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打铁证道 第240章 围观“龙傲天”·虎煞

自打那日惊鸿一瞥，见识了“雪狐苑”门口那摇曳的狐尾和勾魂的眼波后，化名寒铁的林长生，心里就像被小猫爪子挠过似的，时不时就痒那么一下。

北冥这地方，天寒地冻，除了打铁就是修炼，日子过得比苦行僧还清心寡欲。

虽说安全第一，苟道为上，但偶尔…偶尔也得适当放松一下，调剂调剂紧绷的神经不是？

毕竟，一张一弛，才是长生之道嘛！——林长生如是说服自己。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主要是和内心那点蠢蠢欲动的念头斗争），以及卡卡西从“工头憋坏了容易影响打铁精度”角度的“科学”分析，寒铁终于下定决心，要去“考察”一下北境的民俗文化！

当然，苟道宗师出手，自然非同凡响。

他先是精心调整了《千幻无相诀》，将自己易容成一个面容普通、带着点商旅风尘气息的中年汉子，修为也压制在筑基初期左右，属于丢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

然后，特意选了个月黑风高…啊不，是寻常的傍晚时分，避开了人流高峰期，像个做贼的一样，悄摸摸地溜达到了那条僻静的小巷。

站在那依旧灯火朦胧、暖香暗浮的“雪狐苑”门口，寒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见过世面（但不多）的普通客人，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苑内别有洞天，温暖如春，丝竹悦耳，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个世界。几位衣着清凉却不失雅致、巧笑倩兮的狐妖女子迎了上来。

并未因他容貌普通、气息平平而有所怠慢，服务态度相当专业。寒铁谨记“低调”原则，只要了一位看起来最是温婉可人、歌声清丽的狐妖小姐姐作陪。

点了一壶不算太贵的灵酒，几碟小菜，便缩在角落，美其名曰“听曲赏舞”。

不得不说，妖族小姐姐别有一番风味。

那狐妖女子嗓音空灵，带着天然的媚意，一曲哼唱下来，虽不及妙音仙子的灵魂共鸣那般高端，却也让人筋骨酥麻，心神舒畅。

纤纤玉指斟酒布菜，偶尔“无意间”的肢体接触，毛茸茸的尾巴尖扫过手背，更是带来一种新奇刺激的体验。

“这位爷，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我们北境吧？”狐妖女子柔声问道，眼波流转。

“啊…是，是，来做点小生意。”寒铁含糊应答，努力维持着镇定，内心却有点小激动：“嘿嘿，异域风情，摇摆至上…古人诚不我欺！”

卡卡西躲在他特制的、能隔绝神识探查的灵兽袋里，通过契约感应到宿主那点没出息的心猿意马，传递来鄙夷的意念：

“工头…注意形象！口水控制一下！别忘了咱们是来‘考察’的，不是来沉溺的！”

寒铁一个激灵，赶紧收敛心神，正襟危坐，摆出纯粹欣赏艺术的姿态。

三分钟哦不一个时辰后，他心满意足（又意犹未尽）地结账走人，出门前还特意绕了几圈，确认无人跟踪，才恢复寒铁的容貌，溜回了自己的铁匠铺。

回到熟悉的打铁环境，寒铁长长舒了口气，感觉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和…慰藉。

他拍了拍脸，对卡卡西说：

“嗯，北境民俗文化，确有独到之处。偶尔体验一次，有益身心健康。不过，此等场所，终究是是非之地，不可沉溺，不可常往。咱们的重心，还是得放在打铁修炼上！”

“爽是爽了…就是有点小贵…下次得等攒够灵石再说…或者看看有没有优惠活动…”

经过这番“文化考察”，寒铁感觉自己在北境的隐居生活，似乎又多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心态也更加平和（或者说，更有盼头）了。

他重新燃起炉火，拿起锤子，感觉今天的铁打得都格外有劲。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霜狼城这么大，最不缺的就是风云人物。

尤其在这妖族为主的地盘，各种天赋异禀、桀骜不驯的年轻妖族层出不穷。

最近，一个名字如同旋风般刮遍了霜狼城的大街小巷，成为了所有酒馆、坊市热议的焦点——虎煞。

起初，寒铁并没在意。直到某天，他去材料市场采购黑曜铁，听到几个妖族伙计唾沫横飞地议论。

“听说了吗？西城那个虎煞，前两天在城外，单枪匹马干掉了一头金丹中期的冰鳞蟒！”

“何止！听说他是在争夺一株即将成熟的‘龙血草’时动的手，那冰鳞蟒守了十几年，结果被虎煞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啧啧，不愧是身负上古虎皇血脉的天才！听说他才筑基巅峰吧？这越阶战斗的能力，太恐怖了！”

“这算什么？昨天他在擂台上，三拳就打爆了一个挑衅他的金丹初期狼妖！还放话说‘同阶无敌手，金丹亦可杀’！”

“狂是狂了点，但人家有狂的资本啊！听说连城主府都派人去招揽他了！”

寒铁一边挑着矿石，一边默默听着，脸上依旧是那副木讷的表情，心里却嘀咕开了：

“筑基巅峰干金丹中期？越阶如喝水？这剧本…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等他抱着一堆矿石回到铺子，关上门，卡卡西立刻从他领口钻出来，小眼睛瞪得溜圆，传递来兴奋又带着点惊疑的意念：

