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守护之契 第5章 带土攥紧琳的旧发带！低语“净化”忍界是救赎还是毁灭

这是一个扭曲、阴暗的空间。

并非神威空间那种相对稳定的异次元，这里更像是现实世界的夹缝，到处都是破碎的、不稳定的几何块面，色彩黯淡，光线如同垂死者的呼吸般明灭不定。空气中漂浮着灰尘和细小的空间碎片，发出滋滋的轻响。

宇智波带土，依旧穿着那身晓组织的黑底红云袍（虽然已破损陈旧），独自坐在这片破碎空间的“地面”上——如果那能被称为地面的话。他低着头，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大部分面容，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紧抿的嘴唇。

他的右手，紧紧攥着一样东西——一条已经褪色、边缘甚至有些磨损的、浅棕色缎带。那是琳生前最喜欢用来扎头发的发带。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黑色的、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的咒印纹路，顺着他的小臂向上蔓延，隐没在袖口之下。那咒印似乎在汲取他的查克拉，又像是在向他低语着充满诱惑与扭曲的承诺。

“琳……”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他喉间溢出，带着几乎要将灵魂都呕出来的痛苦和执念，“再等等……就快了……”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最血腥、最绝望的画面——少女胸口被他自己亲手贯穿的血洞，她最后那带着悲伤与释然的微笑，以及卡卡西那染血的手和绝望的嘶吼……这些画面如同永恒的酷刑，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灵魂。

咒印的黑光在他手背微微闪烁，一股冰冷的、充满毁灭冲动的能量伴随着低语在他脑中回荡：‘这个肮脏、虚伪的世界不配存在……是她痛苦的根源……毁掉它……用神树的力量，用辉夜大人的力量，重塑一个没有悲伤、没有离别的完美世界……让她在新的世界里复活……这才是真正的净化……’

带土的呼吸变得粗重，另一只空着的手猛地砸向身旁一块扭曲的空间碎块，将其打得更加支离破碎。

“净化……对……净化……”他喃喃自语，眼神在痛苦与疯狂的边缘挣扎，“这个错误的世界……必须被纠正……”

但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又闪过另一个画面——不久前，在波之国那浓雾弥漫的仓库阴影里，他透过秽土鬼鲛制造的混乱，看到了那个拥有水写轮眼的宇智波小女孩，还有那个金发、活泼好动、像极了小时候鸣人的小子……

他们脸上带着的，是他在这个年纪时早已失去的、属于活人的生机与光彩。

咒印猛地一阵刺痛，将他这瞬间的恍惚驱散。

“不！”带土低吼一声，攥着发带的手更紧，仿佛要将它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优柔寡断……毫无意义！只有彻底的净化……才能终结这一切！”

他站起身，将琳的发带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绝世珍宝般贴胸收好。黑色的斗篷一甩，他转身走向这片破碎空间的更深处，那里，隐约可见几个被粗糙改造、连接着不明管道和线路的柱间细胞培养槽，以及一个正在缓慢凝聚成型的、由月核碎片供能的特殊术式。

他必须加快进度了。木叶的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阻碍者……无论是谁……都将被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