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守护之契 第7章 自来也和纲手的退休日常

木叶郊外的荒草地还挂着晨露，空气里满是泥土和草叶被碾碎后的清涩气。

叶尖的水珠风一吹就滚，划着弧线砸在自来也那台吭哧作响的推土机轮胎上，“啪”地溅开一小朵转瞬即逝的水花。

推土机“轰隆隆”地往前碾，庞大的钢轮压得杂草“噼啪”作响，翠绿的草汁迸溅上车身，留下星星点点的印记。

纲手蹲在一个刚被翻开的土堆前，金色发丝被风吹得拂过脸颊。她指尖小心翼翼地拢着几只惊慌失措的黑蚂蚁，连额角沾了泥点都顾不上擦，只时不时抬头，瞪向推土机的驾驶室，声音带着火影独有的威严：“老东西你慢点开！我刚标记的蚁穴就在你轮子底下，再往前半米，你就给人整窝端了！”

自来也叼着根干枯的狗尾草，半个身子从驾驶室探出来，手里挥舞着一张卷了边的建筑蓝图，纸角被风吹得呼啦啦直响。“纲手姬你把心放回肚子里！”他嗓门洪亮，盖过了引擎的轰鸣，“这健身房的地基，我用了三重叠加封印术式加固，比当年你背的忍具箱还结实十倍！”

他手指用力点着蓝图上一个醒目的红圈：“瞧见没？三十组顶级杠铃架，这边角上，我还给你预留了天然温泉泡池——你练完那身怪力下来泡一泡，不比在火影办公室偷睡那张破沙发舒服？”

纲手没理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只蚂蚁护送进旁边安全的土穴，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少跟我来这套。上次给忍者学校建厕所，图纸吹得天花乱坠，结果呢？没半年塌了三个坑，最后还是我派人连夜返工重修，你哪来的脸提？”

“那能怪我吗？那是施工队偷工减料！我的设计绝对完美！”自来也吹胡子瞪眼，干脆熄了火，利落地跳下车。他反手从马甲口袋里摸出一张烫金名片，献宝似的递到纲手眼前，脸上堆着笑：“但这次不一样！瞧瞧，‘纲手姬专属建筑队’，从队长到小工都是你的粉丝，所有材料必须你亲自点头才敢用！你监工，我跑腿，保证万无一失！”

纲手瞥了眼名片上那俩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专属”，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弯，却还硬撑着嘴硬：“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次要是再出半点纰漏，你就给我当一辈子免费苦力，搬哑铃、扫温泉、擦地板，一样都别想跑！”

三个月后，“浪客健身中心”在木叶城郊正式挂牌。

那红漆招牌挂得有点歪，像是喝醉了酒的忍者蹦上去安的，“浪客健身中心”五个大字旁边，还被自来也亲手画了个抽象的小蛤蟆，美其名曰“妙木山权威认证标志”。门口大咧咧地摆着两尊石蟾蜔，是他从妙木山软磨硬泡“顺”来的，蛤蟆嘴里叼着“欢迎光临”的木牌，眼睛部位还被精心涂上了亮油，在太阳底下反光得晃眼。

可一推开门，却是另一番洞天。二十台最新款的查克拉测力器屏幕闪着幽蓝的光芒，屏幕上还贴着自来也亲手画的各种鼓励小涂鸦；墙角堆叠着特制的超重金属哑铃，每个哑铃柄上都被人用刻刀留下了歪歪扭扭的字迹——左边刻着“赌赢纲手姬”，右边刻着“下次还赢”，一看就是某个老小孩半夜偷偷干的；最惹眼的还是后院的露天温泉，水面飘着纲手亲自从南贺川采摘的安神草药，热汽裹挟着清苦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开业第七天傍晚，自来也瞅准没人的空档，神秘兮兮地把纲手拉到温泉边。他声音压得极低，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还带着点贼兮兮的挤眉弄眼：“纲手啊，你看，咱俩为木叶守了这么多年，从第三次忍界大战打到晓组织，就没真正停下来歇过。现在鸣人那小子都能独当一面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去走走了？”

