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打铁证道 第247章 三百年沉淀，武尊之境

“工头，我好像……快想起我祖上是跟哪条祖龙混的了……”卡卡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迷惘，小爪子无意识地划拉着龟壳上那片越来越清晰的星辰纹路。

寒铁（林长生）雕刻兽骨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了看工作台上那陷入沉思的小乌龟，淡淡道：

“想不起来就别硬想，免得cpU……嗯，免得神识过载。毕竟你这小脑袋瓜，主要功能是负责吃和吐槽。”

“工头！你这是对文化龟的侮辱！”卡卡西立刻从哲学思考切换到愤愤不平，小爪子拍打着工作台，“龟龟我博览群妖魂记忆碎片，知识渊博……”

“是啊，渊博到能准确闻出霜狼城七大狐妖部落妹子身上带的熏香，哪个掺了赤焰狐的尾毛粉，哪个混了月光苔的汁液。”

寒铁头也不抬，继续打磨着手中的兽骨符文，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

“上次你非说掺了赤焰狐尾毛粉的那个香味闻着暖和，像烤灵薯，死乞白赖蹭了人家半块点心，差点被当成偷吃的小妖给轰出来。”

卡卡西的小眼睛瞬间闪过被揭短的尴尬，但立刻又理直气壮起来：

“咳咳…工头，我那是在进行严谨的气息采样分析！是为了更好地理解不同妖族的文化习俗和能量偏好！这是学术研究！至于点心…那是热情的采样对象给予研究员的合理劳务补偿！”

它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寒铁正在雕刻的兽骨，转移话题道：

“而且，比起这个，工头你才是不务正业！这三百年来，你断断续续跑去‘体验生活’的次数可不少！别以为龟龟我不知道！”

寒铁的手依旧稳定，眼神却飘忽了一瞬，仿佛想起了这漫长岁月里的一些……“文化交流”活动。

这三百年，除了打铁修炼，他这位“已死”的长生者，偶尔也会在卡卡西“工头，要注意身心健康，适当放松有助于感悟大道”的怂恿（以及它自己想蹭点灵果点心吃）下，低调地探索一下北境的“异域风情”。

猫耳娘自然是首选。

霜狼城的猫妖部落，少女们灵动可爱，听觉敏锐，关键是……撸起来手感确实一流，那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能极大缓解漫长修炼生涯的枯燥。

寒铁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当然，他谨记苟道，每次都是易容前往，绝不深入牵扯因果，纯粹是……嗯，学术性地研究一下不同物种的生理结构与情绪价值提供方式。

而体会“许仙的快乐”……这纯属一次意外。

某次去一个盛产草药的山谷采购材料，偶遇了一位身受重伤、现出部分原形（蛇尾）的蛇姬。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以及卡卡西“工头！快救！这姐姐血脉不一般，救了说不定有好处！”的尖叫），寒铁出手相助。

事后，那位蛇姬为表感谢，邀请他去了其族地小住几日。

然后……寒铁就深刻理解了为什么许仙同志当年把持不住。

蛇姬一族，身姿柔韧曼妙，体温偏凉，肌肤滑腻如玉，眼神勾魂摄魄，那种冰冷与热情交织的独特体验，确实……相当考验道心。

寒铁回来后，卡卡西围着他转了三圈，啧啧称奇：“工头，你居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没被吸干阳气？看来《不灭战体》果然名不虚传！”

除此之外，还有热情似火、喜欢用角顶人（表达亲昵方式有点费衣服）的羊妖族少女。

歌声空灵、但情绪上来容易引发小范围天气变化的鲛人歌姬（只能在特定水域见面），甚至有一次还被一位好奇心过剩的树妖姐姐用藤蔓缠住“研究”了半天人体结构……

每一次，寒铁都严格遵守“三不”原则：

不动真感情，不留真姓名，不惹大麻烦。

完事之后，灵石结清（或等价材料互换），抹除痕迹，深藏功与名。

用他的话说：“我这叫体验多元文化，促进种族和谐，顺便锤炼道心，看透红粉骷髅。”

