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 第88章

23

秦淮茹心里还惦记着那只帖盒——好好的东西，终究逃不过当针线盒的命运，实在可惜。

她一路骑车，发现韩春明没骗她，这辆车被他修得特别好骑，感觉比她自己那辆还顺畅。

出了胡同，转过珠市口，往南一段，便上了大路。这边秦淮茹还算熟，之前走过几趟，认得路。

就是穿着裙子骑车不太方便，总担心裙摆卷进车轮里。

她没打算回四合院，直接往红星公社方向骑去。趁今天休息，正好把自行车送回去。

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红星公社。拐过路口，她转上小路。

路上没什么人，她找了个小河沟，闪身进了空间小超市。

既然回家，总不能空手。她装了一布袋白面，又用啤酒瓶灌了一瓶花生油。

收拾妥当，把东西放在自行车上，她便出了空间。

重新推车回到小路，她骑上车往家赶。

正午太阳有点烈，秦淮茹觉得背上都渗出了一层汗。又骑了十分钟，总算到了村口。

她没下车，继续往家骑。

这个点，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她有点担心老太太和弟弟已经去上工了。

到了家门口，她下车看见荆棘门没锁，心里一松，推门把自行车推进了院子。

“妈？妈？”

“小军？小军？”

她一边喊人，一边收拾车上的东西。

“吱呀——”

“自行车？我的自行车？姐，你真是我亲姐！”

秦小军一推门，就看见院里的自行车。一看这车和姐姐以前骑的那辆不一样，立马明白这是给他的，兴奋地冲了过去。

“哎，你干嘛？”秦淮茹伸手拦住，不让他碰。

秦小军一愣：“姐，这不是给我买的？”

“是给你买的，但妈给的钱不够，我垫了十块。等你把钱还我，这车才算是你的。”

“十块？”秦小军叫了起来，“我哪来那么多钱？姐，咱俩还谈钱啊？”

秦淮茹板起脸，伸出手：“不给钱可不行。你卖鸡蛋的钱呢？不会还没结吧？”

“唉，别提了。你走之后又收了两趟，后来这生意就黄了。听说有人举报，厂里调查，你那个朋友一个人扛了下来，被开除了，这生意还怎么做？”

秦小军说着，一脸沮丧。本来生意挺好的，能赚不少，谁想到会出这种事。

得知有人承担了所有责任被开除，秦淮茹立刻意识到那是韩春明，不禁感到一阵恍惚。他竟然失去了工作？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如今在城里找工作可不是件容易事。知青遍地都是，连扫大街、挑粪这样的活儿都有人抢着做，更别说是食品厂这样的岗位了。义利确实是个好单位，失去这份工作实在可惜。

她隐约记得电视剧里似乎有过这段情节，但毕竟年代久远，记忆已经模糊。

“姐？姐？”

秦小军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十块钱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十块钱不是小数目，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快把钱给我。”秦淮茹回过神来，板着脸坚持要钱。

“你……”

秦小军气得直咬牙，盯着那辆自行车看了半天，最终还是转身进屋。不一会儿，他沉着脸走了出来。

“给你，没见过你这么较真的。”

秦淮茹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那沓钱。

一看这钱，她愣住了——厚厚一叠全是毛票，连一分两分的硬币都在里面。她仔细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块钱。

“你……唉，怎么混成这样？”

眼看弟弟二十多岁的人，手里连张整钱都没有，秦淮茹心里不是滋味。她数出六块钱递回去：“算了，看你可怜，我只要四块。”

“哼，这还差不多。”秦小军急忙把钱接了过去。

见弟弟兴高采烈地抚摸着自行车，秦淮茹忍不住劝道：“你得想办法挣钱啊。你看你，拿十块钱都这么费劲，以后怎么办？”

秦小军翻了个白眼：“你说得轻巧。你能按月领工资，我在生产队干活，上哪儿挣钱去？”

“你可以卖鸡蛋啊。”秦淮茹建议道，“把鸡蛋拿到城里卖，多少能赚点。”

家里养着三只老母鸡，刚开始倒也不用收别人的鸡蛋。

“被抓到怎么办？投机倒把多丢人！我还没娶媳妇呢，可不能干这个。”

“姐，锅里煮着玉米糊，你看着点。我去试车了。”

秦小军满心欢喜地推着自行车往外走，懒得再听姐姐唠叨。

“没出息的东西！就你这样，谁家姑娘能看上你？”

秦淮茹气得直翻白眼，后悔把六块钱还了回去。这种弟弟，穷死活该！

她捡起地上的东西走进屋里。环顾四周，老太太不在家，应该是上工去了。把东西收进柜子后，她走到炉子旁看了看锅里的玉米糊。

看着咕嘟冒泡的锅，秦淮茹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弟弟。老太太都去上工了，他倒好，居然在家做饭......

