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的娘子不是凡人 第52章

谋士当守本分。

此乃李牧恪守之道，既免猜忌，又得从容。

若似诸葛孔明般事必躬亲，岂非早逝？

李牧可不愿终生劳碌。若能一语点醒主公，何必赘言？

轻松献策，岂不快哉？

“明公圣明。”李牧合扇行礼，为曹操的分析画上完美句点。

曹操朗声大笑：“若非显谋献此三策，我一时也难以想出如此妙计！”

欣喜之余，曹操即刻召集文武，准备以盛大演武震慑远道而来的西凉军。

同时亲赴天子车驾。

演武之事，自需天子见证。

虽无天子亦可威慑马韩，但为巩固刘协信任，这表面功夫不可或缺。

董承虽诛，谁知朝中是否还藏有二心之辈？

刘协听闻谗言，恐怕又要给曹操平添不少麻烦。

三军演武？刘协眼中闪过兴奋之色，曹爱卿，朕可否前往观礼？

曹操含笑答道：若无陛下坐镇，三军如何演武？臣此番前来，正是恭请陛下亲临。三日后请陛下身着金甲，手持御剑，携皇后共登长安城楼，主持三军演武大典。

这番描述令少年天子心潮澎湃。

虽贵为天子，十五岁的刘协终究难掩少年心性，对这等盛事充满期待。

朕明白了。曹爱卿，演武事宜就全权交由你操办。刘协目光灼灼，三日后，爱卿务必与朕同登城楼。

曹操嘴角微扬，恭敬行礼：臣，遵旨。

演武的消息迅速在朝堂传开。

新任大司农周忠正与太尉杨彪、司徒赵温叙话：陛下已下诏，三公九卿皆需登城观礼。这位庐江才俊在目睹董承等人下场后，经杨彪点拨，已学会审时度势，不再与曹操正面交锋。

杨彪目光如炬，洞若观火：此次演武，实因马腾、韩遂率三万大军逼近长安。虽去年二人有救驾之功，但这些西凉武将与李傕、郭汜何异？名为护驾，实欲将陛下困在长安。

赵温颔首：如今长安渐复生机，不仅西凉诸将，朝中亦有不少人想久居长安，不愿跋涉洛阳。

杨彪冷笑：不赴洛阳，曹操岂会长驻长安？若无曹操坐镇，西凉诸将必生异心，我等这半载心血，岂非又回到李傕乱政之时？

曹操虽怀权臣之心，但待陛下与我等老臣尚知礼数。

只要不刻意作对，大家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况且若曹操日后变心，关东豪杰辈出，远胜困守长安。

在此地，连个外援都难寻觅。

真是鼠目寸光。

宦海沉浮数十载的杨彪，早已看透其中玄机。

周忠点头应道：“回到洛阳后，便可联络庐江同宗的周瑜。此子文武兼备，定能成为一大助力。

赵温接话道：我身为司徒，有权征召贤才，想必曹操不会阻拦。待返回洛阳，定要为陛下广纳英才，总有能人可制衡曹操。

......

官道之上，马超意气风发，难掩兴奋之情。

尽管马腾再三嘱咐，但马超全然不放在心上。在他眼中，曹操不过是个矮小之辈。

阎行，你负责出使，我来扬威。马超举枪指向长安城：今日在此扎营，你去告诉曹操，让他将车骑将军之位让给我父亲，否则攻破城池，片甲不留。

阎行暗自咒骂。

这般狂妄之言，分明是要借刀 。

马超，我奉岳父之命先礼后兵，岂能直接威胁曹操？阎行直言不讳：你在此扎营，我先去长安觐见陛下。若无圣旨，切莫轻举妄动，以免被视作叛贼。

马超勃然大怒：阎行，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阎行寸步不让：我只听岳父调遣，若你不满，大可另派他人！

