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守护之契 第3章 镜渊·两个世界的对峙

“哎？不对啊！”

鸣人最先觉出不对，蹲下来伸手摸树苗。

仙术水汽 “嗡” 地裹上去，想给树苗补点自然能量，结果刚碰到树干，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劲儿弹开，溅了他一手凉泥。

“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说枯就枯了？”

佐助的手按在草薙剑剑柄上，指节都捏白了。

万花筒写轮眼转得飞快，瞳仁里的六芒星都快拉出残影，目光死死锁着瀑布后面的浓雾：“有敌人过来了，查克拉生得很，还带着晓的味儿。”

话刚落，瀑布后的水雾 “砰” 地炸开。

六道穿黑斗篷的人影踏出来，踩在腐叶上 “嘎吱嘎吱” 响，像嚼着朽木。

走在最前面的人停下，指尖抠着面具边缘，“咔嗒” 一声扯下来。

露出张满是黑紫色咒印的脸 —— 是晓的 “零” 号，佩恩的直属手下！

“林川，你以为躲去仙界练两年，就能改世界线的道儿？”

零号的声音跟金属刮木头似的，刺得人耳朵疼。

他右手抬起来，黑袍没风也自动飘着，掌心冒起黑查查的查克拉：“首领要你，跟这个世界的‘残次品’一起，彻底碎成渣。”

黑查克拉裹着水雾，“唰” 地凝成一面漆黑的镜子。

镜面光溜溜的，却没映出周围的景，反倒慢慢浮起一道人影 —— 是另一个佐助。

镜里的人影浑身缠满黑查克拉，跟活蛇似的绕着胳膊爬。

万花筒写轮眼是怪吓人的血红色，草薙剑刃口挂着墨绿色毒液，滴在地上 “滋啦” 一声，把草叶烧出个黑坑。

“佐助？！”

本体佐助浑身一震，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都泛白了。

自然感知贴上去，清清楚楚觉出镜中人的查克拉跟自己是同源的，却裹着股彻底烂透的阴冷，像泡在毒水里。

“那是… 另一个世界的我？”

镜里佐助咧开嘴笑，露出两颗沾着血的牙，声音哑得像砂纸磨：“他早跟着黑走了，林川。你从仙界回来太晚了，这个世界的‘救’，不过是自个儿骗自个儿。”

林川的自然感知 “嗡嗡” 报警，那面黑镜子散的能量级高得吓人，连周围的自然能量都往镜子里吸。

“小心！这不是幻觉！” 他急着喊，“他的查克拉顺着镜面往树苗里钻，在吸树苗的命！”

话音刚落，金色树苗枯得更快了。

树干 “咔吧咔吧” 裂出蛛网似的缝，原本还带点绿的叶子，“唰” 地全黄了，连扎根的土都开始泛黑。

“佐助，用千鸟劈了那面镜子！”

林川一边喊，一边把体内的仙术能量往外放，想在树苗周围裹层屏障，挡挡能量流失。

“白费劲！”

镜里佐助的草薙剑劈出道黑闪电，“砰” 地碎了屏障。

碎片散在地上，化成缕缕黑烟：“我是世界线逆流的影儿！你越打，树苗吸的毁劲儿越多，死得越快！”

本体佐助的万花筒转得更急，眼睛都快盯酸了。

跟镜中人过了几招，终于瞅出弱点 —— 每次镜里佐助控查克拉打树苗时，动作都会慢半秒，像在硬扯着跟树苗连能量。

“林川！用仙术暂时锁了镜子的能量流！”

佐助突然往前冲，千鸟在掌心凝成尖溜溜的雷光，直戳镜面：“我拖着他，你趁机护好树苗！”

林川立马应着，仙术能量 “唰” 地撒开，化成张金光闪闪的网，从四面包着黑镜子。

可光网刚碰到镜面，就被镜里佐助劈出的黑闪电 “撕” 成碎片。

碎片还没落地，镜里佐助的草薙剑就精准砍在佐助左肩。

“噗！”

血 “唰” 地溅出来，染红了佐助的黑外套。

本体佐助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踉跄着退了两步，手死死按着伤口，指缝里的血 “滴滴答答” 往下掉。

镜里佐助却跟没事人似的站着，还抬手舔了舔刃口的血，眼神里全是嘲。

“看见了吗？” 镜里佐助的笑带着狠，“你连我的影都碰不着，还想护这个世界？别自不量力了。”

