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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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翻到第二页，她缓缓读起来：“这故事不知流传了多少年，据说在美丽的花果山上，有个聪明勇敢的猴王，他给自己取名孙悟空，山上聚集了千千万万的猴子……”

读了一个多小时，秦淮茹口干舌燥。

“好了槐花，读完了，书给你。”她松了口气。

“这就完啦？”槐花还沉浸在故事里。

槐花趴在床上，自己翻着小画书。

刚才妈妈讲了一遍，她现在还兴奋着。

孙猴子大闹天宫的故事，听得她入了迷。

秦淮茹看她那模样，忍不住想笑。家里没有电视、收音机，槐花头一回听孙悟空的故事，难怪这么激动。

让槐花自己在床上看，秦淮茹渴了，去外屋喝了口水。回来后又躺到床上。

午后无事，秦淮茹随手抽出下午新买的《数理化自学丛书》中的一本，打算翻看几页。这套丛书涵盖多个学科，每科都有好几册。她化学基础薄弱，之前学过的内容也遗忘大半，便挑了本《化学》开始阅读。

窗外天色渐暗，屋里秦淮茹专心研读化学，槐花则捧着小人书看得入神，两人各据一方互不干扰。

次日清晨，秦淮茹险些睡过了头——说来也怪，昨夜她竟被化学书吸引得入了迷，直到十一点多才舍得放下。她揉着惺忪睡眼洗漱完毕，做好早饭去里屋唤槐花起床。谁知槐花因前夜看小人书熬夜，任凭怎么叫都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眼看上班时间将至，秦淮茹只得匆匆叮嘱两句，独自用过早饭便骑车赶往轧钢厂。

休完假首日复工，秦淮茹还带着几分不适。停好自行车走进车间，迎面撞见正端着茶缸喝水的一大爷。一大爷您来得真早......她主动打招呼，却只换来对方喉间含糊的声。秦淮茹讪讪摸了摸鼻尖，心道这位长辈实在小气，若非同住一个院子，自己断不愿主动搭话。

噗嗤——

旁边传来窃笑声。秦淮茹转头瞥见坐在机器上的孙丽，对方毫不避讳地冲她咧嘴直笑。她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径自走向工位开始准备工作。

晨会后车间很快响起机器轰鸣。整个上午秦淮茹都精神不济，加工零件时险些出错，惊得她后背发凉。午间在食堂洗手时，她特地用凉水拍了拍脸，这才觉得清醒几分。

打饭窗口前，刘岚舀了两勺白菜放进饭盒，又递来个馒头：这些够吗？

够了。秦淮茹点头。她今日食欲不振，怕打多了浪费。

刚在食堂坐下咬了口馒头，正要夹菜时忽见白菜叶上赫然躺着条肥硕的青虫。恶心得她立即蹙紧眉头，本就欠佳的胃口顿时全无。她端起饭盒直奔打饭窗口：刘岚，你们食堂能不能仔细洗菜？这根本没洗干净！

刘岚不解地看向秦淮茹：“怎么回事？”

秦淮茹把饭盒推到她面前：“你自己瞧瞧。”

刘岚探头看了一眼：“炒白菜，不是挺好？”

秦淮茹指着菜说：“你再仔细看，菜叶上是什么？”

刘岚凑近瞥了眼：“不就是条菜虫吗？挑掉不就行了？”

秦淮茹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给我换份土豆丝，这份我不要了。”

刘岚皱眉：“这盒菜你动过没？”

“刚打开就看见虫子，差点吃进嘴里……”秦淮茹越说越反胃。

“行了行了，给你换。”刘岚不耐烦地打断，小声嘀咕，“真能计较。”她拿起饭盒挑出虫子，将白菜倒回菜盆。

秦淮茹目瞪口呆：“有虫的菜就这么倒回去？”

刘岚瞪眼：“不然呢？整盒扔了？菜虫也是肉，现在多少人饿肚子，别这么娇气！”

秦淮茹噎得说不出话，端着新打的土豆丝匆匆离开。她暗自祈祷别再碰上这种菜，仔细检查确认土豆丝里没有异物才坐下。

刚尝一口她就皱起眉——土豆丝半生不熟，还咸得发苦。正犹豫要不要再去理论，食堂窗口突然传来争执声。

“刘岚！叫傻柱出来！这菜必须让他自己尝尝！”许大茂把饭盒狠狠摔在窗口台面上。

“许大茂你存心捣乱是不是？”

“我捣乱？你让厨子出来试吃看是谁的问题！”

食堂顿时响起一片附和：

“今天菜确实难以下咽！”

“土豆丝差点噎死人！”

“火候调味都不对！”

“咸了？多放盐怎么了？没跟你多要钱就不错了。”

“食堂的菜不爱吃就回家自己做，谁还伺候你们了？”

刘岚站在食堂里，毫不示弱地朝人群嚷嚷。

刚才抱怨的那人立刻不乐意了：“刘岚，你这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不爱听就滚。”

许大茂站在打饭窗口，有点难堪：“刘岚，你别撒泼，叫傻柱出来……”

刘岚白他一眼：“傻柱今天没来，有事跟我说。”

那工人恍然大悟：“哦，闹了半天，今天菜是你炒的？”

“就是老娘炒的，怎么了？挑三拣四的，不吃拉倒！”

“刘岚，别以为跟李副厂长有点关系就了不起！”

