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女尊:修罗场生存指南 > 第56章 盛京·刁难

女尊:修罗场生存指南 第56章 盛京·刁难

作者:荆大岫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0 04:45:23

盛国比齐国早了近半月入秋,刚过处暑,寒意就已浸透骨髓。

沈宴河一行人风尘仆仆踏入盛京,迎面而来的沙尘裹挟着枯草碎屑,狠狠砸在脸上,她忍不住偏头轻咳。道旁的白杨树早已落尽叶片,与齐国境内尚带绿意的田野对比,更显萧索。

行至盛京城门,寒风愈发刺骨。守城侍卫裹着厚重铠甲,甲片缝隙里凝着白霜。

为首侍卫斜睨着沈宴河,手按刀柄的动作带着刻意的威慑:“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冒充齐国使臣?”

礼部主事慢悠悠上前,锦袍比齐国官员厚了两层,却仍下意识缩着脖颈,手里的玉扳指在冷光下泛着冰碴似的寒意,眼神里的刁难几乎要溢出来:

“听闻齐国派来的是‘京城双姝’沈娘子,原以为是何等人物,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这般年纪,怕是连‘国界’二字都认不全,还是回去换个老成些的来谈吧!”

周围百姓拢着打补丁的单衣,挤在城门矮墙下避风,附和声裹在风里飘过来:“齐国没人了吗?派个孩子来应付!”

沈宴河身后的使团成员当即按捺不住,手按腰间佩剑就要上前,却被她抬手按住。

她指尖冰凉,力道却稳得惊人,目光扫过众人时,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笃定:“稍安勿躁。”

沈宴河紧了紧玄色朝服的领口,寒风灌进衣襟,却没让她露出半分慌乱,她勾起唇角,笑意里带着几分张狂:“主事大人这话,倒像是忘了‘英雌出少年’的道理。”

说罢,她抬手从袖中取出齐国国书,指尖捏着国书边缘,因寒冷泛着青白,语气却锋利如刀:“我大齐选使臣,看的是能力而非年岁。当年徐自珩二十二岁出使你国,凭三寸舌得四城;我沈宴河虽不及徐师,却也熟读过兵书、记过两国舆图。 倒是不知,盛国的待客之道,就是以年龄取人、拦路羞辱使臣?”

礼部主事脸色骤变,却仍强撑着反驳:“伶牙俐齿有什么用?‘以武定国界’是刀光剑影的事,可不是你耍嘴皮子就能解决的!”

“哦?” 沈宴河挑眉,目光骤然扫向城门旁的征兵告示,纸张泛黄起皱,边角被风撕得破烂,上面的字迹模糊难辨,她却只扫一眼就记在心里。

她向前半步,声音陡然拔高,让周围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主事大人说的‘刀光剑影’?那我倒想问问,告示上写着‘招募士兵需年满十八’,可萧将军麾下的卫凛将军,十七岁就上了战场,还救了萧将军的性命!按你所言,卫将军当年也是‘乳臭未干’,不该上战场救人,那么,你们威风凛凛的萧大将军,当年就该死在蛮族刀下不成?!”

这话像惊雷般炸在城门处,礼部主事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谁都知道,萧楚天去年因户部尚书质疑兵权,次日便以通敌罪抄了对方满门,此刻被当众提及救命恩人的违规过往,若是传到萧楚天耳中,自己怕是性命难保。

她浑身发颤,袍角被风吹得狂舞,却再不敢说半个字,只能踉跄着后退。周围百姓也瞬间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萧楚天的狠名,早已刻在盛京人的骨子里。

沈宴河见状,语气却依旧从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像是在给盛国留最后台阶:

“我大齐以诚待邻,派我来商议边境之事。若盛国只想以年龄羞辱使臣,而非真心议事,那我这就回国复命,告诉陛下‘盛国无待客之礼,更无议事之心’——只是不知,这事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说盛国?萧楚天,又会如何处置于你?”

这话彻底断了礼部主事的退路,她怕真闹大了被萧楚天追责,只能咬着牙挥手:“放行!让她去皇宫!”

