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把屯子晒得暖烘烘的,院角的玉米垛堆得比房顶还高,金灿灿的玉米粒晒在塑料布上,反射着晃眼的光。林野蹲在粮囤边扒拉了两下,眉头微微皱起:“这玉米堆得太满,夜里返潮,底下都有点发潮了。”
“可不是嘛!”苏晴拎着湿毛巾过来,擦了擦额角的汗,“土豆也晒得差不多了,堆在屋里占地方,还怕碰着磕着。”
老石匠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听见这话接茬:“这简单,挖个地窖就行!选块高坡地,挖深点,铺层干草再盖层塑料布,防潮又保温,粮食能存到明年开春都不坏。”
林野眼睛一亮:“正有这想法!老石匠你经验足,这事就交给你掌眼。刀疤强、二柱子,咱仨明天就开工,争取五天内挖好。”
“中!”刀疤强立马应下,搓着手一脸兴奋,“俺早就想挖地窖了,以前听俺爷说,地窖里能藏粮还能存菜,冬天拿出来还是新鲜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选了院后地势稍高的坡地开工。刀疤强抡着镐头往下刨,泥土簌簌往下掉,溅得他满脸都是:“好家伙,这土真瓷实!”二柱子拿着铁锹把土往外铲,时不时提醒:“慢点刨,别挖得一边深一边浅,地窖得方方正正才稳当。”
老石匠蹲在旁边指导:“挖三尺深就行,宽得够两人并排走,长着能堆下咱所有粮食。四壁要铲平,最后抹层黄泥防潮。”他绕着坑边转了两圈,突然喊停:“停!这边土有点松,往东边挪半尺,不然容易塌方。”
刀疤强悻悻地停手:“俺还以为挖到硬土就妥了,没想到还有这讲究。”嘴上嘟囔着,手上却麻利地往东边挪了位置。
苏晴领着女眷们没闲着,把晒好的土豆装进铺了干草的竹筐,又把玉米穗子串起来挂在屋檐下。张婶儿一边编竹筐一边念叨:“这地窖挖好,咱就把白菜、萝卜也存进去,冬天想吃新鲜菜就不用愁了。对了,刀疤强那小子不是想去山里找野羊吗?让他挖完地窖再去,别正事不干净想着打野味。”
这话被刚歇脚的刀疤强听见了,他凑过来嘿嘿笑:“婶儿,俺这是想给屯子添点活物!等有了羊,咱就能喝羊奶、吃羊肉,羊粪还能当肥料,一举三得!”
林野笑着点头:“挖完地窖让你去,带着王虎和小石头,别跑太远,早去早回。”
五天功夫,地窖总算挖好了。老石匠领着人在四壁抹上黄泥,底部铺了三层干草和厚塑料布,又在顶上搭了钢管架子,盖着棚膜再覆上半尺厚的土,只留一个能容人进出的小口,还做了个木盖子。“这样就行,”老石匠拍了拍手上的土,“通风好还防潮,就算下霜下雪,里头也冻不着。”
大伙儿七手八脚往地窖里运粮食,玉米、土豆、萝卜码得整整齐齐,还留出了过道。刀疤强扛着最后一袋玉米进去,出来时满脸惊喜:“好家伙!这里头凉飕飕的,比屋里舒服多了!存的粮够咱吃一整年还有富余!”
地窖刚收拾完,刀疤强就急着进山找野羊。他揣着修好的猎枪,领着王虎和小石头,背着竹筐就上了山。三人在山里转了大半天,没见着野羊的影子,倒发现了一片长势茂盛的苜蓿草。“这草好!兔子和鸡都爱吃,咱割点回去种在兔笼旁边。”小石头提议道。
刀疤强正郁闷没找到羊,闻言眼睛一亮:“中!就算没抓到羊,带点草种回去也不亏!”三人割了满满一筐苜蓿草,还挖了几棵带根的,打算移栽到屯子附近。
往回走的时候,王虎突然指着远处的灌木丛:“刀疤哥,你看那是不是羊粪?”刀疤强跑过去一看,果然是新鲜的羊粪蛋,还带着点湿意。“好家伙!肯定有野羊!”他当即想追,却被小石头拉住:“天快黑了,山里路不好走,咱先回去报信,明天带着野哥一起来。”
刀疤强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只好作罢。回到屯子时,夕阳已经西斜,苏晴和张婶儿正忙着准备防霜的东西。“夜里要下初霜了,”苏晴指着天上的晚霞,“得把地里剩下的白菜盖层干草,不然叶子会冻坏。”
刀疤强把找羊的事一说,林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急,明天咱带着狗一起去,肯定能找到。今晚先把防霜的活干完。”
大伙儿又忙活起来,男人们扛着干草往地里铺,女人们则把家里的旧席子、麻袋片翻出来,盖在白菜和萝卜地里。张婶儿一边铺席子一边念叨:“这霜看着薄,冻在菜上就完了!以前逃荒时,多少庄稼都被霜打坏了,咱可得细心点。”
夜里,果然下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地里的干草和席子上凝着一层冰晶。第二天一早,大伙儿揭开覆盖物,白菜叶子绿油油的,一点没受冻。“管用了!”小石头兴奋地喊,伸手摸了摸霜,凉丝丝的,一捏就化了。
吃过早饭,林野、刀疤强带着王虎,牵着屯子里的大黄狗进山了。顺着昨天发现的羊粪,一路往山里走,大黄狗在前头嗅着,突然朝着一处山谷狂吠起来。“有情况!”刀疤强端起猎枪,小心翼翼地摸过去,只见山谷里有三只野羊,正低头啃着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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