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与她在崩坏中相遇 第16章 墨云染与琪亚娜

墨云染摘下脑袋上的头盔，靠在椅背上回忆起在资料库里将天火·出鞘当平A使的那股爽感，嗯，真想再来一遍。

而后，他又想到当时琪亚娜身上穿的那套装甲，便直起身，打开电脑登入了天命的隐秘资料库。这里保存的都是天命的高级保密资料，只有拥有权限或者受到允许的人才能查阅。

墨云染打开女武神装甲的那一栏，点开了弑神装甲的部分，从中对比出琪亚娜当时所使用的那一套。

“【白骑士·月光】吗？”

墨云染喃喃自语道。

“不论是从设计，数据还是适配性角度来说，都像是为了某人专门设计出来的呢。”

随后，他又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看着里面仍停留在97%的进度条，虽然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手指敲击桌子的力道却逐渐加大。

“这进度都快赶上隔壁逆熵的天父！死金毛不是说今年能给我弄好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是97%！算了，继续烦下去也没辙。”

墨云染挠了挠头，从椅子上站起身，收拾好东西，绕过了脚底下那摊血水和碎肉块，从一把沾满了血的椅子旁走过。路过时，他又瞥了一眼椅子上的那个血人，叹了口气，无奈道：

“为啥要嘴硬呢？但凡早开点口说不定就能安详的死去了。这样我也不用加班了。”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地下室，眼神冷漠的像是刚屠杀了一只家畜。事实也确实如此，对于他来说，搞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情报后那个男人就没用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让他活着了。

全知真境让他从小就拥有了同龄人难以企及的智商与天赋，他也要比一般的孩童要早熟的多，10岁就研读完小学一直到大学的课程，13岁就能在天命的研究所中参与一些简单的课题。

最初还有人怀疑他，认为他能进入有一部分是依靠了主教的关系，可很快他就狠狠的打了那些人的脸，仅凭三天就用自己的硬实力证明了他完全不比研究所的人差，甚至依靠自己能力获得了研究所所有人的尊重。

但也正因为聪明，所以他也明白自己是奥托潜藏于黑暗中的手，是一只为其扫除障碍，镇压一切反对的手。在他加入女武神对抗崩坏的部队前，就接受过奥托专门的训练，并多次秘密执行了某些阴暗的任务。

墨云染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他不会因为某些不必要的情感就影响自己的任务。至于芽衣那次，完全是个意外，要不是琪亚娜一直在那拖着他的腿，他早冲上去把还没成长起来的雷之律者给砍了，打个半死不活后扔给研究所让他们研究。

说起来…

墨云染，向上走的脚步顿了顿。

为什么他当时没有对琪亚娜动手呢？要是放在以前，有人敢拖着他，他早就一个手刀把对方击晕然后丢到一边去了，可在面对琪亚娜时自己却没那么干，还有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时不时能感受到的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云染摇了摇头，将那些暂时没用的想法抛之脑后。

反正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还不如上去后好好调查一下，看看死金毛对自己到底都隐瞒了些什么。

很快，他就来到了地面上，此刻还是夜晚，为了保证自己套取情报时不被发现和打扰，他特地选了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这里平时没有人会经过，所以即便路灯早就坏了也没有人来修，自然周围也就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一丝光线。

就像他第一次出任务时一样，当时也是他一个人，在黑暗之中解决完目标然后只身返回。他也是在那之后，成了人们嘴里所畏惧的夜影。

墨云染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有夜视能力，所以他展开了全知真境以此来感知周围。

这时，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他对夜宵吃啥的思考。

“这个点谁会来找我啊？”

带着疑问掏出手机，打开界面，发现备注为“笨猫”的头像上多了一个红点，他点开聊天框。

笨猫：大坏蛋，在吗？

墨染云州：咋了？大晚上不睡觉来找我点外卖？

笨猫：哎呀不是，就是…我这会有点睡不着。

墨染云州：咋滴，肚子饿的睡不着觉了？

看着墨云染发的那些直男至极的回复，琪亚娜躺在床上，嘴角不禁抽了抽。

不是，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我饿了想找他帮忙带饭的事啊，虽然我确实是拜托他回来的时候帮忙带点外卖拜托了十来回吧，但也不能我一找他就是聊外卖的事吧。