沈宴河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微微颔首。

踏入盛京城区,街道两旁的店铺十家有九家关着门,门板上贴着 “军需征用” 的封条,偶尔开着的几家粮铺,也用木板挡着半边门,店内昏暗无光,掌柜缩在柜台后,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自萧楚天掌权,凡 “不配合军需” 的商户,要么被抄家,要么被强征,如今的盛京,早已没了往日繁华,只剩一片死寂的萧条。

走进盛国金銮殿,寒意从金砖地面往上渗,冻得人指尖发麻。殿内没有生火,只有几盏宫灯在高处亮着,灯光昏黄。

沈宴河指尖摩挲着袖中瓷瓶,瓶身的 “野” 字刻痕硌得指尖生疼,她清楚,今日面对的是能随意操控盛国生死的狠角色,半点错都不能犯。

殿外突然传来沉重的甲胄碰撞声,由远及近,带着碾压一切的威严。

萧楚天踏入大殿的瞬间,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她身着玄铁锻造的银色铠甲,甲片边缘雕刻着狰狞的兽纹,在宫灯下泛着冷硬的寒光,肩甲处未清理的暗红血渍,不知是蛮族的,还是国内反对者的。左手按在腰间玄铁剑柄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黑曜石,那动作看似随意,却是她杀人前的习惯;右手自然下垂,指节因常年握剑布满厚茧,指腹处新鲜的剑痕。

她身形高大挺拔,站在殿中如同一座铁塔,目光扫过群臣时,左侧的兵部尚书瞬间低下头,肩膀止不住地发抖。昨日此人还提议 “暂缓对齐用兵”,此刻却连与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右侧的礼部官员更是死死攥着朝笏,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这便是权倾朝野的盛国大将军,连幼帝的龙椅都敢随意坐,皇帝在她面前,不过是个需要拿捏的傀儡。

“齐使倒是沉得住气,一路从云漠关过来,竟对我盛国的国界主张只字不提?”

萧楚天开口,声音因常年在寒风中嘶吼而沙哑,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威慑力。她抬步走到殿中,玄铁剑鞘在金砖地面上轻轻一磕,“当” 的脆响让殿内寒意更甚。

她盯着沈宴河,眼神里没有丝毫对使臣的尊重,只有审视猎物的冷意:“若齐国识相,便把云漠关以西三城归还;否则,卫凛麾下两万京畿卫已在边境列阵,‘以武定国界’,可不是空话。”

话音刚落,萧楚天突然抬手,玄铁剑 “唰” 地出鞘半寸,寒光瞬间照亮殿内!

吓得群臣纷纷下跪,磕头声此起彼伏,直喊:“将军息怒”。

唯有沈宴河站着不动,反而向前半步,目光直视剑刃,语气里的张狂丝毫未减:“将军这是想凭一把剑定国界?可盛国律法写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今日我若死在这殿上,齐国三十万大军明日就会兵临云漠关!到时候,将军的两万京畿卫,够不够挡?”

剑刃的寒气扑面而来,沈宴河却连眼都没眨。

萧楚天的剑顿在半空,眼底杀意翻涌。她虽权倾朝野,却也清楚盛国如今兵力分散,南方大皇女旧部蠢蠢欲动,若齐国真倾巢而出,未必能挡。她咬牙:“齐使倒是会威胁,只是,你以为齐国真敢开战?”

“敢不敢,将军试试便知。” 沈宴河轻笑,从袖中取出一卷图,“哗啦” 一声展开,图上的红色标记清晰可见,“这是我出发前,镇北王林北辰亲手交给我的——云漠关以东,我齐国已部署五万骑兵,黑石镇粮仓存着足够半年的粮草。反观盛国,卫凛的两万京畿卫多是新兵,连山地作战都不会;南方大皇女旧部又在抢占地盘,将军若真要开战,怕是要腹背受敌吧?”

她刻意停顿,目光扫过萧楚天紧绷的下颌,声音陡然压低,却让殿内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何况,三年前,将军借我齐国的十万石粮草,至今未还。若将军执意要‘以武定国界’,我大齐便先派人去催粮,顺便把‘盛国借粮不还、反戈相向’的事,传遍各国——到时候,将军就算占了三城,也会被天下人骂忘恩负义!”

萧楚天的脸色瞬间骤变,她没想到沈宴河年纪轻轻,竟连旧账都记得如此清楚,还敢当众戳破。

她 “哐当” 一声收剑回鞘,却仍用剑鞘指着沈宴河:“齐使倒是算得精,只是,你以为凭这些就能让我退让?”

“不是退让,是认清现实。”

沈宴河语气从容,目光突然转向殿后——

环佩叮当声渐响,一名男子正缓步踏入殿内。

那是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他身着石榴红宫装,裙摆用金线绣着火焰纹路,蜀锦在宫灯下泛着烈火般的光泽,却与他冷白如霜的肌肤形成刺目对比;发间的赤金点翠步摇,翠羽取自齐国蓝孔雀,却被故意修剪得参差不齐,像是在发泄积压的怨气。他眉峰细长,眼尾上挑,长睫垂下时遮住眼底的暗色,可当目光扫过沈宴河的玄色朝服时,眼尾瞬间凝起冰渣,涂着正红唇脂的唇瓣抿成冷硬的线,连呼吸都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那是刻骨仇恨被触碰时的本能反应。

此人便是盛国太后,夕缘。

这夕缘本是盛帝新纳的美侍,年仅十六岁,一入宫便得盛宠,斗死皇后与贵夫。

最后让盛帝死在自己床榻上!