纲手正捏着那只刻了字的五十公斤哑铃做卧推，闻言手腕一抖，哑铃“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震得温泉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去哪？”她挑眉，眼神里满是审视，“你又憋了什么坏主意？”

“去看遍五大国的风景啊！”自来也眼睛唰地亮了，凑得更近，几乎能感受到他话里的热气，“比如汤之国的女汤，听说那儿的温泉美肤效果一流；雾隐村的瀑布浴场，水清得能数清水底的鹅卵石；还有云隐村的云端露天温泉，能边泡边看璀璨星河——”

“老流氓！狗改不了吃屎！”纲手笑骂一句，抓起手边的湿毛巾就砸过去。

自来也早有预料，大笑着灵活躲开，一溜烟钻进了男更衣室，只留下一串“我这是带你体验生活精髓”的辩解，在温泉水汽中飘荡。

当晚，两人就背着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偷偷溜出了木叶大门。自来也的背包拉链都快崩开了，露出半本《亲热天堂》的封面——仔细看，封面上女主人公的发型，竟被他偷偷改画成了纲手的款式；纲手的背包则简洁实用得多，除了洗漱用品，还有一个用旧苦无收纳盒改造的骰子罐，罐身贴满了她从各国赌坊收集来的贴纸，汤之国的“千鹤贴”，云隐的“雷纹标”，琳琅满目。

“第一站，目标汤之国！”自来也站在离港的船头，叉腰迎风大笑，海风将他灰白色的长发吹得狂舞，“我早打听好了，‘千鹤之汤’不仅泉水一流，还有全忍界最负盛名的艺伎，晚上能欣赏顶级的歌舞表演！”

纲手瘫在甲板的躺椅上，啃着红艳艳的苹果，果核精准扔进几步外的垃圾桶，闻言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少拿艺伎当幌子。这次旅行所有开销，老规矩，赌局定输赢——谁输了，未来三个月，搓背、捏肩、端茶倒水，全包。”

“成交！”自来也拍着胸脯答应得爽快，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响：怎么才能在赌局里“不着痕迹”地输给纲手——这搓背的活儿，怎么看都是他血赚。

三个月后，忍界各大短视频平台彻底被这对传奇老顽童引爆。

第一条爆火视频标题直接冲上热搜榜首：《救命！前火影纲手大人现身汤之国女汤？赌瘾上头浴巾都快滑落了！》

画面里，纲手随意裹着一条粉色浴巾，趴在女汤区域的木制栏杆上，凝脂般的肌肤蒸得微微泛红。脚边丢着个苹果核，纤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快速敲击，像是在演算复杂的忍术公式，嘴里还碎碎念着：“三筒！快摸三筒！对面敢碰我就天胡，赢了这把，刚好换那个镶金边的骰子罐！”

镜头拉近特写，还能看见她肩头浴巾边角因动作微微松散，若隐若现地露出几道陈年的旧伤疤，那是属于英雄的印记。

第二条视频紧随其后，热度爆炸：《妙木山白发仙人潜入雾隐村！偷窥望远镜险坠瀑布社死现场！》

镜头晃动得厉害，明显是躲在远处偷拍。只见自来也鬼鬼祟祟地猫在轰鸣瀑布后的岩石缝隙里，披风下摆浸透了水也浑然不觉。望远镜的镜头死死锁定瀑布另一边的女性浴场，一只手还拿着小本子和笔飞速记录：“今日观测重点：雾隐女忍束发带颜色分类——粉、蓝、白已记录，还差紫色和绿色就集齐了！”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他手一滑，昂贵的望远镜差点脱手坠入深潭，吓得他手忙脚乱地去捞，差点把自己那件标志性的披风也给勾挂在岩石上，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最让木叶现任高层们血压飙升的，是云隐村传回的视频。镜头从高空俯拍，在云隐着名的“无垢之泉”边，自来也举着加长自拍杆，嗓门洪亮得像在直播带货：“家人们看清楚了！云隐女忍背上的查克拉纹身，线条多么优美，色彩多么绚丽！这可是独家绝密视角，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纲手则慵懒地躺在旁边光滑的巨石上，啃着冰镇西瓜，红色的汁水顺着嘴角滴下，染红了衣襟也毫不在意，只是对着自来也的方向翻了个娇俏的白眼：“白痴，你镜头晃得我眼花，再不稳点，信不信我下一秒就把你这杆子掰成两截当柴烧？”