卡卡西则精准吐槽：“工头，我看你是仗着长生不老，在这卡bUG刷人生体验呢！别人修炼怕心魔，你倒好，主动去招惹，然后再用时间磨平……真是个逻辑鬼才！”

寒铁对此不置可否。

漫长寿命，总得找点乐子，不然多无聊。

只要安全措施到位（指易容术、隐匿术、跑路技能点满），问题不大。

“这叫劳逸结合。而且，从不同种族身上，确实能观察到不同的能量运转方式和生命形态，对修炼《千幻无相诀》和感悟生命本源有点启发……好吧，我承认，主要还是因为有趣。”

思绪收回，寒铁敲了敲卡卡西的龟壳：“陈年旧事，提它作甚。专心感悟你的祖龙去。”

卡卡西嘿嘿一笑，缩回壳里，嘀咕道：“工头你就是嘴硬……不过说真的，这三百年来，咱们这日子，除了打铁，就是你去‘采风’，龟龟我啃石头，是不是太……规律了点？”

规律？寒铁看向窗外。

三百年时光流淌，这间寒铁铺早已成了霜狼城一角不起眼的风景。

他的修为，在这日复一日的“规律”中，已然积淀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师父给的重力手环已经完全适应500重力，300年没有取下来过了！

“三百年了…这乌龟壳上的花纹是越来越花哨，从抽象派都快进化到星空宇宙版了，看来这些年没白啃那些妖魂玉髓。就是这脑子，好像没见长进多少…”

寒铁铺的招牌在北境霜狼城这条偏街上，早已成了“老字号”的代名词。

匠人寒铁，以其手艺扎实、价格公道、沉默寡言着称。

他打的兵器，不花哨，却异常耐用，尤其适合北境的恶劣环境，甚至隐隐带有一丝能引动煞气、增幅战意的特性，在底层妖族和佣兵中口碑极佳。

当然，这丝特性被寒铁控制得极好，绝不惹眼。

日子就像炉中的火，平稳燃烧。

每日打铁、修炼、偶尔应付一下熊大师的子侄（那小子没他爹豪爽，但还算厚道），听着卡卡西插科打诨，三百年的光阴，就在这叮叮当当声中悄然流逝。

没有波澜，没有奇遇，只有日复一日的沉淀。

而正是这极致的“平淡”，带来了最扎实的积累。

《不灭战体》《百炼锻体决》早已被他修炼到当前境界的极致，气血磅礴如龙象蛰伏。

对三级共振锤意的掌控，更是到了心随意动、润物无声的境界，甚至能引动一丝天地间的煞气和谐共鸣，化为己用。

这一日，与往常并无不同。

寒铁正在处理一块坚硬的“熔火髓金”，这种材料性子暴烈，锻造时极易崩裂。

他心神宁静，锤起锤落，力道均匀渗透，共振锤意如春风化雨，悄然抚平着材料内部的躁动，引导着其中炽热的力量均匀分布。

“铛！”

最后一锤落下，声音圆融通透。那块熔火髓金胚子发出一阵愉悦的嗡鸣，通体流光，再无丝毫瑕疵。

就在锤音落定的刹那，寒铁周身气息如水到渠成般，自然而然地攀升、凝聚、质变！

丹田内，那枚凝聚了三百年苦功的武道金丹，悄然碎裂、重组，化作一个与他容貌一般无二、眉宇间更添坚毅的战婴！

武尊初期！相当于法修元婴之境，成！

没有雷劫，没有异象，唯有力量本质的跃迁。

磅礴的战元在体内奔腾，气血轰鸣如龙吟，肉身强度再上一个台阶，堪比同阶妖王！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与掌控感油然而生。

寒铁缓缓放下锤子，感受着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眼神平静。三百年的根基太过雄厚，突破如同呼吸般自然。

