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禽兽院中杀出生路 第37章

“淮茹？淮茹，开开门呀。”

秦淮茹在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叫门，勉强睁眼看去，屋里还是一片漆黑。

槐花揉着眼睛从秦淮茹怀里探出头：“妈，是谁在敲门？”

“听着像是三大妈，你继续睡吧，妈去看看。”秦淮茹拉亮电灯，披上棉袄下床，走到外屋打开门。

刚开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冻得她一哆嗦。三大妈趁机侧身进屋，秦淮茹赶紧把门关好。

三大妈搓着冻僵的手说：“淮茹，你怎么还没起？咱们得赶紧去菜市场排队了。”

秦淮茹望望窗外，天还黑着，这么早去排队？不至于吧？

三大妈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淮茹，现在不算早了，那边肯定已经排起长队。要是去晚了，什么菜都买不着了，快走吧。”

…………拗不过三大妈一再催促，秦淮茹只好穿起衣服。但再急也得吃口饭，不然非冻坏不可。

她把昨天剩的大米粥放在铁皮炉子上热着，还好昨天剩得不少。

今天没时间做早饭了，她赶紧叫槐花起床，不然一会儿孩子只能吃凉的了。

“三大妈，您也一起吃点儿？”

秦淮茹和槐花吃着饭，让三大妈在一边干看着也不合适，她便客气了一句。

三大妈早就被粥香引得直咽口水，她早上也没吃：“淮茹，你做的饭真香，那我就不客气了。”

昨晚三大妈听于莉说，那车架子是她卖给秦淮茹的，心疼得不得了——这败家媳妇，要是留给自己家该多好。

三大妈也没客气，不用人帮忙，自己利落地拿碗从锅里盛粥。

“…………三大妈，您坐。”

“不用不用，淮茹，我站着就行。”

三大妈端着碗连连推辞，低头大口吃着，一心想着多吃一点。

家里就两个凳子，见三大妈不介意，秦淮茹也就坐下继续吃。

饭后，槐花又溜回床上——地上太冷，还是被窝里暖和。

三大妈抹抹嘴，打量着秦淮茹家，眼里透着羡慕：“淮茹，不是三大妈说你，这过日子可得仔细些。”

“你最近开销不小，谁家一大早就吃细粮？还有你床上的被子，怎么还用被罩？”

“哎哟，这也太浪费了！这么好的布，人做衣服都舍不得，你倒拿来做被罩，太不会过日子了，我看着都心疼。”

秦淮茹…………

好哇，三大妈这是吃饱了就不认账了？她心里忍不住嘀咕。

“走吧三大妈，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三大妈这才收声，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秦淮茹推着自行车，三大妈跟在后头。

盘算着今天要多采购些，秦淮茹把家里所有票证和副食本都带上了，还捎了个麻袋准备装东西。

走出四合院，秦淮茹好奇地问：“三大妈，您的自行车呢？”

“这不你骑着嘛？你载我就行，我就不骑了。”

三大妈说着就往自行车后座凑。

秦淮茹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不是我不愿意载您，您看我今天要买不少东西，连麻袋都备好了。”

她心里后悔不迭，真是怕了三大妈，这人怎么占便宜没个够呢？要是真载她去朝阳蔬菜副食品市场，还不得累垮？她家明明有自行车。

“嗨，瞧你这话说的……”

三大妈见她坚决，只好回院里推来自家自行车。

这就对了嘛，老想着占人便宜算怎么回事？

晨光熹微，胡同里视线朦胧，两人骑得缓慢。

约莫二十分钟后，抵达了朝阳门内大街的副食品市场。

秦淮茹朝市场门口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片，队伍已有二十多人。

锁好自行车，两人赶忙排到队尾。

三大妈颇为得意：“瞧见没淮茹？我说早点来吧。这时候再来，市场里早被抢光了。”

秦淮茹冻得缩起脖子，双手揣进袖口，四下张望这天色还未全亮呢。

“三大妈，不至于吧？不是说今年供应充足吗？起大早排队多受罪啊。”

前头排队的大妈闻言转过头来，不以为然地说：

“年年都说供应足，年年都有人空手而归。要是来晚了东西卖光，这年可怎么过？”

她往前一指，“瞅见排第一个没？半夜就来了。”

秦淮茹望见是个胖老太太，心说难怪人家胖，这劲头不胖才怪。

不过这话在理，辛苦一整年，就指望过年吃顿好的。要是买不着年货，这年确实过不踏实。

寒风刺骨，秦淮茹不停跺脚，只觉得双脚都快冻僵了。

天色渐明，距离开市还有几个钟头，这段等待格外难熬。

日头初升时，排队队伍愈发长了。

秦淮茹在队伍后方瞧见了一大妈，还遇见不少四合院里的老邻居。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置办年货。一大早菜市场外就排起了长队，虽然天气寒冷，可人们心情都不错。

一辆辆解放卡车开进市场，秦淮茹心想这肯定是来送货的。听着周围大妈的议论声，她也跟着期待起来。

“淮茹，快，咱们得先去买肉，肉最要紧。”

菜市场大门一开，人群蜂拥而入，那阵势把秦淮茹看呆了。三大妈在前头开路，秦淮茹紧跟在后，随着人流奔向猪肉摊。

她们来得早，前面只排了七八个人。秦淮茹排在三大妈身后，踮脚往案板上张望。

案板上摆着对半劈开的黑猪，又肥又大。卖肉师傅正忙着切肉，旁边还有个收银员。

“小伙子，给我割五斤猪肉。”三大妈语气讨好，为了让师傅多给些肥肉，她陪着笑脸。

秦淮茹打趣道：“三大妈，过年就割六斤肉？这也太省了吧？”

