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栀向满 第44章 周末序曲

12月14日，公寓，上午。

周日，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像一层融化的蜂蜜，温柔地洒进卧室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金色尘埃，带着一种慵懒而惬意的味道。

搬入新家后，两人几乎都全身心投入到各自繁忙的工作中，鲜少有这样完整的闲暇。一些角落难免积攒了些许不显眼的灰尘，也有一些从旧居带来的、尚未规整的零散杂物，提醒着他们需要更多的经营和打理。

林满率先醒来，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适应了晨光。

她侧过身，看着身旁顾沉沉静的睡颜，他平日里略显锋利的轮廓在晨曦中柔和下来，少了几分工作上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她悄悄伸出手指，想去描摹他的眉眼，却又在半途停住，怕惊扰了他难得的安眠。

她轻轻挪动身体，小心翼翼地从他臂弯里钻出来，穿上床边宽松的棉质家居服，将略显凌乱的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挽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头。

赤脚踩在温润的木地板上，她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感受着阳光亲吻肌肤的暖意。

转身回到床边，她俯下身，柔软的发丝有几缕垂落在顾沉的脸颊，带着清晨特有的栀子花般的淡香。她凑到他耳边，声音放得极轻，像羽毛拂过：“顾沉……小顾保姆，”她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尾音微微上扬，“起床啦……我们要不要一起打扫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询问，生怕打扰了他难得的补眠。

顾沉的睫毛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眼。睡意尚未完全褪去的眼眸深邃而温柔，映入眼帘的便是林满近在咫尺、带着些许惺忪睡意的可爱脸庞，阳光为她的发梢和脸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好，听你的。”

于是，一场温馨而充满烟火气的家庭大扫除，在两人时不时的低声笑语与默契配合中拉开了序幕。林满负责擦拭家具、整理书架上散落的书籍和画册，她的动作轻柔细致，像是在对待珍贵的艺术品。

顾沉则自然而然地包揽了吸尘、拖地、整理杂物间等相对耗费体力的活计。他卷起家居服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动作间依旧带着一丝上位者特有的从容与条理，只是此刻这份从容里，多了几分居家的温情与投入。

阳光在光洁的地板上跳跃，空气中弥漫着柠檬味清洁剂的淡淡清香，混合着窗外吹拂进来的栀子花微风，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正当两人一个在客厅擦拭着玻璃茶几，一个在阳台整理着花草，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协作的乐趣时，门铃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和谐。

顾沉正弯腰将一盆有些歪斜的绿植扶正，闻声，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中极快地闪过一丝被打扰二人世界的不悦，但还是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手，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拎着一盒包装精致点心的陆离，依旧是一副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今日的穿着比平日正式场合随意了不少，更添了几分洒脱。

陆离一进门，看到顾沉穿着简单的家居服、额角还带着一丝薄汗的样子，立刻夸张地扬了扬眉梢，语气带着惯有的戏谑：“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顾大忙人，居然也会有这么……嗯，‘接地气’的时候？”他的目光在触及从书房探出头来、一脸好奇的林满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随即转向顾沉，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看来，最近心情不错，生活很‘滋润’嘛。”

林满穿着家居服，头发也只是随意挽着，被陆离撞见这副居家模样，脸颊不由微微发烫。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卧室走出来，对陆离礼貌地笑了笑，声音轻轻的：“陆先生好，快请进吧。”

她对陆离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艺术展那位谈吐不凡的策展人，以及更早前在学校梧桐林下行色匆匆来找顾沉的那一面，总觉得是个身份不凡又带着些神秘感的人物。

陆离闻言，立刻摆出一副亲切爽朗的笑脸，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才转向林满，伸出手，语气热情又带着几分他特有的痞帅：“林学妹——哦不，应该叫林小姐对吧？初次登门，不成敬意，还望海涵。”

他晃了晃手里的点心盒，随即正色了些，但眼底的笑意不减，“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陆离，陆地的陆，离别的离。是顾沉——”他朝顾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熟稔的调侃，“的发小。以后要是有什么关于顾沉的‘黑历史’想知道，或者想找人吐槽他闷骚无趣，随时call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附赠独家爆料哦！”他对着林满挤了挤眼睛，一副“我俩可以统一战线”的架势。