“工头！你…你好像不一样了！”卡卡西敏锐地察觉到变化，绿豆眼瞪得溜圆，“气血…好强！像…像醒了的凶兽！”

“嗯，算是有点进步吧。”寒铁语气淡然，握了握拳，感受着那足以开山裂海的力量，“现在，就算对上元婴大圆满的修士，打不过，周旋保命应该问题不大了。”

“稳健，非常稳健。总算有了点在这修仙界稍微挺直腰板走路的底气了。不过，还是得苟住，武尊之上还有化神、炼虚…老硬币多的是。”

不过武尊之上是什么境界，等找地方打听一下了！

他低头看向卡卡西，小家伙龟壳上的星辰万妖纹路，在自身突破气机的牵引下，似乎更加灵动深邃。“你呢？想起祖上跟哪条龙混了没？”

卡卡西用小爪子挠了挠壳，有些沮丧：“好像…好像是条特别厉害、特别古老的龙…但具体是哪条，名字到嘴边又想不起来了…工头，我是不是给你丢龟了？”

“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寒铁摸了摸它的壳，“说不定是条喜欢睡觉的懒龙，名号不显。你这身‘文化’龟壳，现在倒是挺能唬人。”

他走到窗边，望向南方。三百年了，北境虽好，终非故乡。

南荒的那些故人，三哥、叶黑、韩老魔（历飞雨），也不知道折腾成什么样了。

自己这“已死”之人，看似安全，但根源问题——那定格在十六岁的骨龄，始终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

只要这个问题不解决，他就永远是个不能见光的“黑户”，永远无法以真实身份和修为坦然行走于世。

“工头，”卡卡西似乎感应到他心中所想，从领口钻出来，小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传递来一道带着几分得意和神秘的意念，“你是不是在愁……回去以后，怕那‘骨龄灵盘’照妖镜？”

寒铁（林长生）轻轻“嗯”了一声，眉头微蹙。这正是他最大的顾虑。

“嘿嘿！”卡卡西突然得意起来，龟壳上那些星辰万妖纹路流转起微光，“工头，你忘了龟龟我这次吞噬那么多妖魂，血脉觉醒了不少吗？除了看得更远（观气），闻得更准（辨物），龟龟我好像……解锁了点新本事！”

它努力挺起小胸脯，虽然效果不明显：

“龟龟我好像能……能调动一丝微乎其微的、属于我们这一脉始祖的……时序本源之力！虽然只能影响一点点，时间很短，但……糊弄一下那个靠残留时光法则运作的破盘子，说不定……够用了！”

寒铁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卡卡西：“你说什么？你能干扰骨龄检测？” 这个消息，比他突破武尊初期更让他心惊！这意味着，一直束缚他的最大枷锁，有可能被打破！

“不是干扰检测，工头！”卡卡西连忙解释，“是能暂时性地、轻微地扰动你身体周围的时光流速，造成一种‘时光回溯’或‘时光加速’的假象，让那灵盘在检测的瞬间产生误判！

就像……就像给工头你加了个动态的、会变年龄的‘时光滤镜’！不过效果不稳定，维持时间也短，得掐着秒用！”

“时序本源？虽然听起来高大上，但目前看来就是个高级美颜滤镜功能，专攻年龄造假……不过，对付骨龄灵盘，正好对症下药！”

寒铁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困扰他百年、逼得他假死遁走的致命破绽，竟然在卡卡西这里看到了解决的曙光！

虽然听起来还不稳定，但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道亮光！

“卡卡西，”寒铁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有些沙哑，但更多的是决断，“收拾一下，我们该离开北境了。”

“离开？回南荒吗？”卡卡西一下子来了精神，“工头，你是想回去……试试龟龟我这‘时光滤镜’灵不灵？”

“嗯。”寒铁重重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点算计和期盼的弧度，“不过，不是用墨辰的身份，也不是用寒铁的身份。”