“我就六斤肉票，想多买也没法子。”三大妈一脸无奈。

师傅闻言建议：“没票可以买排骨，排骨不要票，您看看这排骨多好。”

三大妈嫌弃排骨没肉，秦淮茹却眼前一亮：“同志，排骨怎么卖？”

“四毛一斤，要吗？”

“麻烦帮我把这半扇排骨称一下。”秦淮茹毫不犹豫。

三大妈惊讶地回头看她。师傅也抬起头：“十斤多，全要？”

“全要，再割两斤猪肉。”

付完钱，秦淮茹提着半扇排骨和两斤猪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她这才觉得有些太招摇了。

她迅速用牛皮纸包好排骨和肉，放进麻袋。

“三大妈，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秦淮茹决定跟着她，以往都是贾张氏负责采购，这次正好跟三大妈学一学。

“哦…接下来去买鸡。”

三大妈还有些走神，听到秦淮茹叫她，连忙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两人快步走到卖鸡的摊位，秦淮茹背着麻袋，看着笼中的鸡。

市场里卖的是活鸡，只只精神抖擞。

三大妈挑了一只漂亮的大公鸡。

秦淮茹看了看，拿出副食本买了一只母鸡。她打算养到过年再吃，母鸡说不定还能下蛋。

买鸡需要副食本，限量供应。两人各买一只后，准备再去买些蔬菜。

“咦？”

秦淮茹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笼子，“同志，这是鹌鹑吧？”

卖鸡的大妈不耐烦地说：“对，要几只？”

秦淮茹觉得新奇，鹌鹑她只吃过几次，但鹌鹑蛋倒是常吃，后世吃麻辣烫时总要加鹌鹑蛋。

“同志，请给我两只母的。”

秦淮茹想着买两只回去养着下蛋，这东西个头小，不占地方。

售货员翻了个白眼：“爱买不买，谁有功夫给你分公母？”

这时候的售货员态度强硬，秦淮茹只好认倒霉，“那随便拿三只吧。”

买三只总不会全是公的吧？

三大妈在一旁不解：“淮茹，这东西又小又贵，买它做什么？”

秦淮茹摇头：“三大妈您不知道，鹌鹑可是飞禽中的珍品，味道……”

说着忍不住咽口水。三大妈却不以为然，不信这玩意能比猪肉香。

秦淮茹背着麻袋，提着鸡和三只鹌鹑，跟着三大妈往蔬菜区走去。

“呀！鲶鱼？”

三大妈一见鲶鱼就兴奋起来。虽然三大爷常钓鱼，家里不缺鱼，但看到鲶鱼还是心动了。

“淮茹，快，鲶鱼肉肥味香，今天市场居然有卖，可不能错过。”

三大妈赶紧去排队。秦淮茹却皱起眉头，鲶鱼？她看着就反胃，实在吃不惯。

趁三大妈排队，秦淮茹跟她打了个招呼，独自去买蔬菜。

只要是她超市里没有或存量不多的，她都买一些。这时蔬菜很便宜，几分钱一斤，不怕浪费。

今天买的东西实在太多，最后都快拿不动了。

三大妈买好鲶鱼找过来：“淮茹，买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回去。”

秦淮茹点点头，今天买得够多了，不再买了。

秦淮茹与三大妈从菜市场出来，将鸡和鹌鹑挂在车把上，麻袋捆在后座。三大妈买得少，东西往车筐一放就行。两人骑车往四合院赶，日头已高，为买这些东西费了不少功夫。这年头缺衣少食，买东西着实艰难。

没多会儿，两人回到院里。秦淮茹与三大妈道别后，推车快步往家走。买的东西多，她急着回去收拾。

到了后院屋前，她停好车，正解着车上的东西，屋门忽然开了，一个女子从里面快步走出。对方一见秦淮茹，立刻扑上来紧紧抱住。

“姐，你可算回来了！想死我啦！”

秦淮茹却没她这般欢喜，心里直嘀咕：她怎么来了？

秦淮茹取下挂在车把上的鸡和鹌鹑，又去里院将贾张氏门前的铁笼搬来。之前贾张氏养过母鸡打算下蛋，可月底人都断粮，鸡也饿瘦了，最后只好宰掉。鸡笼闲着无用，秦淮茹正好拿来安置新买的鸡和鹌鹑。

她把母鸡和三只鹌鹑放进笼里，又解开后座的麻袋拎进屋，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

秦京茹在旁看得眼热。在农村哪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这一大块排骨，光看着就叫人流口水。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嫁到城里，这是离开农村唯一的出路。

“姐，你买这么多呀？”

秦淮茹在案板上剁着排骨，“快过年了，备点年货。对了，你这趟来是为什么事？”

秦京茹盯着排骨悄悄咽口水，“姐你忘啦？你说要给我介绍对象的呀！”

秦淮茹握刀的手顿了顿。介绍对象？又是原主留下的麻烦。她抬头端详秦京茹：红袄扎辫，脸蛋娇小，唇色鲜润，容貌不输自己。老秦家基因是好，可惜这堂妹一开口就冒傻气，像个没心眼的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