“砰！”

刘岚抄起勺子就砸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撕了你的嘴！”

在秦淮茹惊呆的注视下，刘岚直接从窗口爬了出来，扑向那人。

“好男不跟女斗！”

“哎哟！你再动手我可还手了！”

“哎哟喂……”

食堂里其他人赶紧过来拉架。

费了好大劲，大家才把两人分开——其实主要是把刘岚拉开。

没过多久，厂保卫科来了几个人，把他们一起带走了，食堂这才安静下来。

秦淮茹看得一愣一愣的，刘岚这脾气也太爆了，简直像爆竹，一点就着。

她又在食堂里张望了一下，没看见许大茂，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溜走了。

拿起筷子尝了口土豆丝，怪不得这么咸，原来不是傻柱炒的。要真是傻柱做的，也不至于难吃到这个地步。

饭盒里还剩大半盒土豆丝，秦淮茹实在吃不下去了。

虽然难吃，但她也舍不得扔。盖上饭盒，她打算带回家热一热，喂黑炭算了。

吃完饭回到车间，她继续加工零件。中午容易犯困，她强打精神，总算熬到了下班。

今天不用加班，下班后，秦淮茹背着布包朝车棚走去。

车棚里碰见一大爷，这回她学乖了，没打招呼，开了锁推着车就往外走。

出厂门时回头看了一眼，一大爷还在后面跟着。

秦淮茹觉得尴尬，骑上车就使劲蹬，车速飞快。骑出一段再回头，已经看不见一大爷了，她这才慢下来。

回到家，她把布包随手一扔，进屋就趴到了床上。今天没干多少活，却觉得特别累。

“槐花，给我倒缸水。”

她趴在床上懒得动，随口吩咐槐花。

没过一会儿，槐花端着茶缸走过来，乖巧地递到秦淮茹跟前：

“妈，喝水。”

秦淮茹慵懒地起身，接过搪瓷缸喝了一大口。

“妈，你在哪儿买的小人书呀？”

她低头看了看槐花，“怎么？《大闹天宫》看腻了，想换新的？”

槐花点点头：“槐花想买一本新的。”

“百货商店旁边的书店就有卖。你要买，就去那里看看吧。”

秦淮茹知道槐花手头的钱足够买几本小人书了。

槐花一听眼睛亮了，转身就要往外跑。

秦淮茹连忙喊住她：“书店早关门了，明天再去吧。”

槐花顿时泄了气，没精打采地走向外屋。

看她那样子，秦淮茹忍不住想笑，又喊了一声：“把缸子带上。”

槐花走回来，接过搪瓷缸，闷闷地出去了。

秦淮茹：“…………”

“槐花？槐花？几点了？”

她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又睡着了。

“快八点了。”槐花趴在一边翻着小人书答道。

“哎呀！你怎么不喊我？晚饭还没做呢。”

她揉揉眼，赶紧下床，时候确实不早了。

走到外屋，她打个哈欠，坐在凳子上懒得动。想了想，干脆往锅里添水，放进两个鸡蛋。

放上蒸笼，摆三个窝头，又把布袋里的饭盒拿出来一起蒸。盖上锅盖，把锅端到炉子上煮起来。

过了一会儿，晚饭做好了。

“槐花，吃饭了。”

桌上摆着半碗咸菜、三个窝头、半盒土豆丝和两个鸡蛋，就是母女俩的晚饭。

她拿起一个鸡蛋递给槐花，正好一人一个。

剥开蛋壳咬一口，再啃一口窝头，嗯～真香。

“呸呸，妈，土豆丝怎么这么咸呀？”槐花刚吃一口就吐了出来。

秦淮茹笑了。这盒土豆丝蒸过还算好的，不然更难吃。再难吃也是个菜呀。

“盐放多了当然咸，你少吃点就是了。”

槐花直摇头：“还不如吃咸菜呢，槐花不吃了。”

秦淮茹白她一眼：“可不能浪费。你看黑炭都不嫌弃，吃得多欢。”

黑炭确实不挑，母女俩吃饭时它在桌下转来转去急得很。一见有东西掉下来，赶紧凑过去低头就吃。

槐花还是摇头：“太咸了，槐花不吃。”

没办法，槐花不肯吃，秦淮茹只好动筷多夹了些。

不过光啃窝头也挺香，还能省点咸菜。

转眼过了五六天。周日休息，秦淮茹不用上班，一清早就爬了起来。

秦淮茹端着盆子走出屋子，院子里静悄悄的，天色刚亮，四周的人都还没醒。

她往二大爷家那边瞥了一眼，窗帘紧闭，屋里静悄悄，想来二大爷也还在睡着。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其实自己也困得很，要不是有事要办，才不会这么早起来。

在水龙头那里接水洗了把脸，她走到小花园跟前。

之前种下的西红柿和黄瓜苗已经长得不小，也到了该移栽的时候。今天正好有空，她便决定动手栽种。

看着已经顶开塑料布的西红柿苗，秦淮茹总觉得它们长得有点太快，也不知道将来结的果子味道怎么样。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等结果了就知道了。

她动手揭掉苗上的塑料布，叠好收进屋里放好。

接下来就是移栽。秦淮茹拿上小铲子，先把门口东西两边的小花园松了松土。

土是以前剩下的黄泥，几场雨后变得有些硬，挖起来有点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