顾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对他的“热情推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开口：“再贫嘴就把你丢出去。”

林满被陆离这一番幽默风趣又带着点“不着调”的自我介绍逗得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原本因对方是顾沉重要朋友而产生的些许拘谨与疏离感，也在这轻松的氛围中消散了不少。

她伸出手，轻轻与陆离交握了一下，脸颊因他的直白和热情而微微泛红，带着一丝羞赧和礼貌：“你好，陆先生，我叫林满。”

“哎，林满，别这么客气，”陆离立刻顺杆爬，大咧咧地摆摆手，笑容不减，“叫什么‘陆先生’，多生分！你要是不嫌弃，就跟顾沉一样叫我老陆，或者直接叫陆离。

当然，你要是乐意叫声‘陆哥’，我更高兴，哈哈哈！”他朝顾沉挤挤眼，一副占了便宜的得意洋洋的模样。

顾沉淡淡瞥了陆离一眼，没接他的茬，转头对林满道，语气却柔和下来：“不用理他贫嘴，你随意称呼就好。”

话虽如此，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真正的不悦，显然是默许了陆离这种自来熟的提议，也间接认可了林满在他社交圈中的位置。

林满脸颊更红了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自来熟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见顾沉并不反对，而且陆离的笑容也确实没什么架子，反而透着真诚，便小声地、带着一丝试探地改口：“那……陆离，你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水。”

顾沉的脸色在陆离的咋呼中依旧维持着对外的清冷，但当林满端着水杯走过来时，他自然地伸手接过自己那杯，指尖不经意碰触到她的，语气却恢复了对林满特有的温柔：“小心烫。”一个细微的动作，一句简单的叮嘱，已然将陆离隔绝在他们二人之间那份亲密气场之外。

陆离早已习惯了他这副“对外冰山对内暖炉”的双标德行，也不在意，反而看得津津有味。他的目光在客厅里随意扫视，当看到角落画架上随意摆放着几**满平时练习的速写和水彩画时，眼睛蓦地一亮。

他站起身，饶有兴致地走过去，拿起一张描绘着窗边栀子花静物的水彩画，仔细端详起来。

画面上的栀子花洁白饱满，绿叶青翠欲滴，背景是朦胧的窗外景致，整个画面清新淡雅，透着一股宁静悠远的气息。

“啧啧，这画得可真不错啊！意境悠远，笔触细腻，用色也很见功力，比外面那些沽名钓誉的所谓青年画家强多了。”陆离毫不吝啬地赞叹道，他是真心欣赏，毕竟他自己也常年浸淫艺术圈，眼光还是有的，“林满，你这画功底不浅啊，是专业学过吗？”他转头看向林满，眼神里带着惊喜，“这画，有出售的打算吗？我书房正好缺几幅有格调的装饰画，你这风格我特别喜欢！开个价，别跟我客气。”说着，竟作势就要从口袋里掏手机付款。

林满被他夸得有些脸红，连忙摆手，声音细细的：“你过奖了，我……我就是平时自己随便画画，不成敬意的，谈不上什么功底。”有了刚才的铺垫，她叫出这个名字时自然了不少。

“哎，林满你太谦虚了，这水平绝对拿得出手！”陆离坚持道，“真心想买，你就开个价嘛。”

“不卖。”

没等林满有所回应，顾沉已经沉着脸走了过来，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他从陆离手中拿过那幅画，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珍视，小心翼翼地放回画架上，目光冷冷地盯着陆离，一字一句道：“她的东西，概不外售。”那神情，活像一只守护着最珍贵宝藏的巨龙，不容任何人觊觎半分。

陆离对上顾沉那带着警告和占有欲的眼神，微微挑了挑眉，随即了然地耸耸肩，拖长了调子“哦——”了一声，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行行行，知道了，你的宝贝，碰不得，碰不得。我不买了，欣赏欣赏总行吧？真是小气。”他嘴上抱怨着，眼神里却带着看好戏的促狭。他太清楚顾沉这副“护食”的样子意味着什么了。