“工头！工头！大新闻！龟龟感觉到了！城西方向，有一股好…好嚣张的气运！金灿灿的，冲天而起，都快凝成一头仰天咆哮的金色猛虎了！”

“哦？”寒铁放下矿石，拍了拍手上的灰，“有多嚣张？”

“旺！旺得不得了！简直像个小太阳！

”卡卡西用小爪子比划着，“走路估计都能捡到宝贝，跳崖肯定死不了还能得传承的那种！标准的…嗯…用工头你的话说，‘天命之子’模板！不过…”

它的小脑袋歪了歪，仔细感应了一下：“不过这气运…太刚太猛，边缘带着一丝很淡的血红色，像是…盛极而衰的征兆？或者说，过于霸道，容易折损？”

寒铁闻言，拿起锤子，一边习惯性地锻打着一块铁胚热身，一边撇了撇嘴：

“金色气运，虎形？还这么嚣张？走路带风，说话带刺，奇遇捡到手软…啧啧，标准龙傲天配置啊。

下一步是不是该喊‘仙之巅，傲世间，有我虎煞便有天’了？或者见个漂亮女妖就上去‘姑娘，看你根骨奇佳，做我的道侣如何？’”

他模仿着某种经典腔调，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作为穿越者，对这种套路简直太熟悉了。

“工头你真神了！”卡卡西惊呼，“龟龟听到的传闻里，他好像真对银狼族的少主这么说过！差点没打起来！”

寒铁：“……”

他无奈地摇摇头，锤头落下，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果然。这种位面之子，麻烦吸引体，走哪哪出事。咱们啊，看看热闹就行，千万别往前凑。”

“可是…工头，”卡卡西的小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他的气运真的超级旺啊！旺到都快溢出来了！咱们要是离得不太近，就远远的…说不定能蹭到点他手指缝里漏出来的机缘？

比如他打架崩飞个法宝碎片啦，捡到啥用不上的灵草啦…这不比咱们吭哧吭哧打铁来得快？最主要让我吸点气运！”

寒铁手上动作一顿，瞪了卡卡西一眼：

“龟爷，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蹭天命之子的机缘？

你当是玩游戏卡bUG呢？那种家伙身边，不是旷世奇遇，就是灭顶之灾！

而且九成九是后者！咱们这小身板，经得起他那些仇家、情敌、老爷爷的余波吗？”

他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记住咱们的定位！围观群众！吃瓜路人甲！

这种是非中心，躲得越远越好。

他虎煞就是明天把天捅个窟窿，跟咱们寒铁铺也没半个灵石的关系。

咱们的目标是长生久视，不是陪他演热血传奇。”

“哦…”卡卡西似懂非懂地点点小脑袋，有点小失落，“那…就光看着啊？”

“看着还不够？”寒铁继续打铁，语气恢复平静。

“看看戏，解解闷，还能顺便印证一下咱们对‘剧情’的推测，多好。

安心打咱们的铁，修炼咱们的功，等哪天咱们实力够了，能无视这些麻烦的时候，再考虑是去抱大腿还是打闷棍…咳咳，是进行友好交流。”

他不再理会外面关于虎煞如何大杀四方、如何又得了什么机缘的传闻，专心致志地投入到眼前的锻打中。

锤起锤落，共振锤意细微控制，感受着材料在火焰和力量下的每一分变化。

外界风云激荡，我自岿然不动，这才是苟道精髓。

然而，有时候，麻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

几天后，寒铁铺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华丽皮袄、腰间佩着镶嵌宝石的弯刀、神色倨傲的年轻虎妖，带着两个跟班，径直走进了铺子。

那年轻虎妖额头上一个清晰的“王”字纹路隐隐发光，周身气息澎湃，正是近日风头无两的虎煞！

虎煞目光扫过铺子里挂着的几件普通兵器，眉头微皱，似乎不太满意，最后视线落在刚刚锻打完一柄匕首、正在擦拭锤子的寒铁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施舍般的傲慢：

“匠人，看你手艺还凑合。给我打一把刀，要重，要硬，要能配得上我虎煞的身份！材料用最好的寒铁，价钱不是问题。”

寒铁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那副憨厚模样，搓了搓手：

“虎煞大人光临，小店蓬荜生辉。不知大人对刀的具体形制、重量，可有什么要求？”

虎煞大手一挥，不耐烦道：

“形制？要够霸气！重量？越重越好！具体你看着办，三天后我来取刀！若是让我满意，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也不等寒铁回话，扔下一袋沉甸甸的、远超普通刀具价格的灵石，转身带着跟班扬长而去，仿佛只是吩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卡卡西在领口里激动地小爪子乱挥：“工头！工头！是他是他！活的龙傲天！他还给钱了！好多灵石！”

寒铁看着那袋灵石，又看了看虎煞离去的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虎煞，果然如传闻般霸道自我，连定制武器都这么敷衍了事。

不过，对方只是正常下单，付了高价，倒也没理由拒绝。

“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寒铁叹了口气，收起灵石，掂量了一下。

“罢了，就当接个普通生意。按最高标准打，但绝不附加任何特殊效果，完工交货，银货两讫，之后再无瓜葛。”

他打定主意，绝不跟这位“气运之子”有任何超出交易范围的牵扯。打好这把刀，拿到灵石，然后继续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至于虎煞拿到刀后是要去劈山还是砍人，那就与他这个“普通打铁匠”寒铁，没有任何关系了。

虎煞这单生意，寒铁（林长生）做得格外用心，也格外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