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三下轨道，灵能会杀你 第88章 总坛的反击

速递：地铁惊魂！吸灵猎人戴卦象面具屠城，老调度员一招急刹破局

货船的引擎还在海面上拖着疲惫的轰鸣，月光把海面浇成一片冷银，都枫刚把那枚失去金色纹路的冰芯小心放进保温箱，口袋里的旧手机就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不是熟悉的号码，而是一串乱码般的灵脉波动图谱，红色的预警线像被烧红的铁丝，在屏幕上扭成狰狞的弧度。

“是地铁系统的紧急信号！”都枫指尖刚触到屏幕，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掌心往上爬——不是冰芯的冷，是灵能被强行抽离的空落感。他猛地低头，看见别在工装裤腰带上的旧扳手正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金属表面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烫得他皮肤发疼。【怎么回事？这扳手从来只对灵脉有感应，现在却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是总坛的人？】

杏子瑶刚把桃木剑收回剑鞘，咖啡店里带回来的薄荷糖还在口袋里装着，听见动静立刻凑过来：“灵脉指数暴跌！3号线和1号线的换乘站，灵能流几乎被抽空了！”她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调出的监控画面让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画面里的建国门换乘站一片狼藉，自动售票机的屏幕裂成蛛网，闸机的金属外壳像被强酸腐蚀过，泛着黑褐色的锈迹，而站台上，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正缓慢移动，他们的每一步落下，地面的瓷砖就会渗出一丝金色的灵能，顺着斗篷的下摆被吸进去。

“灵脉猎人……”周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我刚接到老陈的电话，他们是总坛派来的，能吸收方圆百米内的所有灵能，连地下的灵脉原液都能给抽干！”

林小宇攥着刚收到的母亲发来的语音，里面除了炖糊排骨的抱怨，还有隐约的地铁报站声和尖叫声：“我妈说刚才路过离卦站，看见有人戴着刻字的面具，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蝼蚁’……”他的话音刚落，货船的甲板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不是海浪冲击，是远处城市方向传来的灵能冲击波，连海面上的灵脉流都泛起了浑浊的涟漪。

都枫一把抓起扳手，金属的灼热感让他的思路瞬间清晰：“瑶姐，你带小宇和赵磊去联系青龙会的线人，让他们疏散地铁沿线的居民；我去调度室找老陈，周默说过他手里有1998年的应急方案，能对抗灵脉干扰。”他刚要往船舱外冲，杏子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跟你一起去。”杏子瑶的桃木剑在月光下泛着淡绿色的灵光，“灵脉猎人吸收灵能，你的扳手现在是预警器，但也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我能帮你挡一下。”她的眼神很亮，像淬了灵脉泉水的光，都枫看着她，突然想起在货船上她递薄荷糖时的样子，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她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会怕，却从来不肯落在后面。】

赵磊抱着他那台刚修好又被震出裂纹的笔记本电脑，急得跳脚：“那我呢？我总不能跟小宇一样躲着吧！”林小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改装过的电流发生器，上面还沾着上次战斗时的焦痕：“你跟我去地铁站台装干扰器，灵脉猎人不是能吸收灵能吗？咱们给他们喂点‘带电的灵能’！”

四人分成两组，都枫和杏子瑶坐快艇往市区赶，海风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远处城市的霓虹原本像串在灵脉流上的珍珠，此刻却有几处暗了下去，那是灵脉被抽空的区域。都枫的手机还在不断收到灵脉预警，3号线的灵能指数已经跌破了安全线，屏幕上弹出一条老陈发来的短信：“猎人在建国门、太平湖、离卦站三处，面具刻‘噬嗑’卦，小心他们的手刀，能切断灵脉连接。”

【噬嗑卦……《周易》里说‘噬嗑，亨。利用狱’，总坛是想把我们都当成‘囚犯’来处理吗？】都枫握紧扳手，金属的温度已经高到需要用袖口隔着才能握住，他能感觉到，远处的灵脉猎人正在不断靠近，扳手的震动频率越来越快，像在倒计时。