“这次，我们用‘厉飞雨’的身份回去。正好，也顺便验证一下，韩老魔这个化名，是不是真的那么能招惹麻烦。”

卡卡西的小眼睛瞬间亮了：“厉飞雨？工头，这名字听着就带劲！我们这是要回去……搞点科学实验（测试滤镜），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能捡？”

“是回去看看。”寒铁瞥了它一眼，压下心中的激动，恢复冷静，“看看风景，听听故事，顺便……彻底解决掉‘骨龄’这个心腹大患。”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郑重：

“当然，前提是，你的‘滤镜’得管用，并且……安全第一。”

卡卡西用力点头，小爪子拍着胸脯（龟壳）：“工头放心！龟龟我一定努力修炼，把滤镜效果调到最佳！保证让工头你‘返老还童’……啊不，是‘年龄自如’！”

寒铁（林长生）看着信誓旦旦的卡卡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思绪取代。

返回南荒，不仅仅是验证卡卡西的新能力，更要面对当年的旧人旧事。

除了那些风云人物，还有两位，是他必须有所交代的。

一位，是他那“英烈”身份的最大受益者兼“遗产”保管人——王金宝王胖子。

“王胖子这家伙…靠着我的‘英烈’名头和留下的那点‘遗产’，这小三百年，估计在南荒混得风生水起吧？

说不定‘墨王资源优化工作室’都开连锁了…得提前联系一下，免得这胖子见到‘死而复生’的我，吓出个好歹，或者…卷款潜逃？”

想到王金宝那精明的胖脸和可能出现的戏剧性场面，寒铁嘴角不由微微抽动。

他琢磨着，得找个稳妥的方式，先给这胖子透点风，让他有点心理准备，顺便…看看这家伙这些年有没有“贪污”自己的“抚恤金”和“遗产”收益。

另一位，则是他那脾气火爆、却待他实打实不错的师父——烈无双。

“师父那边…有点棘手。她性子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

当初我‘死’得那么‘壮烈’，她怕是伤心震怒过一阵子。

现在要是突然冒出个来历不明的‘厉飞雨’，还跑去接触天工阁…以师父的敏锐，很难不怀疑。

得好好谋划一下，至少…得让她知道，她那个‘不省心’的徒弟，其实还活蹦乱跳的，没给她丢大人。”

想到烈无双可能出现的反应——是先劈头盖脸一顿锤，还是红着眼圈骂一句“臭小子没死透”——寒铁心里有些暖，也有些沉。

这份师徒情，他得认，也得妥善处理，不能伤了师父的心。

“工头，”卡卡西似乎感应到他思绪的沉重，小声问道，“咱们回去…会不会有麻烦？王胖子还好说，烈师父那边…”

“麻烦肯定有。”寒铁收回望向南方的目光，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锐利，“但躲了三百年的清净，也够了。骨头里的刺，总得拔掉。故人旧债，总得了结。何况…”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现在的我们，也不是三百年前那个需要靠‘假死’脱身的小修士了。武尊修为，加上你这‘时光滤镜’，只要谋划得当，足够我们在南荒的水潭里，溅起一点属于自己的水花，而不至于立刻被淹死。”

“嘿嘿，那是！”卡卡西又来了精神，“工头你现在可是能跟元婴大圆满周旋的高手了！龟龟我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这次回去，低调考察，稳扎稳打！”

“嗯。”寒铁点头，“首要目标是验证并稳定你的能力，解决骨龄隐患。其次，才是接触故人，了解情况。

王胖子那边，我会用以前约定的隐秘渠道，先递个消息试探一下。师父那里…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方式。”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最终决定。

“卡卡西，开始准备吧。我们，是时候回南荒了。”

“好嘞，工头！”卡卡西兴奋地摩拳擦掌（小爪子），“南荒的美食…啊不，是南荒的机缘，龟龟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