可爱猫猫：不是，你能不能先把话题从外卖上移开。

大坏蛋：行吧，那你到底想说啥。

可爱猫猫：就是有关于我的祖先——卡莲的事。

卡莲？该知道的不是都知道了吗？她又问这个干嘛？

笨猫：大坏蛋，你说，爱上一个律者，真的有错吗？

大坏蛋：咋滴，害怕你和芽衣搞出一段不被他人认可的禁忌之恋吗？

笨猫：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本小姐在好好问你问题呢。

大坏蛋：我也在好好回答啊，你问这个不就是担心你和芽衣吗？还有，你咋不去问布洛妮娅反而来烦我呢？

笨猫：布洛妮娅睡觉去了，还有，我才没有那么想，我只是…只是…

大坏蛋：再说了，爱律有错，这本来就是那个时代的观念，跟现在都没啥关系了。以前是忙着解决律者，现在则是在尝试让律者化为人类对抗崩坏的力量。

笨猫：真的吗？

大坏蛋：不然呢？当然，以你现在的级别我跟你继续说下去是不可能的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担心的问题就目前而言是不可能的，这就够了。

大坏蛋：况且，只要你足够爱一个人，就算她成了律者那又咋样，你可以选择两种道路。一种是亲自上阵，亲手为她解决痛苦，以免她在伤害到别人甚至是自己，当然，要是同归于尽就更好了，毕竟徒留一人在这世上独活也是蛮痛苦的呢。

笨猫：那第二种呢？

大坏蛋：那就更直接了，为了她和全世界做对！如果世界想杀她，那就挡在她身前，迎接下那份狂风暴雨，来一场盛大的逃亡。再极端点大不了两个人一起当律者，即便被世界所抛弃我也要与你一起之类的。

笨猫：这还真是…直接啊…

大坏蛋：当然，这要看你怎么选了。不过嘛，你现在考虑这个也没啥用，不是吗。

笨猫：谢谢你大坏蛋，我感觉好多了。

大坏蛋：没事，毕竟比起律者，你现在应该头疼的是下周到考试。

笨猫：感觉又不好了。

笨猫：[猫猫垮脸.jpg]

大坏蛋：加油吧。

笨猫：快点回来，记得给我带点吃的。

墨云染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天空，原本遮住天空的黑云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半轮清月悬挂在空中，将他眼前的世界给照亮。

“哼，原来，黑暗也能被月光照亮啊。”

随后，他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身处于黑暗之中。

……

一周后，琪亚娜的补考成绩公布了。

“咕咚。”

琪亚娜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的看着眼前被折叠成绩单，其他人站在琪亚娜的身后，也跟着一起紧张起来。（除了早就知道成绩的姬子和墨云染，以及本来就没啥表情的布洛妮娅）

随着成绩单被打开，里面的分数也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及…及格了？”

琪亚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成绩。

“好耶！我及格了！”

琪亚娜一脸兴奋的跳了起来，随后高兴的挂在了芽衣的身上。

“芽衣芽衣，你看，我及格了！”

看着被举到自己眼前的成绩单，芽衣也只好任由眼前这只兴奋过头的猫猫将自己抱住，随后也应和道：

“琪亚娜，恭喜你及格了。”

琪亚娜本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布洛妮娅用重装小兔将琪亚娜从芽衣的身上扯下。

“笨蛋琪亚娜，你这样让芽衣姐姐感到为难了。而且，考试及格而已，用不着像拿了一等奖一样这么激动吧”

“就是说啊，明明是补考才及的格怎么搞得像是竞赛第一呢。”

琪亚娜没好气的看向一旁吐槽的两人。

“你们懂什么，这可是本小姐这一周努力的结果，是本小姐的汗水。看到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有所激动不是当然的嘛。”

“琪亚娜同学说的没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有这么大的进步这本身就是值得夸奖的一点了。”