绝境里，林川突然闭眼。

自然感知暂时退开战斗，裹住自己的意识。

离开仙界前，六道仙人说的话突然冒出来 ——“修复世界线不是硬掰法则，得用守护的心叫醒它，羁绊才是连两个世界的绳。”

这话跟道光似的，一下子亮了思路。

自然感知重新散开，这次不盯着敌人的攻击了，专抓身边人的查克拉 —— 鸣人周身的九尾查克拉暖得很，还带着股韧劲儿；佐助的雷遁查克拉虽带着疼，却依旧锐得很。

三个人的查克拉，在无形中凑成了呼应。

“鸣人！用仙术把我们仨的查克拉串起来！”

林川猛地睁眼，声音里带着不容含糊的稳：“只有羁绊的劲儿，才能扛住这股逆流！”

鸣人没半分犹豫，九尾查克拉 “嗡” 地冒出来，扯出三道金灿灿的纽带。

一道缠林川手腕，一道绕佐助伤口，最后一道裹住金色树苗。

三道带子在中间拧成个发光的三角，暖得像晒了正午的太阳。

“佐助！信我们！”

林川的声音顺着查克拉纽带传过去，带着股踏实的劲儿：“另一个世界的烂，不是你的以后！你选的道，是跟我们一起护木叶，护彼此！”

本体佐助摸着纽带传过来的暖，左肩的疼好像轻了点。

脑子里冒起以前的事儿 —— 鸣人不管怎么样，都信他会回正途；卡卡西教他 “劲儿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护人”；血月之战前，林川为了替他挡敌人的招，差点重伤。

这些碎片凑在一起，让他眼里的慌渐渐散了。

“我… 信你们。”

他轻声说，声儿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稳。

金色纽带 “嗡” 地爆发出亮得晃眼的光。

原本快枯透的金色树苗，突然不蔫了。

裂开的树干里渗出新新的金绿色汁液，黄了的叶子 “唰” 地又绿了，还透着股亮劲儿。

镜里佐助的脸一下子白了，浑身的黑查克拉 “嗡嗡” 乱晃，像被这股羁绊的劲儿压得喘不过气。

“不可能！我是定了的命！这个世界早该碎了！”

他尖着嗓子啸，想再控查克拉打树苗，却发现动作变涩了，黑查克拉还开始往自己身上反咬。

“不！”

林川往前踏一步，仙术能量跟查克拉纽带融在一起，化成柄光矛：“命从来不是定的！是选出来的！你选了烂，我们选了护！”

光矛没戳镜里的佐助，反倒 “唰” 地穿进金色树苗。

树苗爆出来的光里，浮起两个世界的影儿 ——

一边是另一个世界的佐助被黑裹着，亲手拆了木叶；

另一边是这个世界的鸣人当上火影后，跟佐助并肩站在火影岩上，看着村民们说说笑笑，日子过得暖乎乎的。

“选吧！”

林川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顺着查克拉钻进镜里佐助的意识：“是接着泡在恨里，被逆流吞了；还是认了 —— 你真正想要的，是能护着的羁绊？！”

镜里佐助在光里使劲挣，血红色的万花筒慢慢清明了，黑查克拉 “唰” 地散了不少。

他瞅着本体佐助，又看了看鸣人，嘴角扯出个松快的笑：“… 对不住，搅局了。原来… 还有这样的以后。”

话落，黑镜子 “砰” 地碎成渣。

镜里佐助化成点点光屑，飘在空气里，慢慢没了影。

周围的逆流能量没了根，“唰” 地退走了，只留下片金色的光雨，落在金色树苗上。

光雨里，金色树苗长得更壮了，叶片上凝出两行淡淡的光纹。

林川的自然感知贴上去，像摸着凉凉的光，一下子就读懂了 ——

世界线偏差值：3%

佐助按着重伤的左肩，走到林川身边，眼神里带着点复杂：“刚才… 我慌的时候，是你在喊我吗？”

林川摇头，目光扫过树苗，又落回鸣人和佐助身上，嘴角扬起来：“不是我，是我们自己。是我们之间的羁绊，是那份想护着彼此的心意，叫醒了法则。这份劲儿，比任何招都强。”

鸣人跳上旁边的岩石，张开双臂，九尾查克拉的影儿在身后闪着，语气里满是干劲：“那接下来，我们要找月之眼计划的线索对吧？不管是晓的余孽，还是另一个世界的破事儿，我都随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