快艇靠岸时，离卦站的方向已经传来了警笛声，都枫和杏子瑶沿着人行道往调度室跑，路边的共享单车倒了一片，有的车筐里还放着没喝完的奶茶，吸管被灵能冲击得变了形。路过一家便利店，老板正举着拖把往外扫黑色的黏液，看见他们就大喊：“小心那些黑衣人！他们碰过的东西都会变成灰！”

调度室在地铁运营中心的三楼，老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退休制服，手里攥着一个搪瓷杯，杯身上印着“1998年地铁开通纪念”的字样，看见都枫就把一个泛黄的文件夹塞过来：“应急方案在这里！当年你爸和我一起制定的，就是怕有一天灵脉被人破坏，启动后全市地铁会同时急刹车，金属摩擦产生的声波能震碎灵脉干扰源！”

都枫翻开文件夹，里面的纸页都脆了，上面画着详细的操作步骤，还有父亲都建国的笔记，字迹和他留在工作手册里的一模一样：“声波频率需与‘噬嗑’卦的灵能波动相反，37.5赫兹，不能差一分。”

“可是现在猎人在三个站点，地铁还在运行，急刹车会让乘客受伤的！”杏子瑶看着监控画面，离卦站的站台上还有不少滞留的乘客，正被灵脉猎人逼到墙角，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吓得哭了出来，手里的书包带已经开始泛黑，那是灵能被吸收的迹象。

老陈叹了口气，喝了口杯里的胖大海：“没办法，只能赌一把了！我已经让站台广播通知乘客抓稳扶手，再晚一点，整个地铁系统的灵脉都会被抽干，到时候别说乘客，连整个城市的地基都会塌！”

都枫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林小宇打来的，电话里的背景音很吵，有电流的滋滋声：“枫哥！我们在太平湖站装干扰器，猎人发现我们了！他们的手刀能切断电流！赵磊的电脑又坏了！”

“坚持住！我们马上启动应急方案！”都枫挂了电话，手指在调度台的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地铁线路图开始闪烁，每个站点的信号灯都变成了红色。老陈在一旁调整频率，搪瓷杯放在键盘旁，里面的胖大海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爸，你当年制定这个方案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现在一样紧张？】都枫看着屏幕上父亲的笔记，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启动键。

“嗡——”

几乎是同时，全市的地铁都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声波顺着轨道蔓延开来，都枫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轻微震动，调度室的窗户玻璃发出嗡嗡的响声。监控画面里，离卦站的灵脉猎人突然停下了动作，他们的黑色斗篷开始剧烈抖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了一样。

“有效！”老陈激动地拍了下桌子，搪瓷杯里的水都洒了出来，“你看他们的面具！”

都枫盯着屏幕，只见离卦站的那个灵脉猎人，面具上的“噬嗑”卦纹路开始出现裂纹，金色的灵能从裂纹里渗出来，他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音不像人类，更像金属摩擦的噪音。

就在这时，调度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灵脉猎人闯了进来！他的斗篷上沾着黑色的黏液，手里的手刀闪着冷光，直奔都枫而来！

“小心！”杏子瑶立刻举起桃木剑，绿色的灵能在剑尖凝聚，对着猎人的胸口刺过去。猎人却侧身躲开，手刀一挥，就切断了桃木剑上的灵能，剑刃瞬间失去了光泽，变得像普通的木头一样。

“蝼蚁……”猎人的声音沙哑，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红光，他伸手就去抓都枫手里的扳手——那枚还在发烫的旧扳手，对他来说是最纯粹的灵能来源。

都枫立刻后退，把扳手往调度台的金属支架上一敲，“当”的一声脆响，声波顺着支架传遍整个房间，猎人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原来如此！金属的震动能干扰他吸收灵能！】都枫趁机抓起桌上的搪瓷杯，里面的胖大海水还带着温度，直接泼向猎人的面具。

“滋啦——”水落在面具上，冒出白色的烟雾，猎人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老陈趁机按下了调度台的警报，刺耳的铃声在走廊里回荡，外面传来了保安的脚步声。

“走！”都枫拉着杏子瑶往门外跑，刚到走廊，就看见太平湖站的监控画面里，林小宇正用电流发生器对着一个灵脉猎人放电，赵磊则抱着他的破电脑，把灵能注入键盘，屏幕上弹出一行乱码，猎人的手刀突然失灵了，卡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频率对了！”老陈跟在后面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那个泛黄的文件夹，“你看建国门站！面具碎了！”