网络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俨然大型认亲现场：

“我眼花了吗？纲手大人当年不是最厌恶偷窥行为，现在居然跟自来也大人同流合污了？（世界观崩塌中）”

“我是汤之国‘金雀’赌坊老板！纲手大人连赢我三天三夜，把我爷爷传下来的水影签名骰子都赢走了，还说‘这小玩意儿掷点特别准’！（爆哭表情）”

“楼上的都别骂了，那白毛老头是我师父的牌友，他俩凑一块儿就没干过几件正经事（狗头保命）——来自纲手亲传弟子的实名认证”

“自来也老师退休后状态太好了吧！比在木叶赶稿时快乐一百倍！”——点赞最高的一条评论来自伊鲁卡，他还亲自回复：“ 1，笑容是装不出来的。”

木叶高层会议室内，灯火通明。漩涡鸣人揉着熬得通红的眼睛，把平板电脑“啪”地摔在长条会议桌上。屏幕定格在纲手抱着一大堆筹码开怀大笑的画面上，嘴里还喊着：“再开一局！输了老娘就用怪力拳掀了你的赌桌！”

“各位！五大国的外交质询函都快把办公室淹没了！”鸣人声音沙哑，“他们都在问，为什么他们的女性浴场、知名赌坊，总能看到我们木叶的前代火影和三大传奇之一的身影？云隐长老团更是直接用传讯符发来警告，要我们给个说法！”

奈良鹿丸有气无力地扶着额头，手指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刚才静音偷偷传信来说……纲手大人已经把移动赌局开遍了各大忍村的温泉澡堂，还美其名曰‘在温泉里，血液循环加快，脑子更活络，胜率自然飙升’。”

团藏（三代的远房侄孙，继承了姓氏却没继承到半点智慧与沉稳）猛地一拍桌子：“必须派暗部把他们抓回来！再让这两位祖宗这么玩下去，五大国该以为我们木叶的高层全是靠着赌博和偷窥上位的疯子了！”

他话音未落，会议室厚重的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只见自来也肩头扛着最新款的摄像机，纲手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麻袋口没扎紧，露出雾隐的特制苦无、云隐的荧光温泉石、汤之国顶级艺伎赠送的发簪，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大半夜的吵什么呢？”纲手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会议桌空着的一角，顺手抓起果盘里的橘子剥了起来，橘子皮随手丢在旁边的文件上，“不知道熬夜是女人美丽的天敌吗？我们一没叛村二没犯法，不就是看了几眼温泉，赌了几把小牌吗？顺便还帮木叶做了文化宣传呢！”

自来也则笑嘻嘻地掏出个U盘，熟练地插进会议室的投影电脑，点开一个自己精心剪辑的旅行vlog：“都严肃点，来看看我们取得的‘外交成果’！这是雨隐村雨后天晴的双彩虹，拿来当火影岩的背景板多壮观；这是云隐村凌晨的璀璨星河，比木叶的清晰一百倍，录下来给学校当天文教学素材多好！”

一直沉默旁观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已退休，作为顾问列席），看着屏幕上两个老孩子无忧无虑、笑得见牙不见脸的模样，布满皱纹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释然的微笑：“随他们去吧。这辈子为木叶操的心、受的伤够多了，剩下的时间，就让他们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吧。”

会议不尴不尬地结束后，六代目卡卡西第一个摔门而出。却在走廊拐角，撞见了抱着文件等候的静音。

他扶了扶有点歪的护额，语气带着惯有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静音啊，你师父现在可是被自来也大人带得越来越……放飞自我了。以前好歹还会端着火影的架子管管他，现在倒好，直接成‘共犯’了。”

