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听到魔主的话,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足底升起直冲颠顶,她虽然不知魔主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他必定会让赵梨儿受到莫大的刺激。
此刻的赵梨儿望着魔主血红的眼瞳与苍白的脸,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接着又听到魔主用那勾起冷笑的唇角吐出冰冷刺骨的话,那一瞬间,她只觉得浑身血液被冻结成冰,脸上反常地泛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
下一刻,赵梨儿双眼上翻,昏死了过去。
赵玉振看到女儿昏了过去,心被猛揪一下,张口喊道:“梨儿!”
赵夫人则是猛然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抱住她那可怜的女儿,只是她根本无法从魔主手中夺走她的孩子,口中还一直哆哆嗦嗦地念着:“尊上,孩子还小,请您放过她吧,是我背叛了您,你随意惩罚我,请将梨儿还给我......”
魔主看到怀中的小女孩竟然晕了过去,苍白的脸上不禁挂上一层寒霜,眼中不再是那戏谑之意,转而出现一抹冷意,嘴角撇了撇,嫌弃道:“你可真没用,还没给你壮胆,你就晕死了,废物!”
接着赵夫人的喃喃之音冲魔主的耳中,顿觉心中一阵烦躁,他一把抓住赵梨儿随手便朝着江心抛去,同时冲着赵夫人怒吼道:“聒噪!”
这声怒吼瞬间化作猛烈的风暴,朝着赵玉振与赵夫人冲了过去。
赵玉振和夫人看到女儿向着江心飞去,心中大惊,他们深知自己的女儿身子偏弱,只要落入江中,便再无生还可能,可奈何那风暴裹挟着砂石冲向自己,让他们根本无法冲过去营救。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赵玉振运起周身法力,在身前形成一层淡红色的气盾,接着他向斜前方迈出一小步,稳稳的挡在赵夫人身前,而赵夫人则趁着这个机会,瞬间甩出手中的白色丝缎。
只见那仅有两臂长的丝缎,突然迸发出白色光芒,一端被赵夫人拽着,另一端迎着那狂风迅速变长,朝着赵梨儿伸了过去。
魔主见状,眼眉倒立,随手打出两道魔气,其中一道击在正在伸长的丝缎上,同时吼道:“废物就是废物,留在世上只能任人宰割徒增忧愁,还不如尽早死了算了,何必要救!”
被魔气击中的丝缎瞬间失去了光华,又缩回到原本五尺的长短,而后无力的从空中跌落下来,软趴趴的垂在地上。
而魔主打出的另一道魔气直接击中赵玉振的淡红色气盾上,只听“哧”的一声轻响,那道黑色魔气如同猛火入油一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赵玉振的那层气盾,也被魔气所击破,只是魔气所附着的巨力则一点不剩的击打在赵玉振身上。
可赵玉振早已料到如此,他卯足力气,将双足踏入地面半尺有余,硬生生的抗住了那股巨力,以免自己的妻子受到伤害,可即便如此,他的身子还是晃动了下,同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神情也微微萎靡了一些,只是眼中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无尽的哀愁。
赵夫人看到营救未果,便知再无可能救下赵梨儿,双眼顿时显现一抹无助的空洞,只得直勾勾的望着即将坠入江心的赵梨儿。
魔主看到这对夫妇的表情很是满意,脸上的那层寒霜随之消融,换上的是一抹享受的笑意,那倒立的眼眉也微微地下垂了些,只等着赵梨儿入水的那一刻,这对夫妇惊恐的表情。
就在此刻,魔主赤眼一瞪,猛然回过头看向即将坠入水中的赵梨儿,仿佛那里即将出现什么变故。
内心绝望,但心细如发的赵玉振立刻看到了魔主的变化,眼眸立马转动起来,在下坠的赵梨儿周围搜寻起来,期望有奇迹发生。
西沉的落日余晖将江水染成一片熔金,江水随着微风荡起粼粼波光,刺的人睁不开眼,江心半空中,昏死的赵梨儿正极速坠向江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般,贴着江面向赵梨儿射去。
江面耀眼的金芒对于凡夫俗子确实管用,可在场的几人都是实力非凡之辈,且不说令人胆寒的魔主,就算修为稍弱的赵玉振夫妇,都能轻易看穿江面泛起的金芒。
赵玉振夫妇瞳孔骤缩,本已沉落谷底的心猛然一提,脸上的颓然之色瞬间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取代,在他们眼中,那道黑影正是一个裹着灰袍的瘦小身形,只是那身形的速度太快了,只留下一道残影,因此他们根本分辨不出,这个身形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可是修为超群的魔主却看得一清二楚,在他血红的眼瞳中,那个灰袍少年正踏浪而行,速度快得惊人。
而让魔主注意的,便是少年腰间的那抹绿光,那正是一块不大的碧色玉牌,或许是天意,魔主恰巧瞥见了玉牌上雕刻的那柄熟悉的怪异小剑。
魔主眯起双眼,死死地盯着少年,却迟迟没有出手,这并不是由于他惧怕怪异小剑的主人,而是这名少年的气息令他格外在意。
在魔主的感知中,少年周身缠绕着一阴一阳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息,并且这两股气息相互交织,循环往复地流转着,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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