提到了林场一把手马场长当时虽然没多说,但眼神里的不耐烦和不甚在意。

听着工友们的叙述,曹云飞的脸色越来越沉静,眼神却越来越冷。他心中对林场领导,尤其是那个王副场长和马场长的行事作风,有了更清晰的判断。

“云飞,这事儿……林场那边怕是不会轻易松口啊,他们那些当官的,最会推诿扯皮了……”一个老工友忧心忡忡地说。

“是啊,马场长还好点,那个王副场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心眼多着呢……”

曹云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谢过了工友们。

接下来的两天,曹云飞一边处理那头黑熊的战利品——熊皮需要晾晒、鞣制,熊掌和部分熊肉也需要妥善处理或出售,这些都能换来不少钱,缓解家庭的经济压力;另一边,他则通过靳从起和其他一些渠道,不动声色地打听着林场领导,尤其是马场长和王副场长的动向和喜好。

他了解到,马场长有个不大不小的爱好,喜欢在休息日,带着他那杆心爱的、托人从外地弄来的单管猎枪,去林场边缘一些猎物相对丰富的山坡转转,过过打猎的瘾头,美其名曰“巡视林区,顺便活动筋骨”。而那个王副场长,则通常会在周末去镇上相好的家里“放松”。

机会来了。曹云飞要等的,就是马场长独自进山打猎的这个时机。在办公室里跟领导谈,对方有的是官话套话搪塞你。但在山林里,在远离人群、规则似乎也变得模糊的地方,有些话,反而更好说。

这个周末,天气晴好,虽然依旧寒冷,但阳光明媚,是个适合进山的日子。曹云飞一早便收拾停当。他没有带那杆显眼的双管猎枪,只背了弓箭囊,插着猎刀,带着“黑云”,像是寻常进山巡查的猎人。他告别了母亲和妻子(管彤彤已从医院回来,在家照顾孩子和李凤英),独自一人出了屯子。

他没有去二道沟子那边,而是径直朝着马场长常去的那片位于林场东南方向的阳坡走去。他对这片山林了如指掌,如同熟悉自家的后院。他知道马场长习惯从哪个方向进山,喜欢在哪片柞树林和灌木丛交界处蹲守野鸡和兔子。

他选择了一处马场长狩猎的必经之路,这里是一道山梁的垭口,地势相对开阔,视野良好,两边是茂密的灌木丛,前方则是一小片白桦林。曹云飞没有隐藏自己,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垭口中央一块凸起的青黑色岩石上,眺望着远方的山峦,仿佛在欣赏风景。“黑云”安静地伏在他脚边,耳朵却机警地竖着。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结实的身形。他穿着半旧的羊皮袄,脚蹬牛皮靰鞡鞋,背着弓箭,整个人仿佛与这苍茫的山林融为一体,带着一种原始而彪悍的气息。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下方的林间小道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偶尔用猎枪拨开树枝的声响。很快,一个穿着蓝色卡其布中山装、外面套着件军用棉大衣、头上戴着狗皮帽子、手里端着一杆保养得不错的单管猎枪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小路上。正是林场的马场长。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像是勤务兵的年轻小伙。

马场长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眼睛四处逡巡,寻找着猎物的踪迹。当他走到垭口下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时,脚步猛地顿住了,哼唱声也戛然而止。

岩石上,曹云飞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沉默伫立的身影,本身就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马场长心里“咯噔”一下。曹云飞?!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副架势……不像偶遇。

那个勤务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地往前站了半步,有些紧张地看着岩石上的曹云飞和他脚边那条体型硕大、眼神不善的猎狗。

“曹……曹云飞?”马场长定了定神,脸上挤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笑容,端着官腔说道,“这么巧,你也来打猎?”

曹云飞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他的寒暄,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马场长耳中,带着山风的冷冽:“马场长,不巧,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

“等我?”马场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更浓了,“等我有什么事?有事可以到场部办公室谈嘛,这荒山野岭的……”

“办公室?”曹云飞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办公室里有规章制度,有流程,有王副场长打官腔。有些话,在那里说不明白,也说不痛快。”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马场长身上,缓缓说道:“我就想在这儿,在这片我爹流血流汗、最后差点把命丢掉的林子里,跟你马场长,面对面,唠点实在嗑。”

马场长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当然知道曹云飞指的是什么。曹有才工伤的事,他本来没太当回事,每年林场都有工人受伤,按流程处理就是了。但他万万没想到,曹有才有这么个厉害的儿子,不仅敢直接顶撞王副场长,逼着连夜送医,竟然还真的单枪匹马进山把那头伤人的巨熊给宰了!这事儿现在在林场和附近屯子都传遍了,曹云飞的名声和那股子狠劲儿,让他这个当场长的心里也有些发怵。

“曹云飞同志,你父亲的事情,我们林场也很痛心,该承担的医疗费用,我们一定会承担……”马场长试图把话题拉回他熟悉的轨道。

“医疗费?”曹云飞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马场长,我爹曹有才,在林场干了多少年?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八年了吧?他是不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这次受伤,是不是在工作时间、为了林场的生产任务?”