都枫抬头看向屏幕，建国门站的灵脉猎人面具已经完全裂开，碎片掉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脸——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是他在太平湖站黑市见过的那个兜售“1984年地铁线路图”的兜帽人！他的脸上还留着当年被灵脉污染的痕迹，嘴角沾着黑色的黏液，眼神空洞，像被人控制了一样。

“是他……”都枫愣住了，【他不是黑市的商贩吗？怎么会变成灵脉猎人？总坛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就在这时，那个兜帽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芯片，往地上一摔，芯片炸开，黑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整个站台，监控画面变成了雪花。老陈大喊：“不好！是灵脉屏蔽弹！他要跑！”

都枫立刻拿出手机，想联系林小宇，却发现信号已经被屏蔽了，屏幕上只有一行乱码：“总坛说，下次不会这么便宜你们了。”

走廊里的警报还在响，保安已经赶了过来，开始清理那个被泼了水的灵脉猎人。都枫看着监控里的雪花屏，又看了看手里发烫的扳手，突然意识到，总坛的反击才刚刚开始，那个兜帽人只是第一个，后面还有更多的灵脉猎人，而他们手里，可能还握着更可怕的武器。

杏子瑶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来一颗薄荷糖，还是上次在货船上的那种，带着清凉的味道：“别担心，我们还有老陈，还有青龙会，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都枫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移开视线，走廊的灯光照在杏子瑶的脸上，她的耳朵有点红。

老陈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尴尬：“先把灵脉屏蔽弹的影响清除掉，我已经联系了灵脉修复队，他们会过来处理站台的污染。对了，那个兜帽人我认识，他以前是太平湖站的检修工，三年前突然失踪，没想到被总坛变成了猎人……”

都枫咬碎薄荷糖，清凉的味道顺着喉咙往下滑，稍微压下了心里的焦虑：“他脸上有灵脉污染的痕迹，总坛可能是用污染控制了他。我们得尽快找到破解的方法，不然还会有更多人变成猎人。”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新的短信，不是乱码，而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太平湖站废弃的站台，地上画着一个巨大的“噬嗑”卦，卦象的中心，放着一个熟悉的东西：父亲都建国当年留下的地脉罗盘。

短信的末尾只有一句话：“想拿回罗盘，就来太平湖站，午夜十二点，不见不散。”

【是陷阱，肯定是陷阱。】都枫握紧手机，指节发白，“他们想用罗盘引我们过去。”

杏子瑶凑过来看了看照片，眉头皱了起来：“但罗盘里有你父亲的灵能残念，要是被总坛拿到，他们就能破解整个地铁的灵脉阵……”

老陈叹了口气，把搪瓷杯里剩下的水喝完：“午夜十二点，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得准备一下，这次可能是场硬仗。”

都枫看着手里的扳手，金属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但他能感觉到，太平湖站的方向，有一股强大的灵能正在汇聚，像一张张开的网，等着他们钻进去。而那个兜帽人面具下的空洞眼神，还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下一个被控制的，会是谁？是林小宇的母亲？还是周默的老同事？

走廊的警报声停了，外面传来灵脉修复队的脚步声，都枫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揣进口袋：“走，先去太平湖站看看，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去。”

杏子瑶点点头，重新握紧了桃木剑，绿色的灵能在剑身上缓缓流动：“我跟你一起。”

老陈把文件夹收好，拿起他的搪瓷杯：“我去调度室盯着，有情况随时联系你们。对了，应急方案的声波频率我已经存进你手机里了，要是遇到猎人，就用这个对付他们。”

三人走出调度室，夜色更浓了，离卦站的方向已经恢复了一些灯光，灵脉流的波动也平缓了一些，但都枫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总坛的反击已经开始，而他们的战场，就是这座城市的每一条地铁轨道，每一个灵脉节点。

【爸，等着我，我一定会把罗盘拿回来，也会守住你和周叔当年守护的灵脉。】都枫抬头看向夜空，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扳手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像在回应他的决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