庞德见二人争执不下，连忙劝解：孟起，此时内讧岂不让曹操看笑话？还是先探明长安虚实为要。

马超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阎行，自顾自地指挥士兵安营。

庞德向阎行拱手致歉：彦明兄，看在韩将军与我主结义的份上，还请见谅。

阎行勉强挤出笑容：令明多虑了，你们在此等候，我这就前往长安。

一番客套后，阎行单人独骑奔向长安，心中对马超的怨恨愈发深重。

马超小儿，迟早要你好看！

强压怒火，阎行快马加鞭。

约莫半个时辰后，抵达长安城下。

末将阎行，奉安降将军韩遂之命，前来觐见陛下！

阎行谨遵韩遂嘱咐，礼数周全。

然而他未能面见刘协，先被带到了曹操营帐。

阎行不动声色，举止恭敬，无可挑剔。

见阎行英武不凡又知礼数，曹操再生爱才之心：阎将军家中还有何人？

阎行如实答道：回禀车骑将军，家父尚在金城闲居。

曹操含笑说道：令尊屈居金城实在可惜，不知可愿随陛下迁往洛阳？

曹操在招揽人才方面确实有过人之处。

他不仅敢于打破门第之见，唯才是举，更展现出非凡的个人魅力。

这次他并未直接招揽阎行，而是先关心起阎行的父亲。

得知阎父闲居在家，曹操便提议让其随天子刘协返回洛阳。

言外之意，便是要给阎父安排官职。

如今朝中三公九卿之位空缺甚多，正是用来笼络贤才的绝佳机会。

要知道，在灵帝时期，这些官职可都是明码标价，寒门才子根本无缘入仕。

而西凉贫瘠，像阎行这样的西凉人，想跻身朝堂更是难上加难。

曹操此举，无疑是对阎行的极大器重。

阎行心动了。

能习武又通诗礼的，在西凉多少有些家世背景。

阎行也不例外。

家族传承，出仕为官是必然选择。

但他并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如今他是韩遂的女婿，此行是带着使命而来。

然而，曹操不想听那些客套话，他要的是真心实意。

“彦明，明日我将在长安城外 ，陛下也会亲临城楼观礼。”曹操微笑道，“你若有意，不妨一同登楼，共襄盛举？”

阎行呼吸一滞。

曹操暗自得意，年轻人果然好拿捏。

马腾和韩遂没来，只派了马超和阎行两个小辈，这倒让曹操有些意外。

本以为要震慑二人还需费些周折，没想到他们竟如此畏首畏尾。

“马寿成和韩文约，连亲自试探的胆量都没有，能成什么大事？”曹操心中鄙夷。

不过，他面上依旧和蔼可亲。

此时的阎行，已被曹操的魄力所震撼。

邀请一个初次见面、敌友未明的人陪天子观礼，若非极度信任，便是另有深意。

曹操会是天真之人吗？

阎行绝不信。

至于阴谋？或许有，但对他阎行而言，似乎并无坏处。

“曹公，我毕竟是安降将军的女婿，恐怕不妥……”阎行迟疑道。

曹操朗声笑道：“贤婿犹如亲子，韩遂未至，彦明代其伴驾 ，有何不妥？

阎行心中微动：然马超仍驻军三十里外。

曹操随意摆手：彦明可转告马超，邀其同登长安城楼 。若其胆怯不来，你独自前来亦可。

阎行眼中闪过讶色。

归途上，阎行缓辔而行。曹操的礼遇与邀约令他恍若梦中，直至回营仍神情恍惚。

阎行，长安情形如何？马超急切追问。

阎行充耳不闻，兀自低语。

汝敢轻慢于我？马超怒起，幸得庞德阻拦方未动手。

阎行这才回神，简略转述曹操之邀。

马超与庞德闻言皆怔。

曹操邀我等明日伴驾 ？此乃何计？马超顿觉困惑。

庞德推测：莫非欲向我等炫耀军威？故邀孟起与彦明同登城楼？

马超嗤笑：就凭曹操？明日我率三万大军列阵，看他如何逞威！

阎行反对：不可！陛下 之际率军前往，岂非自比李傕郭汜之流？

庞德沉声道：然若无兵马随行，岂非任曹操独显威风？若陛下问起两军强弱，我等空口无凭。

马超决断：明日精选五千铁骑前往。既免陛下猜疑，又可震慑曹操！

庞德与阎行商议后，依计而行。

阎行却隐去了曹操招揽之意，此为自身留的后路。

马腾与韩遂虚与委蛇，阎行对马超亦非推心置腹。

长安城内，曹操将阎行来访之事禀于李牧。

曹操笑道：“显谋，马腾和韩遂畏首畏尾，只派马超和阎行两个年轻人来长安，倒是省了我不少事。不过年轻人气盛，见了我的军威定然不服。这两人武艺不俗，该派谁去挫其锋芒？”

李牧轻摇折扇，淡然道：“既是小辈，若派夏侯渊、曹洪这等大将，反倒显得我们小题大做。不如让明公的虎贲双雄出手。”

“典韦对马超，许褚战阎行。”

“也好叫他们知道，即便是明公的护卫，也非他们能敌。”

曹操大笑：“显谋，乍听你还真像是觉得妙才出战是抬举他们，结果却要让典韦许褚上阵！”

李牧微微一笑：“虚虚实实，兵无常势。刚柔相济，方能出奇制胜。”

“说白了，谋略之道，本就讲究迷惑对手。”

“正如田忌赛马，以下驷对上驷，上驷对中驷，中驷对下驷，亦是此理。”

一旁的曹仁听得入神，赶忙取出竹片，提笔记下李牧的话。

近来曹仁常伴曹操左右，尤其李牧在场时，他必不缺席。只因二人对谈，句句皆是兵法精髓。

曹操见曹仁勤学，自不阻拦。

在他眼中，夏侯惇、夏侯渊虽勇猛，却总爱逞匹夫之勇。

夏侯惇尤为突出，即便面对吕布、关羽这等强敌，也从不犹豫，提刀便战。

曹操虽欣赏其悍勇，却也头疼——猛将易得，帅才难求！

哪有主帅总冲锋陷阵的？

因此，他对曹仁的求学之心格外支持。

“军师——”曹仁迟疑开口。

李牧合扇轻笑：“子孝将军，要我再说一遍？”

曹仁连忙摆手：“不不，已记下了。只是不解其意。”

“让典韦许褚出战，怎又扯上田忌赛马？”

“莫非军师认为，妙才敌不过马超？”

一旁擦拭宝刀的夏侯渊猛然起身：“子孝，你说什么？我打不过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