说到底，还是老太太太宠这个小儿子了。

唉，没法子，秦淮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掀起锅盖瞧了瞧，锅里的玉米糊糊还没煮开，便把锅盖盖好，又添了几根柴火进去。

看着屋里的柴火炉子，秦淮茹又皱起眉头。这都五月天了，炉火还那么旺，一直搁在屋里，也不嫌热得慌。

她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实在待不住，干脆走到院子里。院里墙边种了几棵南瓜，长势正好，边上插着一根木杆子，南瓜苗已经攀了上去。这比她自己家里那几棵小苗强多了，她那几棵还不用牵引。

瞧着那木杆子，秦淮茹心里琢磨起来。家里黄瓜苗、南瓜苗正缺这个用。她朝院子四下看看，正好瞧见南墙根下堆着一捆树枝，便快步走过去。

这些大概是老太太留着当柴烧的。她挑了些直的，把边上细小的枝杈掰掉，悄悄收进了空间。掰了十几根，她停了下来——再多怕老太太发觉。

弄完树枝，她又看了看院里的小菜园。地是新翻的，大概是老太太刚种下的，还没见苗，也看不出是啥。秦淮茹猜是韭菜——她之前还特意提醒老太太多种些韭菜来着。

唉，秋天还得给老太太弄塑料布，想到这儿，她又愁起来。也不知现在塑料布好不好买，既然老太太都种下了，她可不能拖后腿。

回屋看了看锅，添了柴，她又走到院里。鸡圈里的鸡叫个不停，她走过去一瞧——三只老母鸡带着四五只小鸡，大概是饿了。食盆里只有剁碎的野菜，一点粮食也没掺，鸡都不爱吃。老太太就这毛病，舍不得喂粮食。

明明她没少给老太太送粮食，可老太太总舍不得拿出来喂鸡。看着自己送来的那只老母鸡都瘦了，她转身进屋，从柜子里舀了一瓢碎玉米粒，赶紧喂了鸡。

鸡笼里的鹌鹑倒长得不错，看着还胖了些，她也给倒了些玉米粒。

正忙着，院门响了，下工回来的李大丫走进来。她一愣——看见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在鸡笼前忙活，心里顿时一喜。

“咳……闺女，你是小军的朋友吧？这小军也是，怎么能让你干这些活儿呀？”李大丫说着，脸上笑开了花。

嗯？秦淮茹一愣，这声音明明是老太太，怎么像不认识她似的？

她端着瓢转过身，看向老太太：“妈，你这是咋了？”

“噗——”李大丫差点没背过气，“怎么是你？老大，你……哎呦，我真是白高兴一场……”

不过李大丫上下打量着闺女这一身，嘴里啧啧称赞：“老大，还别说，你穿这身真挺俊的。转个圈，转个圈我瞧瞧……”

秦淮茹白了老太太一眼，转什么圈，跟个小孩似的。

李大丫笑了起来，“你害什么臊啊？快转个身让我瞅瞅，哎哟，我这闺女真是越来越水灵了。”

拗不过老太太一再催促，秦淮茹只好转了个圈，听着她的夸奖，心里也美滋滋的。

“怎么样？这裙子可是我亲手做的，好看不？”

李大丫连连点头，“好看，我闺女穿什么都好看。”

“嘿嘿。”

秦淮茹心里甜丝丝的，“对了妈，您刚才把我认成谁了？”

“哎呦别提了，进屋、进屋说。”李大丫老脸一红，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好意思。

两人走进屋里，秦淮茹瞧见锅里的玉米糊已经煮好了，就盛了两碗出来。

饭桌上，秦淮茹一边吃饭，一边瞅着老太太纳闷：“妈，您怎么这个点才回来？都下午两点多了。”

李大丫喝了一口玉米粥，慢悠悠地说：“上工忙呗，一会儿还得去呢。对了，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看着老太太花白的头发，秦淮茹心里一阵酸，没好气地说：“来给小军送自行车呗。”

“自行车？他骑车出门啦？”李大丫这才发现小儿子不在家。

秦淮茹点点头，“老太太，要不您跟我进城住吧？”

李大丫瞪了她一眼，“我去城里干啥？又说傻话。”

“我认真的，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天天上工，多累啊？跟我进城，我养您。”

“呸，胡扯啥？我才多大岁数？”

李大丫理了理头发，“我身子骨硬朗得很，哪用得着你养？你顾好自己就行了。”

“行行行，您年轻，您身子骨结实……”看老太太这么倔，秦淮茹也懒得再劝，心里却悄悄打起了主意。

吃完饭，李大丫急着去上工，她从柜子里拿出这些天攒的鹌鹑蛋，一把一把往秦淮茹的布包里装。

秦淮茹看着有点惊讶，“妈，您攒了这么多呀？”

李大丫应了一声，“你送来的鹌鹑太能下蛋了，两只一天最少下两个，这都攒了五六十个了。我也不爱吃，看着都发愁。”

“哈哈。”秦淮茹忍不住笑出声，这老太太真有意思，哪有嫌自家禽畜下蛋多的？

“妈，下蛋多是好事，吃不完就让小军拿去卖，有人好这口。”

卖？李大丫琢磨了琢磨，把女儿的话记在了心里。

“对了，老大，你要不要鸡蛋？”

“您给我装几个吧。”秦淮茹点点头，她空间里的鸡蛋确实不多了。

听她这么说，李大丫又从橱柜里拎出一篮子鸡蛋。

嗬，秦淮茹惊讶地看着老太太，“妈，您对自己也太省了吧？是不是都没舍得吃？怎么攒了这么多？”

李大丫一边往布包里装鸡蛋，一边瞥了她一眼，“三只母鸡，蛋能少吗？特别是你带来的那只小母鸡，天天都下蛋，从不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