他忌惮皇后之女大皇女、贵夫之女二皇女,担心她们为父报仇清算自己,便联合萧楚天斩了二人,扶持年幼的五皇女登基,自己垂帘听政。

沈宴河双眼微眯,这般狠绝的人,此刻却对 “齐国” 二字带着异样的恨意,实在可疑。

夕缘对萧楚天微微欠身,声音柔魅却带着冷意:“将军与齐使议事,哀家来迟了。”

“太后倒是来得巧,正好听听齐使的大言不惭。”

萧楚天语气带着嘲讽,刻意把 “齐使” 二字咬得极重。

夕缘却没接话,反而转向沈宴河,声音掺着冰碴:“齐使说盛国腹背受敌?可哀家听说,镇北王林北辰请命出兵,却被齐国朝臣阻拦,边境兵权分由三位将领掌管,彼此互不统属。这五万骑兵,怕不是虚张声势吧?”

沈宴河心中一紧,夕缘一介后宫男子,竟对齐国兵权动向如此清楚。

她面上依旧镇定,反问道:“太后倒是消息灵通,只是,即便兵权分属,也不妨碍我齐国抵御外敌。倒是太后,刚入殿就替将军操心战事,难不成——太后比将军更想与齐国开战?”

夕缘美艳的双眼微瞪,垂眸笑道:“哀家只是怕齐使欺瞒将军,误了盛国大事。如今流民冻饿,冬衣未备,若不尽快定下国界,安稳民心,怕是会生乱。不如,将军与齐使各退一步,先让卫凛在边境象征性驻兵,待开春后再详议?”

这话看似折中,实则是想拖延时间,等盛国筹备好冬衣粮草,再寻机开战。

萧楚天怎会不知夕缘的心思,她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太后倒会替卫凛安排。只是,你忘了您的宫苑翻新用的三万匹蜀锦?若把那些锦缎换成冬衣,流民何至于冻饿?如今倒来跟我提安稳民心?”

夕缘的脸瞬间青白交加。

他转向沈宴河,语气陡然变得尖锐:“齐使若真心想和解,便该主动缩减云漠关兵力,而非拿布防威胁!盛国虽有内乱,却也不惧一战,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这话时,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染红了袖口内衬。

他恨齐国,恨镇北王府,哪怕盛国覆灭,也要拖着齐国一起下水。

沈宴河看穿了他的疯狂,却故意放缓语气,目光扫过殿内群臣,像是在提醒所有人:“太后何必如此急切?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我齐国提出的条件——撤兵、还粮、换棉布,已是最大诚意。若太后执意要战,那我大齐也只能奉陪。只是,到时候盛国流民流离失所,幼帝安危难料,太后这个‘辅保幼帝’的辅政者,怕是难辞其咎。”

这话戳中夕缘的软肋,他需要辅保幼帝的名声稳固地位。

他眼底的疯狂瞬间僵住,指甲掐得更深,却再不敢提鱼死网破,只能转向萧楚天,语气生硬:“将军,齐使所言也有道理,不如就按她的条件先议,待开春后再做打算。”

萧楚天盯着夕缘看了片刻,看穿了他 “暂时妥协、伺机再战” 的心思,却也知道此刻不宜僵持。

她冷哼一声:“好!就按齐使说的办!但若是齐国敢反悔,或是太后再在背后撺掇战事,休怪我不客气!”

这话既是警告沈宴河,也是在敲打夕缘,她可不会让这个男人借战争掌控兵权。

沈宴河松了口气,却仍留意着夕缘的神色。

他虽不再反驳,却用那双淬着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的齐国国书。

夕缘对两人微微欠身,转身时赤金步摇上的翠羽剧烈晃动,像是在发泄不满。裙摆扫过金砖地面,留下一道短暂的红影,没人看见,他袖口下的掌心已鲜血淋漓。

那是对镇北王府、对整个齐国,化不开的恨。

萧楚天看向沈宴河,语气带着最后的威胁:“协议拟定后,我会派卫凛亲自查验,若敢耍花样,后果你清楚。”

说罢,她转身离去,甲胄碰撞声渐远,殿内的寒意却仍未消散。

沈宴河表面平静,手心却已沁出细汗。

她看向殿外飘落的枯叶,心中的计划愈发清晰:这场交锋虽赢了一时,却未解决根本。

她必须尽快联系南方大皇女旧部。

她要让盛国的内乱,先一步爆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