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的娘子不是凡人 第36章

刘备腹背受敌，处境危急。

虽遣关羽分兵抵御叛军，战场形势仍急转直下。

就在此时。

一声虎啸震彻战场。

诛杀刘备，赏金千两！

诛杀刘备，赏金千两！

三百虎贲军如猛兽出笼，骤然杀入战阵。

这声声呐喊，昭示着他们的立场。

伏兵！哈哈哈！刘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吕布狂喜，挥动画戟直扑刘备。

张飞急忙拦截，高呼：大哥速与二哥会合！

虎贲军势如破竹，寻常士卒难挡其锋。

转瞬间，虎贲军已逼近刘备五十步内。

亲卫营，结盾阵！陈到厉声指挥盾兵列阵：主公请退守险要。

刘备双剑在手，毫无退意：大丈夫当阵前杀敌，岂能畏缩？随我斩将！

论武艺，刘备在诸侯中堪称翘楚。

此刻的他，全然不见平日儒雅之态。

许褚见刘备竟欲迎战，顿时兴奋：山阳都尉许褚在此，刘备可敢一战！

此言一出，刘备战意顿消。

山阳都尉？竟是李牧麾下？

李牧为何在此设伏？

不及细想，见许褚杀来，刘备转身便向关羽奔去，边跑边喊：翼德速退！此乃诱敌之计！

刘备休走！回来决一死战！许褚怒不可遏。

方才还视死如归，听闻自己名号竟转身就逃。

都尉忘了太守嘱咐？见刘备当直取首级，不可通名。许虎急忙提醒。

许褚这才恍然，愈发恼怒：为何不早说？

许虎委屈道：末将怎知都尉会自报家门？

与此同时。

下邳城内火光冲天。

曹豹、许耽旧部为报主仇，正在城中肆意 屠戮。

众人杀红了眼，纷纷冲向刘备。

关羽见局势已危，急劝道：“大哥，下邳守不住了，快撤！”

刘备环顾四周，火光四起，前有丹阳兵阻路，后有吕布与许褚追兵，只得转向东门突围。

……

“从东门走，去东海郡与子仲会合！”

刘备一逃，下邳城再无抵抗之力。

曹豹与许耽的亲信迎吕布入城。

吕布瞥见二人首级，心中暗喜，却故作愤慨：“刘备狗贼，杀我岳父，此仇不共戴天！”

探马来报，刘备已携家眷从东门突围。

吕布当即命宋宪、侯成追击，同时张贴安民告示。

随后，他转向许褚问道：“你为何在此？”

许褚闷声道：“奉太守之命潜伏城外，伺机刺杀刘备，可惜让他跑了。”

吕布叹道：“未能诛杀刘备，终究功亏一篑。显谋现在何处？”

许褚摇头：“不知。我任务失败，该回去复命了。温侯，下邳交给你了。”

说罢，许褚拱手离去。

吕布未加挽留，毕竟二人并无交情。

望着渐归平静的下邳城，吕布豪气顿生：“下邳，已入我手！”

他挥戟下令：“速去小沛，请军师前来！”

……

三日后，许褚返回山阳郡请罪。

李牧淡然道：“刺杀本就难成，不必自责。”

他本就没指望靠刺杀除掉刘备，不过是顺手一试。

如今刘备败逃，再难成气候。

“臧霸，你的时间不多了。”

臧霸保持中立，早在李牧预料之中。

结盟臧霸本就是虚招，只为逼刘备铤而走险。

“徐州之事已了。”

“韩浩留守昌邑，许褚随我回濮阳。”

韩浩不解：“太守此时回濮阳为何？”

李牧轻摇折扇，笑道：“自然是回清泉小筑休憩，静候明公撤职。”

“山阳官吏弹劾我的奏章，怕是堆成山了吧。”

