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田风水录 第279章 白族老人说古秘

山间的寒风愈发凛冽，雪粒像锋利的小刀子，打在脸上生疼。沈砚之等人已经在积雪中狂奔了半个时辰，厚重的苗锦背心被汗水浸湿，又在寒风中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碴，贴在身上又冷又硬。阿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握着灵珠碎片的手微微颤抖，灵珠碎片的光芒也比之前黯淡了几分 —— 刚才牵制蝎王蛊消耗了它不少力量。

“大家…… 大家先停一下，喘口气。” 阿妹停下脚步，扶着身边一棵光秃秃的松树，大口喘着粗气。她的脸颊冻得通红，睫毛上结着细小的冰花，“再这么跑下去，不等我们到封蛊台，体力就先耗尽了。”

沈竹礽也停下脚步，掏出铜罗盘看了一眼。罗盘的指针依旧疯狂地指向封蛊台的方向，只是转动的速度慢了些，显然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也好，我们先休整五分钟，补充点水分和食物，顺便看看周围的情况，避免中了蛇蛊教的埋伏。”

众人纷纷靠在树干旁，从背包里掏出干粮和水壶。沈砚之拧开水壶盖子，刚喝了一口热水，就听到不远处的雪地里传来 “咔嚓、咔嚓”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工具挖掘什么。他立刻警惕起来，将天枢紧紧握在手里，对众人做了个 “噤声” 的手势：“你们听，有声音！”

众人立刻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那声音的来源。声响来自左侧的一片低矮灌木丛后，断断续续的，夹杂着老人的咳嗽声。岩峰悄悄绕到灌木丛旁，举起蛊刺藤，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却在看到里面的人时，慢慢放下了武器。

“是个老人，在采药。” 岩峰回头对众人说。

沈砚之等人走过去，果然看到一个老人蹲在雪地里，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药锄，正在挖掘一株长在岩石缝隙里的草药。老人头发花白，梳成了白族传统的发髻，用一根木质发簪固定着，发髻上还插着一朵干枯的山茶花花蕊 —— 那是白族老人的习俗，象征着对自然的敬畏。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白族传统对襟衣，衣服的袖口和领口处缝着白色的布条，虽然有些破旧，却洗得干干净净，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布带，布带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竹编药篓，里面装着几株刚采到的草药。

老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依旧专注地挖着草药。直到沈砚之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枝，发出 “咔嚓” 一声响，老人才缓缓回过头来。

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额头和眼角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像是苍山的沟壑，却透着一股慈祥与威严。老人的眼睛很亮，虽然有些浑浊，却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智慧与坚定。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说话时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你们…… 是去封蛊台的吧？”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老人一开口就道出了他们的目的地。沈砚之往前走了一步，恭敬地说：“老人家，我们确实要去封蛊台，蛇蛊教的人想解开上古蛊的封印，我们要去阻止他们。您怎么知道我们的去向？”

老人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动作有些迟缓，却很稳健。他看了一眼沈砚之怀里露出的天枢一角，又看了看阿妹手里的灵珠碎片，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我是白族的‘守蛊人’，世代守护上古蛊的封印，已经守了五十年了。你们身上带着地脉的气息和灵珠的光芒，一看就不是蛇蛊教的人，除了去封蛊台，还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