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雄性身后拖着尾钩,是很明显的流浪兽样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身上还有些其它不对劲的地方。
“乖乖,”她回头看,发现三个雄性面上都很凝重,“是流浪兽,也是弃兽。”
“弃兽?!”婳筱提高声音,一瞬间胳膊上汗毛倒立:“城内允许弃兽进入吗?”
尘阙摸摸她脑袋:“他用那个雌性的气息做了掩饰,护卫该是没有发现。”
“总感觉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她皱起眉头:“玉珠的目的就是进入城内吗?”
在兽潮快来的这个节点想要迫切进城,还带着一个弃兽,怎么感觉都不会是避险这么简单。
“那个雌性身上也不对劲。”
“哪里?”
风行看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长,“身上气息太过繁杂。”
“筱筱昨天有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什么印记?”
“印记?”她仔细思索。
玉珠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她回忆着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颇为谨慎的说辞:“我见到的皮肤上,是没有的。”
他听着这个说法有些想笑,“筱筱,不用怀疑自己。”
“她身上是不会出现任何印记的。”
“为什么?”
“筱筱还记得伴侣印记是约束雄性的吗?”
她点头,顺手摸一下自己胸前的印记,“可她不是雌性吗?”
风行把她抱在怀里,在椅子上坐下。
“说是约束雄性的,也不是完全对雌性没有作用。”
“和太多雄性结侣的雌性,身上的印记会达到一种难以承受的状态。”
“在这基础上,如果还有雄性与她结侣,那她身上的印记就会全数消失,契约也对他们不起作用。”
她听完后沉默了好长时间。
“这个,结侣?”
风行叹口气,“她身边的可不是普通的雄性。”
噫。
那这个玉珠,到底是个什么人?
能和弃兽堂而皇之走在一起,她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她是想等寒渊回来的时候和他说一声,顺便让城主他们提防一下。
没想到,他回来时直接把人带过来了。
“怎么啦?”她捏他臭着的一张脸。
“只是一顿饭而已,我们寒渊最好了。”
他还是有些不爽。
这头猞猁,他之前可没见过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好啦,不要气了。”她把人摁在椅子上坐下,招呼昼乌也坐下。
“城主大人来是有什么事吗?”
总不至于真是蹭一顿饭吧。
昼乌克制着不将视线落她身上,声线却还是和平时有些区别,“婳筱雌性,我们需要借用一下你的伴侣。”
她了然,把尘阙喊过来的空隙对他笑道:“城主大人不用客气,喊我名字就好了。”
城主没回话,她旁边的雄性冷着声音出声:“不许!”
“……”
她讪笑一声,暗地掐他腰。
“不许。”他还是这样说,觉得不够,直接问他:“你怎么不叫寒渊的雌主呢?”
哈哈。
她脚趾抓地,顾不得礼仪直接上手捂他嘴巴:“别管他,喊我名字就可以。”
她看着昼乌点头,瞪他一眼小声威胁道:“再乱说不许和我一起睡了。”
“唔。”
眼前人的红眸瞪大,震惊中掺杂着几分不可置信和委屈。
她矮下身子安抚他,“乖一点好不好,明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身体僵硬一瞬,默默撇过头不说话了。
婳筱轻呼口气,把弃兽的事和他们说一声。
正好尘阙也过来了,她就顺便坐旁边听一下他们的计划。
从他们的谈论中她大概凑出了今年的情况。
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年兽潮聚集得比较早,寒气也不同寻常的强烈。
事出反常,为了尽可能避免突发情况,他们改变了一下策略。
往常是小规模的兽潮直接直面攻击,猎下的凶兽还可以当做寒季物资。
今年打算全部送去白骨祭坛。
原因她大概分析了一下。
寒气提前,凶兽趋利避害的情况下必然会有所行动,若是遇上气温骤降的天气,恐怕就不会有小规模的兽潮了。
与其一次一次面对他们,不如直接打包一次性给全部处理了。
以方便为目的做出的选择,就要以牺牲其它为代价。
比如实力。
城内人手不够,只能征用其他实力强盛的兽人。
这她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只是这个方案听下来总感觉有漏洞。
可她毕竟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些事,因而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算了,兵来将挡。就算计划完美也会有事情在意料之外,不如随机应变的好。
晚饭依旧是米饭,许久未吃,这自然成了她的新宠。
她捧着米饭吃得异常满足,放下碗筷时却无意看到昼乌有些好奇的眼神。
她眼睛一亮,“城主大人,您有见过这种植物吗?”
她指着大米,描绘一下它们生长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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