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洞深处有古怪!”井生一边奋力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如同毒蛇吐信般刁钻狠辣的凌厉攻击,骨刺、獠牙般的奇门兵刃裹挟着冰冷杀意,水花四溅如暴雨倾盆,兵刃交击之声铿锵刺耳,密集如骤雨敲窗,不绝于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几欲破裂,一边急声将刚刚感知到的、从岔洞深处传来的那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波动,告知正咬紧牙关、全力维持洞口符箓光幕的萧玦,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迫与焦虑,几乎要被震耳欲聋的厮杀声淹没。
萧玦闻言,剑眉瞬间紧蹙如刀刻,一边不敢有丝毫松懈地持续向洞口那层薄如蝉翼、光华流转的防御符箓注入浑厚灵力,灵力如涓涓细流又似奔腾江河,源源不断汇入光幕,勉强支撑着那摇摇欲坠、裂纹隐现的屏障,每一次冲击都让光幕剧烈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碎,一边强自凝神,压下胸腔翻涌的气血,将自身神识如细密蛛网般悄然探向那幽暗死寂、仿佛吞噬一切光线的岔洞深处。须臾,他心头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重锤击中!神识竟清晰地触及到一股极其微弱、几不可察,却与怀中镇龙鼎同源共生、血脉相连的古老气息!那气息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厚重与沧桑感,仿佛承载着千年岁月的沉淀与秘密,令人灵魂深处都为之悸动,生出一种源自本能的敬畏。
“难道是…另一条通往秘洞的路径?或者…是当年布阵者留下的另一处暗手,以防不测?”萧玦眼中瞬间闪过惊疑与深沉的凝重,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沿着冷峻的脸颊滑落,随即又被一丝绝境逢生、近乎疯狂的强烈希望所取代,如同无尽黑暗中乍现的璀璨星光,刺破绝望的阴霾。若真有另一条路,便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念头如燎原烈火般在胸中熊熊燃烧,瞬间驱散了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片刻绝望,带来一丝滚烫的生机。
然而,洞口处敌人攻势如狂潮怒涛,悍不畏死地猛攻,兵刃寒光闪烁如毒蛇獠牙,森冷刺骨,狂暴的灵力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肆虐,死死缠住两人,符箓光幕在连绵不绝的冲击下剧烈波动,蛛网般的裂纹飞速蔓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根本无法抽身去那深不可测的岔洞深处探查分毫。情势危急万分,死亡的气息如同实质的粘稠淤泥,弥漫在浑浊激荡的水流中,沉重地压得人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与绝望!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井生手中紧握的镇龙尺毫无征兆地再次剧烈震动起来,尺身嗡鸣不止,如同活物般在他掌心疯狂颤抖,尺尖如同受到无形巨力的牵引,异常坚定地指向那漆黑一片、仿佛深渊巨口的岔洞深处,更传递出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带着明确指引意味的奇异波动,如同黑暗中伸来的援手,一股温润的暖流从尺身蔓延至掌心,迅速驱散了刺骨的寒意与内心的彷徨。
“尺子…好像想带我们去那里?”井生感受到手中镇龙尺传来的那股不容置疑、几乎要拖拽他前进的牵引之力,如同被无形的手牢牢抓住,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不确定和抓住救命稻草的希冀,喘息着,用尽力气向萧玦喊道,声音在嘈杂的厮杀与水流激荡中显得沙哑而急促,几近破音。
萧玦迅速扫了一眼洞外攻势越来越猛、如同疯魔般、几乎要将符箓光幕彻底撕碎扯烂的敌人,刀光剑影中刑堂修士的面孔扭曲狰狞可怖,眼中尽是嗜血的疯狂,又深深看了一眼那深不见底、仿佛巨兽咽喉般择人而噬的幽暗岔洞,洞壁湿滑冰冷,怪石突兀如獠牙,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生死一线,千钧一发,容不得半分犹豫!他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如同陷入绝境的孤狼亮出最后的獠牙,咬牙厉声喝道:“信它一次!我断后,你开路!”话语间带着玉石俱焚、不死不休的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火星。
说罢,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之下,一股带着本源精气的、滚烫的舌尖精血“噗”地喷在紧握的符笔笔尖之上!那饱蘸精血的符笔瞬间亮起刺目欲盲的血光,如同燃烧的赤色烈焰,狂暴的能量在笔尖疯狂凝聚,空气都为之扭曲变形,发出滋滋异响。萧玦手臂化作一片残影,笔走龙蛇,在摇摇欲坠、濒临崩溃的洞口光幕上,以精血为墨,瞬间绘制出一个更加繁复狰狞、线条扭曲如恶鬼缠绕、散发着惨烈自毁气息的血色符文——“爆炎符”!符纹流转间,毁灭性的能量在狭小空间内压缩到极致,连周围的水流都开始沸腾翻滚!
“退后!”萧玦一声如同炸雷般的低喝在井生耳边响起,他猛地将那道蕴含着足以毁灭一切的狂暴力量的血符,如同投掷烧红的烙铁,狠狠拍向洞外蜂拥而至的敌群!动作迅捷如电光石火,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剧烈爆炸在狭窄的洞穴通道内、浑浊的水流中轰然炸响!水流瞬间被狂暴无匹的能量排开,形成短暂的真空地带,炽热到足以融化岩石的气浪与恐怖的冲击波疯狂席卷,如同太古怒龙咆哮,泥沙翻腾如厚重乌云,水花化作滚烫蒸汽弥漫开来,遮蔽视线。虽然并非直接命中所有敌人,但那毁天灭地般的威能,依旧将洞口附近密集围攻的刑堂修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骨断筋折,凄厉的惨叫声瞬间被混乱的激流、翻腾的泥沙和震耳欲聋的爆鸣彻底淹没!浓烈的血腥味与皮肉焦糊的恶臭混杂在一起,迅速弥漫在浑浊滚烫的水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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