顾沉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陆离的揶揄，转身走到因这突发状况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林满身边，原本冷硬的脸色瞬间柔和了八度，声音也放低了，带着一丝安抚：“别理他，他就是来捣乱的。你先去卧室休息会儿，或者看看书，我找他有点事要谈。”

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冷气的“阎王”只是陆离的错觉，看得陆离在一旁暗自摇头，心中啧啧称奇：这小子，真是双标得明明白白！

林满看着这两人之间截然不同的气场和对话模式，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陆离为何对顾沉那般随意，而顾沉又为何对这位重要的朋友也如此“不客气”，但她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嗯，好。”她能感觉到顾沉话语里的维护之意。

陆离眼珠子一转，见缝插针，立刻又凑了过来，脸上重新堆起热情的笑容，对林满说道：“林满啊，虽然顾沉这家伙小气吧啦，但你的才华可不能就此埋没。”他掏出手机，在林满面前晃了晃，“这样，咱们加个微信。以后你要是有别的画作想出售，或者想找人交流一下绘画心得，随时可以找我。我认识不少艺术圈的朋友，也知道这边有好几个不错的艺术沙龙和主题交流会，氛围都特别好，很多年轻设计师和独立艺术家都喜欢去。你去参加参加，对你现在做的广告设计，不管是拓展人脉、开阔眼界，还是激发创作灵感，肯定都有莫大的帮助。说不定还能碰上什么欣赏你的伯乐呢！”

他眨了眨眼，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循循善诱。

林满闻言，脸颊微红，带着几分受宠若惊，同时也有些意动。

她确实感觉到自己在设计上遇到了一些瓶颈，也渴望能接触到更多新鲜的资讯和不同领域的优秀人才，陆离的提议无疑为她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她下意识地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顾沉，眼神里带着一丝征询。

顾沉迎上她的目光，又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陆离，眼神里依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意味，仿佛在说“别打什么歪主意”，但对林满，他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静中带着支持：“你自己决定。有合适的活动，去看看也好，对你会有帮助。”

他虽然不希望林满的画作随随便便被陆离这种人“染指”或商业化，但也乐见她有更多提升自己、拓展视野的机会，只要是她真心喜欢并且对她有益的。

得到顾沉的默许，林满这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感激地对陆离说道：“那……太谢谢你了，陆离。我的确很想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信息，也很希望能有机会和大家交流学习。”她拿出手机，和陆离互扫了二维码，成功添加了微信好友。

陆离加上微信后，目的达成，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还不忘对顾沉挑衅地扬了扬眉，得意道：“合作愉快！林满，以后有顾沉的糗事，我第一时间微信爆料给你，记得给我点赞啊！”

还没等陆离的“爆料”说出口，顾沉已经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语气不容置喙：“走了，书房。”说着，便径直将咋咋呼呼的陆离拉向了书房，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林满看着他们消失在书房门口的背影，微微歪了歪头，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陆离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感觉并不坏，而且他的提议，对她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陆离的微信头像，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她应和着陆离最后那句玩笑话，轻声道：“好啊。”随即，也转身找了本画册坐窝进沙发里，让他们谈事情。

书房的门紧闭着，隔绝了内外。

直到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际，接近晚饭时间，书房的门才终于打开。

顾沉走到沙发边，看到林满正窝在沙发里，膝上摊着一本厚厚的画册，看得入神。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声音不自觉地放柔：“饿了吗？”他抬手，将她颊边一缕散落的发丝拨至耳后，“我去做饭。”

林满从画册中抬起头，长长地伸了个惬意的懒腰，柔软的腰肢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慵懒的弧线。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唇角弯起一个甜甜的弧度，带着几分刚从艺术世界里抽离出来的迷蒙，声音软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嗯，饿了！”

顾沉随即对陆离道：“你自便，我去准备晚饭。”

厨房里很快传来了切菜声和锅铲碰撞的清脆声响。

陆离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凑到林满身边小声说：“林满啊，你可真是捡到宝了。这家伙，我认识他二十多年，别说下厨了，他以前连厨房门朝哪开都懒得关心。今天这待遇，我都是沾了你的光啊！”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的调侃。