符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顺着琪亚娜的话说道。

“说起来，琪亚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有这么大的进步还是多亏了你啊阿华，要不是你帮忙琪亚娜补习，这个笨蛋还真不一定能及格。”

“姬子！”

“姬子老师言重了，我只是稍加指点罢了，主要还是靠琪亚娜同学自己。”

“行了符华，我觉得姬子也没说错啊，这个笨蛋要是没有你还真过不了。”

“大坏蛋！怎么连你也？”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反正琪亚娜的补考已经过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在德丽莎说出这句话后，其他人也是该走的走，该回房的回房。只是，正当琪亚娜要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德丽莎却叫住了她。

“等一下琪亚娜。”

“怎么了大姨妈？”

琪亚娜疑惑的回头，却看到了德丽莎手上的试卷。

“你这几天忙着补考，新的课程内容肯定还没认真学过，这些试卷你今晚上写完，明天我让符华再来给你指导下，免得你下次考试又没过。”

“啊！不要啊大姨妈！”

“抗议无效！”

看着德丽莎那不容拒绝的表情，琪亚娜也只好放弃卖萌求饶的想法，拿起卷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半夜，当琪亚娜终于将德丽莎布置的试卷做完后，她也彻底的燃尽了。

“啊，好不容易解决了补考下，结果又有新的作业，本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咕噜。”

一阵声响从琪亚娜的肚子里传出，她摸了摸自己肚子，与试卷的对战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能量，如今急需补充。但这会芽衣估计已经睡了，也不好把她叫起来。

想了想，琪亚娜点开了与墨云染的聊天框。

可爱猫猫：？

大坏蛋：1

“好嘞。”

收到回信后，琪亚娜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套在身上。打开窗户后从窗边跳下平稳的落到草地上。随后，她迈开步伐，向着墨云染的别墅跑去。

别墅内的厨房中，墨云染打开锅盖，锅内的蒸汽氤氲开来，浓浓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锅中的面条如同一根根丝线般悬浮。

“好香啊。”

琪亚娜从窗口跳进，用自己的猫鼻子闻着空气中的香味

“来了。”

墨云染看着那和往常一样不走寻常路的猫咪，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将锅拿起，把锅中的面倒入碗中。

琪亚娜见此情景，也是熟练的拿出柜中的碗筷，走到餐桌前坐下。

墨云染手中捧着两碗面，将其中一碗放到琪亚娜的面前。琪亚娜看着眼前这碗热气腾腾的面，打算送入口中，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站起身从厨房拿出一颗大蒜，一手拍下去，取出里面的蒜瓣，然后一口面一口蒜的吃了起来。

“嗯，果然吃面还是要配蒜才香。”

“你这丫头挺熟练了啊，明明一开始还很抗拒的说。”

“那不是不知道这样有多香嘛。”

墨云染看着琪亚娜吃的这么香，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低下头开始解决他的那碗面。

说起来，这只笨猫在自己蹭夜宵也有一段时间了啊。他还记得琪亚娜第一次来他这蹭的时候。

几周前琪亚娜逃课一直玩到了很晚，德丽莎她们翻遍了半个圣芙蕾雅也没找到她，正巧墨云染出任务回来，就看到躺在草丛里饿的没力气了的琪亚娜，就捡回家给她做了点吃的然后就丢给德丽莎处置了。

不过在那之后琪亚娜也知道他经常半夜完成任务回来以后会做夜宵犒劳自己。所以每当她半夜肚子饿了以后，就会跑到墨云染这蹭吃蹭喝。

看着已经吃了一半的琪亚娜，墨云染心底的那份奇怪的感觉又一次冒了出来，就好像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他的思考很快就被一条信息打断了，看了眼手机，便离开了餐桌来到客厅打开了茶几上的电脑。

琪亚娜见状也没多说些什么，毕竟墨云染吃到一半就去忙工作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而且这样的话有很大概率墨云染的那份会归她，所以她反而会很高兴。

墨云染打开电脑，对比着手机与电脑上的数据，喃喃道：

“果然，长空市又出现律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