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姚纤在房间里吃了些东西,转身披上防晒的夏季斗篷,在杜云珂与岳安然的搀扶下下了楼。
彼时李忝刚收拾好从房间出来,瞧着她们三人,走过去将行李包裹接过来:“下楼时小心些。”
“放心好了。”姚纤朝他笑一笑,不敢用力,怕将胸口好不容易平息的伤口震伤。
主仆三人缓缓下了楼,李忝在后面扶着楼梯走,刚巧宋乡遇走了出来,便将行李都拿了过去:“属下来吧,你这伤刚刚敷了药,重物拿着再将伤撕裂得不偿失。”
李忝并未推辞,点头将行李递给他,双手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缓缓走下去,受伤对他来说,虽然是常事,但不代表不疼。
马车与马匹早安排好,姚纤捂着心口上了马,李忝忍着后背的疼跟着上马,姚明钰瞧着两人,也跟着上了马,昨夜那场骚乱他一直躲在角落,不会功夫不能添乱,今日就多了两号伤得最重的人。
姚明钰轻咳嗽一声,目光从姚纤转移到李忝身上:“你们…”他不知道往下接哪句话,想了半晌,说了句,“还撑得住吗?”
气氛稍稍尴尬起来,没多久姚纤撑着坐垫笑出声:“哥,死不了的,放心,别这么紧张。”
话是这么说,人偶尔会被情绪支配,尤其是年纪不大且经历较少,恰巧姚明钰就是这类人。
听着姚纤的安慰,他露出惨然的笑容:“那就好。”
毕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将话继续下去。
“殿下、姚公子、姚小姐,我们走了。”前方传来宋乡遇的声音,李忝轻轻应了一声,没多久马车便开始移动。
马车外刮起一阵风,姚纤闭眼靠着枕头,听着风声微微皱起眉,没多久呼吸平稳,但眉头依旧皱着,毕竟伤口疼得无法忽略。
她咬紧牙关,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好的,凡是被林鬼尤指甲接触过的地方,全破了口中了毒,能活着是运气好,遇上了宋柯师傅。
李忝瞧着她眼皮不停地颤抖,出声问:“要不要吃止疼药?”
“不用,这跟被野兽啃食比还算能忍受。”姚纤微微出声说,疼得咳嗽两声,就坐起身倒了杯温水喝下。
“妹妹,确定没事儿吗?娘要是知道,会杀了我的。”
“放心吧,没事儿的,小时候我被老虎啃了半条腿,师傅也将我救回来了,就是宋柯宋师傅,江湖人称神医,”觉得好受许多,姚纤出声解释,把脚边的药箱踢到姚明钰身前,“哥,麻烦你找找止疼药。”
每个瓶子宋柯都贴心做了标签,就怕他人不认识,姚明钰迅速找到止疼药,刚倒了一粒,姚纤又开了口:“给李忝也来一粒吧,他的背伤的很深。”
闻言,姚明钰又倒出一粒止痛药,身旁的两人吃下后,马车忽然不动了,姚纤与李忝同时掀开马车两边的窗帘向外看。
“小姐,附近好像有人。”
杜云珂骑着马走过来,小声说。
“正常走,不要停。”
“是。”
杜云珂骑马走到最前面,没多久马车动起来,马车里,李忝轻声说着:“要再来个跟林鬼尤差不多的,我们怕是要完蛋。”
姚纤无奈地笑出声:“你在北疆打了那么多场仗,要死早死了,而我在深山老林中习武,要死也早死了,不可能完蛋的,哥,妹妹说得对吗?”
“就是,干嘛将自己说得那么晦气!”姚明钰倒了三杯水,看着李忝、姚纤喝下后,才将自己那杯喝下肚。
嘎嘎嘎!
旁树林里鸟儿惊飞,声音不仅难听,甚至有一些吵闹,姚纤刚要掀开窗帘向外看,一支箭穿过窗帘擦着她鼻尖了飞过,随后插在李忝耳边的的车内壁上。
李忝的耳朵破了条口子,鲜血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往下落,染红了身上穿着的白衣。
“趴下!”李忝大喊一声,顺手拽着姚明钰趴倒在地,姚纤紧跟着扑过去,万箭将马车射成刺猬,马儿中间发出惨烈的嘶鸣声,刀剑抵抗万箭发出尖锐刺耳的金属嗡鸣。
有人运轻功飞到马车车顶,举起刀将马车劈成两半,眼见着要劈到人,姚纤一手抓一个迅速离开马处,他们刚离开马车那瞬间,马车散架了,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不远处传来几声尖叫:“小姐!公子!殿下!”
各自喊着各自的主子,又转身抵御敌人来犯。
姚纤将李忝与姚明钰放在地上,小声骂了句:“真是有病,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哥,你躲在旁边,我护着你。”
话说完,她将挂在腰间的梅花鞭取下,注入轻功,轻轻甩了甩鞭就成了浑身是刺的利刃,马车尸体上站着五个人,没找到李忝、姚纤、姚明钰三人的尸体,正在疑惑,忽然感觉到浓烈的杀气。
姚纤小声说着:“哥,过程可能会有些残忍,你需要时间来适应。”
随后便冲了过去,伤口因止痛药效倒不那么有存在感,她将梅花鞭朝马车屍体上五人扔过去,眼见着五人要跑,梅花鞭瞬间从剑变成鞭,在五人身前重重砸出一道坎,姚纤瞬间飞过去将梅花鞭捡起,抵着中间男子的脖颈:“说,谁派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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