林满脸颊微红，小声道：“他……平时也会做一点的。”其实次数屈指可数，但她下意识地想维护他。

陆离看着顾沉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中暗道：顾沉这家伙，平日里冷得像块冰山，没想到也有为爱洗手作羹汤的一天，真是活久见！他这哪是纡尊降贵，这分明是甘之如饴啊！

他心里清楚，顾沉这尊大佛，轻易可请不动。

不一会儿，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便摆上了餐桌，虽然简单，却透着一股温馨的味道。

“托林满的福，我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吃到我们顾少……哦不，顾沉亲手做的饭！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啧啧称奇，差点说漏嘴，还好及时改口，但不忘朝林满挤挤眼，语气夸张地说道。

顾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一丝“再多话就滚出去”的警告，没理会他的咋呼，径自给林满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糖醋小排，动作自然而温柔，仿佛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是空气。

一顿饭在陆离时不时的耍宝和顾沉偶尔的冷眼以及对林满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吃得也算热闹温馨。

晚饭后，陆离非常识趣地没有多留，心满意足地抹抹嘴，在玄关处对林满笑道：“林满，今天多谢款待，主要是多谢顾大厨！改天一定请你们吃饭。微信常联系啊，艺术沙龙的事我帮你留意着。”

说完，又意有所指地看了顾沉一眼，带着“你好自为之”的眼神，潇洒地离开了。

送走了咋咋呼呼的陆离，公寓内终于恢复了属于两人的宁静与温馨。

林满主动承担起收拾碗碟的任务，顾沉则在一旁安静地帮她擦拭水渍，动作自然而默契，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厨房里只有碗碟碰撞的轻微声响，和两人偶尔相视一笑时，空气中流淌的脉脉温情。

顾沉伸出手，轻轻将她颊边一缕滑落的碎发拨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温热的脸颊，带起一阵微弱的电流。

林满的心尖微微一颤，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扇动，掩去了眼底的羞涩与动容。“陆离他……人好像还不错，就是太能说了，比苏苏都能说。”她小声地评价着，语气里带着一丝忍俊不禁。

顾沉轻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对发小的无奈和“嫌弃”：“他就是个话痨，不用太在意他说什么。不过，他提到的那些艺术沙龙，如果你感兴趣，去看看也好。多接触一些不同的人和事，对你的设计会有启发。”他顿了顿，补充道，“但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啦，现在法治社会，你就放心吧。”

林满满打断他未尽的叮嘱，仰起小脸，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带着一丝俏皮与狡黠，“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有你这个‘小顾保姆兼保镖’嘛？”她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语气里带着全然的信赖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

顾沉被她这难得的主动和娇憨模样取悦，唇角扬起一抹纵容的弧度。

他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嗯，有我。”

简单的三个字，却带着千钧的承诺。

收拾完毕，两人相拥着窝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选了一部评分很高的轻松喜剧电影。

调暗了灯光，只留下屏幕闪烁的光影映照在他们脸上。

电影的情节是什么，两人似乎都没太在意，只是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暇与彼此依偎的温暖。

林满将头轻轻靠在顾沉坚实的肩上，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和身上熟悉的、带着淡淡栀子花清冽气息的体温，心中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她想起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个关于栀子花袖扣的小小秘密。

陆离的出现和那些提议，无疑像一阵及时的东风，让她对未来的职业发展有了更清晰的规划和一丝小小的兴奋。

她知道，顾沉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而她也想努力踮起脚尖，去触碰更高远的星辰，与他并肩而立。

电影的片尾曲悠扬响起，窗外的夜色渐浓。这座城市的冬夜依旧带着寒意，但公寓内却温暖如春。

顾沉低头，看着怀中小女人安静乖巧的睡颜，她均匀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窝，带来一丝微痒。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

这个周末，从甜蜜的约会到温馨的家务，再到好友的突然到访，一切都像是被精心谱写好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他知道，这样的“普通”生活，对他而言是多么的奢侈与珍贵。他会倾尽所有，守护这份美好，不让任何阴霾玷染她的纯净。

这个夜晚，窗外的栀子花香似乎也因这份满溢的幸福而变得更加馥郁悠长，悄然沁入两人共同编织的梦境里，预示着一个更加值得期待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