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落入影杀阁之手,道观四周被布下天罗地网,密密麻麻的杀手隐匿在暗影之中,如同鬼魅般潜伏于屋檐下、树影间,连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招致致命袭击,营救难度极大,几乎插翅难飞。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森然道观上,映出杀手们冰冷的面具,刀锋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光,肃杀之气弥漫整个山林,寂静中唯有山风低吟,卷起落叶沙沙作响,更添几分阴森可怖。
井生心急如焚,胸口如压巨石,呼吸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却强迫自己深深吐纳,压制住翻涌的恐慌,眼神锐利如刀,死死锁定道观主殿的方向。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后背冰凉,心跳如擂鼓般撞击胸腔,每一次搏动都提醒着时间的紧迫。张清远也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桃木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额间渗出细密汗珠,脑海飞速旋转,苦思对策。汗珠沿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道袍上,留下深色印记,呼吸间带着山间湿冷的雾气,加重了心头的沉重。
“影杀阁杀手擅长隐匿和一击必杀,且配合默契,硬闯我们毫无胜算。”张清远低沉分析道,声音中透着凝重,“必须智取,调虎离山,或者制造混乱,才能寻得一丝空隙。”他目光扫过道观布局,评估着每一个可能的死角,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捕捉着暗影中的蛛丝马迹。
井生紧握手中的镇龙尺,尺身冰凉触感让他稍定心神,掌心渗出的汗水浸湿了尺柄,忽然道:“道长,您的纸鹤能飞进去,那…能不能带点东西进去?”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决然,喉结滚动间,强压下颤抖。
张清远一愣,眼中闪过疑惑:“带东西?带什么?”他侧耳倾听四周动静,生怕惊动潜伏的杀手,指尖下意识地掐入掌心,留下浅浅的月牙痕。
井生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指尖微颤,里面是他之前顺手采集的薄荷、艾草等几种草药混合研磨成的粉末,散发淡淡辛辣气息:“这是我自己配的…能让人发痒打喷嚏的粉末…效果不强,但或许能制造点小麻烦…”他回忆着山村往事,同伴们喷嚏连连的滑稽模样浮现脑海,那份儿时的恶作剧此刻却成了唯一的希望,心头涌起一丝苦涩的讽刺,鼻尖酸楚,强忍泪水。
张清远闻言,哭笑不得地摇头,但转念一想,或许歪打正着?杀手再专业,也是血肉之躯,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或许能造成瞬间的松懈,为行动争取宝贵时机?他眼中精光一闪,迅速做出决定,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决绝。
“可以一试!”张清远点头,迅速从袖中抽出符纸,手指翻飞如蝶,再次折出一个稍大的纸鹤,纸鹤翅膀微颤,仿佛活物,符咒融入其中,赋予它灵性。他将药粉小心地藏在纸鹤腹中,符咒轻点,纸鹤顿时泛起幽光,如同夜空的星辰,振翅时带起细微的气流,无声无息。
纸鹤悄无声息地振翅飞向道观,借着夜色和法术隐匿,如鬼魅般滑过屋檐,避开杀手警觉的目光,这一次,它的目标是主殿内看守萧玦的那两个杀手。纸鹤轻盈掠过庭院,风过无痕,最终悬停在主殿梁上,翅膀轻抖,融入阴影中,如同一片飘落的枯叶。
纸鹤凭借小巧身形和法术掩护,成功飞入阴森的主殿,悬停在两个杀手头顶上方,殿内烛火摇曳,映出杀手冷峻的面容和紧绷的肌肉。纸鹤猛地一抖,腹中药粉如细沙般撒下!粉末飘落,无声无息,却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辛辣的凉意,附着在杀手的鼻尖和衣领上。
“阿嚏!”
“阿嚏!”两个杀手猝不及防,鼻尖发痒,连打了几个响亮喷嚏,眼泪都差点出来,瞬间的生理反应让他们手忙脚乱,刀锋微垂,身体因喷嚏而摇晃,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分神和松懈!殿内肃杀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烛火摇曳加剧,投下晃动的光影。
就在这一瞬间!井生动了!他将镇龙尺的“疾速”和“隐匿”符文催动到极致,尺上符文流转,蓝光闪烁,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从藏身处的树影后猛地射出,足尖点地,落叶纷飞,直扑主殿!速度之快,几乎化作一道淡淡的影子,风声在耳畔呼啸,衣袂猎猎作响,肌肉绷紧如钢索,心跳在耳边轰鸣。
张清远也同时出手,袖中掷出几张符箓,符纸化作流光,并非攻击,而是射向道观其他几个角落,轰然爆开,火光四溅,声响如雷,惊起夜鸟飞散,吸引其他杀手的注意力!爆炸声在寂静中震荡,火光映亮半片天空,热浪翻滚,卷起尘土飞扬。
“敌袭!”
“在那边!”外面的杀手果然被声响惊动,部分人厉声呼喝,向着发声处扑去,身影在黑暗中交错,刀光剑影如潮水般涌向爆炸点,脚步声密集如雨点,杀气腾腾。
主殿内,那两个刚打完喷嚏的杀手反应过来,骇然发现一道身影已扑至面前!他们急忙挥刀迎击,刀光如电,直劈井生面门!但井生的目标并非杀人,而是救人!他根本不与对方缠斗,镇龙尺左右格挡,铛铛声中荡开刀锋,金属碰撞火花四溅,身形一闪便到了萧玦身边,萧玦被缚于柱上,昏迷不醒,绳索深深勒入皮肉。井生尺子一挥,寒光闪过,如同切豆腐般轻易斩断绳索,一把背起萧玦,转身就向殿外冲去!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一气呵成,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浸湿了萧玦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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