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李晨难得地放下了手头并非紧急的村务,由着大玉儿,在新房内足不出户地缠绵了数日。
蜂巢之内,人人都知晓这位新夫人正得盛宠,连柳如烟都识趣地约束着其他人莫要打扰,只每日将饭食送至房门外。
红烛燃尽又换新,锦被翻红不知晨昏。
大玉儿要将前半生所有的亏欠与压抑尽数弥补回来,牢牢抓住这失而复得的温暖与依靠,极尽所能地痴缠着李晨。
她不再是初夜那般带着豁出去的决绝,而是真正沉浸其中,如同彻底绽放的牡丹,将成熟女子所有的风情与妩媚,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李晨面前。
让李晨也为之惊叹,沉溺于这不同于以往的体验中。
几日下来,大玉儿眉眼间的郁气与哀愁被彻底涤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充分滋润后的慵懒媚态与由内而外散发的光彩,肌肤都仿佛透着光,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
这日午后,**方歇。
大玉儿如同慵懒的猫儿般蜷在李晨怀中,指尖在胸膛上无意识地画着圈,窗外隐约传来新区孩童的嬉闹声和远处工地的号子声,更衬得屋内一片静谧温馨。
“夫君,”大玉儿忽然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满足,“这几日,是玉儿这辈子最快活的日子。”
李晨抚着她光滑的脊背,嗯了一声。
大玉儿沉默了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心,将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地传来:“玉儿……有些往事,压在心底许久,从未对人言说。如今既跟了夫君,便不想再瞒你。”
李晨心中微动,知道这是大玉儿真正敞开心扉的时刻,只是轻轻搂紧了她,以示倾听。
“外人只知妾身是韩国公之女,风光无限。却不知,那深宅大院里的日子,是何等冰冷窒息。”
大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遥远的苦涩,“父亲……韩国公,一生谨慎,却也一生都在权力的漩涡中挣扎。将妾身嫁给韩将军,并非为了爱情,只是一场政治联姻,为了稳固他在军中的势力。妾身……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韩将军待妾身,相敬如宾,却无夫妻之实。男女间的那事他不行,娶了一屋子的美妾都是用来摆样子的,他常年戍边,府中事务皆由妾身打理,看似尊荣,实则如同守着一座华美的牢笼。那些年,妾身学会的,是如何在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中周旋,如何打理庞大的家业,如何维持表面的风光……却从未尝过,何为真心,何为暖意。”
“后来……父亲终究还是站错了队,被罢黜爵位,郁郁而终。树倒猢狲散,往日门庭若市的国公府,一夜之间门可罗雀。韩将军……许是觉得妾身再无利用价值,又或是自身难保,对妾身更是冷淡。再后来,他战死沙场,留下我们这一群无依无靠的妇人……”
大玉儿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将李晨搂得更紧:“那段时日,是天塌地陷。守着空荡荡的将军府,外面是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内有仆役人心浮动……玉儿每日都在恐惧中醒来,不知明日是否还能活着,不知何时会有乱兵或匪寇闯进来……那种滋味,比死还难受。”
“直到……直到那日,夫君出现在别院门外。”
大玉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晨,眼中却充满了光亮,“玉儿第一眼看到夫君,便觉得……这人不一样。眼神清正,气度沉稳,不像那些只知贪婪掠夺的兵匪。后来跟着夫君回村,看到这坚固的石墙,兴旺的田地,还有……还有柳夫人、苏夫人她们看夫君的眼神……玉儿才知道,这世上,原来真有这样一处地方,真有夫君这样的人。”
将脸颊贴上李晨的胸膛,泪水濡湿了皮肤:“夫君给了玉儿一个家,一个真正的,有温度、有牵挂的家。还让玉儿尝到了……做女人真正的快乐。夫君不知,那日你答应娶我,又让我住在旧蜂巢,玉儿心里……有多欢喜。”
李晨静静地听着怀中女子倾诉着那不为人知的过往,那些属于贵族女子的无奈、冰冷与恐惧。
能感受到大玉儿话语中深藏的悲哀,以及如今全然托付的依赖与爱恋。
“都过去了。”李晨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声音低沉而有力,“以后在靠山村,你就是大玉儿,是我的夫人。有我在,无人再能欺你。”
大玉儿破涕为笑,用力点头:“嗯!玉儿信夫君!”
重新偎进李晨怀里,仿佛卸下了所有重担,身心都变得无比轻盈。
这几日的缠绵,不仅尝尽了男女情爱的极致欢愉,更让她将积压心底多年的苦闷与恐惧尽数宣泄了出来。
此刻的她,才真正与过去告别,获得了新生。
窗外,夕阳的余晖给蜂巢木屋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新房内,一对男女相拥而卧,一个倾诉着过往,一个许诺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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