山阳郡内流言四起，韩浩忍不住问道：太守大人，为何要故意败坏自己名声？

李牧悠闲回应：若不如此，怎能顺利离开此地？如今刘备败走，徐州元气大伤，吕布短期内不敢与明公为敌，我在山阳郡已无事可做。

他心中明白，虽然联络吕布是计策所需，但这已违背谋士准则。若继续在此地积累声望，难免会招致小人谗言。况且山阳郡毗邻徐州，若久留不归，必会引起曹操猜忌。

许褚统领的虎贲军也需择机交还曹操，这是对许临的承诺。作为谋士，本就不该染指兵权。

区区谋士，能有什么野心呢？

兴平二年，徐州局势剧变：

- 下邳内乱，刘备败走东海郡

- 吕布占据下邳、彭城、小沛

- 臧霸控制琅琊、东海二郡

- 袁术派纪灵夺取广陵郡

李牧安排韩浩留守山阳郡，亲自率领许褚及虎贲军返回濮阳。

曹操在许县收到战报，大笑道：四分五裂的徐州，已不足为虑！

- 吕布仅控制两郡

- 需应对臧霸、袁术两大势力

- 战后重建任务艰巨

吕布与刘备不同，虽骁勇善战却不谙治理之道。

不善治理的徐州牧，在曹操看来与泰山贼寇臧霸并无二致。

可笑袁术竟昏聩到出兵夺取吕布的广陵郡，这岂非给吕布讨伐袁术的借口？

东部局势愈乱，曹操愈能从中渔利。

此等局面，正是李牧为曹操精心设计。

解除东顾之忧后，曹操将目光转向西方。

赴长安半载的毛阶终于传回密报：正月伊始，樊稠欲出兵关东求增兵，李傕忌其勇武得军心，设鸿门宴诛杀之。

樊稠之死引发郭汜、张济不满。张济退守陕地拒听调遣，郭汜更以复仇之名举兵讨李傕。

献帝刘协欲遣公卿调解，李傕郭汜却藐视皇权。郭汜联合杨定欲劫持天子未果，反被李傕抢先掳走献帝，焚毁长安宫室。

昔日董卓焚洛阳，今朝李傕毁长安，两代帝都俱成焦土。

太尉杨彪等十余名公卿赴郭汜营求和反遭扣押。天子与群臣威严，尽丧于西凉武夫之手。

毛阶曾力劝杨彪护驾东归，公卿们却妄想诛杀李傕郭汜即可重掌长安。直至身陷囹圄宫阙尽毁，方忆毛阶谏言。

杨彪遂诈称弘农富庶，诱郭汜护送献帝东行。二月仲春，这支狼狈的东归队伍终于启程。毛阶星夜遣使，将天子行程密报曹操。

“志才，孝先送来了东归的路线图。”

“从京兆尹出发，沿渭水至华阴，再经潼关进入弘农郡，向东抵达函谷关，希望我们能在函谷关接应。”

曹操心中暗自庆幸。

若先前听从戏志才的建议，奇袭徐州，便无法赶赴函谷关接应。

如今，曹操的主力兵马大多驻扎在许县，只需经河南尹进入函谷关，一个月内即可抵达。

“京兆尹至函谷关，路程七百里，按正常行军速度，一个月足够抵达，但……”戏志才扫了一眼路线图，忽然眼前一黑，身形摇晃。

曹操大惊：“志才！”

……

濮阳。

李牧再次踏入清泉小筑。

虽然离开了数月，但僮仆每日清扫打理，小筑依旧整洁如新。

“先生，你这清泉小筑，比我家的邬堡还要奢华。”

离开山阳郡后，许褚对李牧的称呼也变了。

并非许褚不敬，而是李牧严令禁止再称他为山阳郡太守，违者关禁闭。

不能称太守，许褚又不能直呼其名，便以“先生”相称。

望着清泉小筑的水车、冰窖、花田、荷池……

许褚不禁感叹，读书人果然讲究，李牧太懂得享受了！

李牧对许褚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虎贲军可驻扎在附近，但清泉小筑每日最多只能有两名虎贲驻守，包括你在内。”

“先生，清泉小筑地方不小，两名虎贲驻守没问题，但我能不能在这儿也占个地方？”许褚两眼放光，“韩浩说过，清泉小筑冬暖夏凉，蚊虫不侵，是濮阳乃至天下最宜居之地。”

“你觉得可能吗？”李牧轻摇折扇，笑意盈盈，“若非需要两名虎贲拦阻闲人闯入，我连这两人都不想留。”

许褚一愣：“闲人？这濮阳城还有谁敢擅闯先生的小筑？”

话音刚落。

清泉小筑外传来一阵洪亮的嗓音：“显谋，听说你回濮阳了！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亲自去迎你啊！”

许褚眼神古怪：“先生，这就是你说的闲人？”

李牧听到这声音，笑容愈发和善：“许褚，我改主意了。你若能把外面那人揍一顿，我便许你在清泉小筑独占一屋。”

许褚虎目一亮：“当真？”

“当真！就怕你不敢动手。”李牧合上折扇，似笑非笑。

许褚活动着结实的臂膀，咧嘴道：不敢打？还有我许褚不敢动的人？先生稍候，我这就去教训那个大嗓门。

见许褚赤膊扛着铁棍往外走，蔡文姬掩口轻笑：李郎，你让许褚去打夏侯惇，不怕事后夏侯惇找他麻烦？

李牧轻摇羽扇：能有什么麻烦？许褚将来要担任主公的贴身护卫，提前和夏侯惇过过招，正好熟悉职责。至于夏侯惇......

他忽然沉下脸：这厮趁我们不在濮阳，竟敢私自占用了清泉小筑的房间！倒是会享受！

留守的仆役根本拦不住夏侯惇，这些日子他在小筑里住得逍遥自在。

李牧本就因山阳郡之行憋着火气——那里条件简陋，冬寒夏暑，蚊虫肆虐。再加上这个时代卫生条件差，习惯了清泉小筑舒适环境的他，心中难免不快。

连想和蔡文姬安静沐浴都找不到合适地方。

而夏侯惇却在他外出期间，在小筑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李牧早就想收拾他了。

正好许褚想在小筑落脚，这差事自然落在他头上。

一箭双雕，李牧乐得清闲。

小筑外，夏侯惇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彪形大汉。

赤膊的许褚肌肉虬结，粗壮的臂膀堪比常人腿粗。

胖子，报上名来。夏侯惇眯眼问道。

许褚本就虎背熊腰，圆脸大腹，这称呼倒也不算错。但他岂会忍让？活动着手腕喝道：细胳膊，问别人名字前，不该先自报家门？

细胳膊？夏侯惇瞪大眼睛，下意识对比两人的手臂，怒道：你敢叫我细胳膊？

这个称呼给了他当头一棒。虽然军旅中人说话粗鲁，战场上什么脏话都骂得出口，但被称作细胳膊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