“是,这个我们承认……”

“那我问你,”曹云飞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目光锐利如刀,“当时我爹重伤昏迷,生命垂危,你们林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是千方百计、争分夺秒地救人,还是‘按规章制度’、‘等卡车回来’、‘先观察观察’?!如果不是我当晚赶过去强行要求送医,如果我爹因为你们的‘观察’而耽误了救治,落下终身残疾甚至没了命,这个责任,你马场长负得起吗?!林场负得起吗?!”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敲在马场长的心上。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当时卡车确实不在,想强调规章制度的必要性,但在曹云飞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逼视下,在那头被毙巨熊的无形威慑下,那些官腔套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他额头开始冒汗,在这寒冷的山风里,显得格外突兀。旁边的勤务兵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曹云飞从岩石上跳了下来,动作轻捷沉稳。他走到马场长面前,距离不远不近,却带给对方巨大的压迫感。

“马场长,我今天拦你的路,不是来跟你吵架,也不是来讹诈林场。”曹云飞的声音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坚定,“我就是要替我爹,讨一个公道,争一个应有的保障!”

他盯着马场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医疗费,林场必须全包,这没得商量。除此之外,我爹这次受伤这么重,就算好了,以后也干不了重活了,林场必须给他办理病退手续!而且,要按照最高标准给他发放退休工资和各项补助!这是他应得的!”

马场长脸色变幻,病退?还是最高标准?这可不是小事,涉及到的钱和待遇不少,而且会开一个先例。

“曹云飞,你这个要求……有点……病退不是不可以商量,但这最高标准……”马场长试图讨价还价。

“没有商量!”曹云飞斩钉截铁,他的目光扫过马场长手中那杆漂亮的猎枪,又看了看周围寂静的山林,意有所指地说道,“马场长,你是场长,管着这么大一片林子,几百号人。你应该知道,在这山里,有些规矩,比纸上的条文更大。做人,得讲良心,做事,得留余地。我曹云飞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个普通猎户,但我认死理,谁对我爹好,我记着;谁亏待了我爹,我也绝不会忘!”

他这话,软中带硬,既是讲道理,也是**裸的警告。在这四下无人的山林里,面对一个能独自猎杀巨熊的狠人,马场长毫不怀疑,如果真把对方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他丝毫不怀疑曹云飞有能力让他“意外”地在这林子里吃点苦头,甚至……

马场长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内衣。他权衡利弊,看着曹云飞那毫不退缩的眼神,知道今天不给出一个明确的承诺,恐怕难以轻易离开。曹有才工伤是事实,林场最初处理不当也是事实,真闹大了,对他这个场长绝没好处。而且,曹云飞现在名声在外,又占着理,硬扛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云飞啊……你看你,这话说的……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父亲的事情,确实是我们林场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这样,我回去就开会研究,不,我亲自督办!医疗费全额报销,病退手续尽快办理,至于待遇……就按你说的,参照最高标准来!你看怎么样?”

听到马场长亲口承诺,曹云飞心中悬着的另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这种口头承诺未必完全可靠,但有了今天这番“山林对话”的铺垫,量他马场长也不敢轻易反悔。

他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马场长是明白人。那我就在家,等我爹的好消息了。”

说完,他不再多言,对着“黑云”吹了声口哨,转身,背着弓箭,从容不迫地走下了山梁,很快消失在白桦林的深处。

直到曹云飞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马场长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觉腿都有些发软。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对旁边的勤务兵说:“走吧,回去……今天这事儿,烂在肚子里,谁也别告诉!”

他看了一眼曹云飞消失的方向,心里暗骂了一句“愣头青”,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是个狠角色,以后能不招惹,尽量别再招惹了。

而下了山的曹云飞,步伐稳健,心中一片清明。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山林这个特殊的“谈判桌”上,为父亲争取到了应有的权益和保障。接下来,就是等待林场兑现承诺,以及,思考如何利用这次狩猎的收获和展现出的能力,为这个屡经风波的家庭,开辟更稳固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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