静音努力绷着脸，眼里却满是笑意，她从文件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快递盒递过去：“卡卡西前辈，您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上次不知道是谁，偷偷给自来也老师的出版社寄了一箱刀片，说他更新的vlog太搞笑，严重影响您研读《亲热天堂》时悲怆沉郁的心情——喏，这是他让我转交给您的，还说‘下次取材，邀你同行’。”

卡卡西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瞬间僵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一把抓过快递盒，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我那是不小心……寄错地址了！”说完，几乎是瞬身术般消失在走廊尽头。

半年后，自来也和纲手在终结之谷不远处的宁静海边，租下了一栋带着小院的老旧木屋。

木屋前的沙滩上，晾衣绳上晒着几件刚洗好的衣物，自来也那件标志性的红袍下摆还沾着几粒细沙，纲手的素色围裙边角，则被她自己绣上了一个俏皮的小骰子图案。旁边并排放着两张老藤躺椅，椅背上随意搭着遮阳帽，帽檐都被海风吹得有些歪斜。

自来也瘫在躺椅里，脸上盖着一本看到一半的《亲热天堂》天堂，书页在海风的吹拂下哗哗作响；纲手则蹲在柔软的沙滩上，用捡来的粉、白、蓝三色贝壳，仔细地摆出一个巨大的骰子图案，嘴里念念有词：“一点喝啤酒，两点去捡贝壳，三点嘛……输的人给赢的人搓背！”

“喂，老东西。”纲手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自来也垂在躺椅外的小腿，顺手把他脸上的书拿开，“咱们就这么把木叶一摊子事全都丢给鸣人他们，自己跑出来游山玩水，胡作非为，算不算是……彻底放下过去了？”

自来也睁开眼，夕阳的余晖在他眼中映出温暖的光。他缓缓坐起身，从沙地里捡起一枚纯白色的贝壳，拉过纲手的手，在她略显粗糙的掌心里，轻轻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形状。贝壳边缘硌得她手心微微发痒。

“以前总觉得，当英雄就得顶天立地，拯救世界于水火，那才算不负此生。”他收起一贯的不正经，声音低沉而温柔，“现在才明白，能和你一起，蹲在赌场里大呼小叫，躺在沙滩上看日落，为一点小事吵吵闹闹，不用去管什么忍界大局、村子安危，这些看似平凡普通的日子，才是我们拼尽一生，真正应该守护的东西。”

远处，传来孩子们银铃般的笑闹声。是叮当、小樱还有小美，跟着林川和静音来海边度假了。叮当举着小沙滩铲冲在最前面，小美抱着刚捡的贝壳努力追赶，小樱则在后面气鼓鼓地追打着抢了她最大贝壳的叮当，欢快的笑声随着海风飘满了整片沙滩。

“纲手奶奶！自来也爷爷！”叮当炮弹似的冲到两个老人面前，小铲子上的沙粒甩得到处都是，“我们要建一个全世界最大最厉害的沙堡！你们快来帮忙！要是你们输了，今晚就得给我们讲《亲热天堂》里没发表的隐藏故事！”

纲手秀眉一挑，利落地从躺椅上站起身，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细沙：“赌就赌！我堆的沙堡要是比不过你们几个小豆丁，未来一个月的贝壳都归我捡，而且必须颗颗都洗干净！”

自来也吹了声嘹亮的口哨，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跳起来，边撸袖子边大步冲向“施工地点”：“我押纲手姬赢！要是我们输了，我就给你们讲《亲热天堂》终极番外篇——保证是你们在市面上绝对听不到的绝密版本！”

金色的夕阳将五个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温暖的沙滩上。那几道影子，仿佛化作一根无形却坚韧的线，巧妙地串联起烽火连天的过往、平静安稳的当下，以及这个充满了欢声笑语的、热热闹闹的夏天。

海风温柔地吹过，带着微咸的气息，卷起孩子们纯净的笑语，也裹挟着两位老人深藏在岁月皱褶里的、不曾磨灭的温柔。他们终于懂得，不必做被万人敬仰的英雄，无需背负沉重的责任，只要彼此还在身边，每一个这样平凡而琐碎的日子，就是命运所能给予，最好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