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从刘备脚臭开始 第8章 雷霆反击

蜀汉章武三年，秋。

汉中，定军山以北，赤崖壁。

凄厉的牛角号声撕裂了山谷的宁静，取而代之的是滚雷般的马蹄声和震天的喊杀！

烟尘冲天而起，如同黄龙般扑向蜀军依山势修建的营垒！

“魏狗来了！是张合的旗号！”

了望塔上的蜀军哨兵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箭矢如同飞蝗般从山下倾泻而来，钉在木栅和盾牌上，咄咄作响。

“弩手！三轮齐射！压制山道！”

“滚木礌石！给老子往下砸！”

“长枪手顶住栅栏！一步不许退！”

镇北将军魏延的怒吼在营垒中回荡，他如同磐石般立于第一线，手中长刀挥舞，格开射来的冷箭，指挥若定。

蜀军士卒虽惊不乱，依令死战，弓弩的嘶鸣、巨石滚落的轰响、双方士卒短兵相接的惨嚎，瞬间将这片曾经见证过夏侯渊陨落的山谷变成了新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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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时间，位于汉水之畔、连接汉中与荆州要冲的上庸城，也陷入了烽火之中！

曹魏大将曹真亲提数万精锐，猛攻城池！

巨大的攻城锤撞击着并不算特别坚固的城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声。

云梯如同附骨之疽般搭上城头，悍勇的魏军甲士蚁附而上！

“放火箭！烧他的云梯！”

“金汁！倒金汁！”

“把他们砸下去！” 守将刘封脸色铁青，亲冒矢石，在城头奔走呼喊，组织抵抗。

城上箭如雨下，滚油、檑木、石块如同死神般收割着生命，但魏军攻势如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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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紧急军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一路冲入成都，直抵未央宫！

“报——！汉中急报！魏将张合率军三万，猛攻赤崖壁！魏延将军正率部死守，请求援军！”

“报——！上庸急报！魏大将曹真亲提五万大军围攻上庸！刘封将军告急！城防危殆！”

两份染血的军报，如同两块巨石，狠狠砸在宣政殿的金砖之上，也砸在每一个蜀汉臣工的心头！

刚刚因斩杀魏使而激发的昂扬斗志，瞬间被现实的危机蒙上了一层阴影。

“曹丕小儿！安敢如此！”

张飞再次勃然大怒，出列咆哮，“大哥！给俺三万兵马！俺去剁了张合那厮的狗头！”

“陛下！”赵云沉稳出声，“张合、曹真同时来犯，兵力不下八万，此非寻常扰边，乃曹丕蓄谋已久之大举进犯！意在牵制我主力，使我无法东顾，甚至欲趁我新立，夺我汉中、上庸门户！必须即刻发兵救援！”

“救援自是必然。”诸葛亮羽扇轻摇，眉头微锁，目光却锐利如常，“然，如何救，救何处，需仔细斟酌。

汉中魏文长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短期内应无大碍。上庸城小，刘封兵力薄弱，直面曹真主力，更为危急。

且上庸若失，则荆州与我蜀中联系将被彻底切断，东出之路亦受梗阻。”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御座。

刘备面色沉凝，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片刻后，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云长。”

“臣在！”关羽踏前一步。

“命你率两万精兵，即刻驰援上庸！务必击退曹真，保住上庸！”

“臣领旨！”关羽毫不迟疑，虽然右臂未复，但统兵之能仍在。

“翼德。”

“俺在！”

“命你率一万五千兵马，增援汉中，受魏延节制，合力击破张合！”

“诺！看俺不捅他个透心凉！”张飞摩拳擦掌。

“子龙。”

“臣在。”

“总督后方粮草辎重调度，确保两路大军供给无虞！”

“遵旨！”

战略迅速定下，大军即将开拔。

就在此时，陈到踏前一步：“陛下，丞相！魏贼此番大举进犯，其意在试探、牵制，亦想掂量我新朝之斤两。

若只是被动防御击退，不足以震慑曹丕，其日后必反复骚扰，令我疲于奔命！”

刘备看向他：“叔至有何想法？”

“臣请命，率白毦‘血刃’、‘影刺’二营，不下万人，即刻北上！”

陈到声音冷冽，“魏延、张飞将军正面迎击张合，臣则绕行米仓道，穿插至张合军侧后！与其被动退敌，不如…借此良机，重创甚至全歼张合这一路魏军！打疼曹丕！让他不敢再轻易西顾！”

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穿插敌后，风险极大！若张合有所防备…”

“丞相放心！”陈到信心十足，“‘风媒曹’已探明，张合为求速胜，兵力前压，其后军辎重营地守备相对薄弱，且地形…正适合白毦突袭！

此战，就是要以快打快，以强击弱！让曹丕知道，我大汉之刃，不仅可守，更可远诛！”

刘备与诸葛亮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决断。

“准！”

“骠骑大将军陈到，率白毦精锐，自行择机出击！务求予敌重创！”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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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汉中，张合军后方的山谷密林中。

陈到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率领着数千名同样身着玄甲、屏息凝神的白毦精锐，悄无声息地潜行。

林间潮湿闷热，蚊虫肆虐，但所有士兵如同冰冷的磐石，唯有眼中偶尔闪过的嗜血光芒，暴露着他们压抑的杀意。

“将军，前方三里，便是张合军的辎重营地和一处临时伤兵营。守军约三千，警惕性不高。”

一名“影刺”营斥候如同狸猫般从前方滑回，低声禀报。

陈到点头，目光扫过身后一双双渴望战斗的眼睛，猛地拔出“惊鸿”剑！

“白毦！”

“在！”压抑的低吼如同闷雷。

“目标，魏军辎重营地！‘血刃’营随我中央突破，焚其粮草！‘影刺’营两翼包抄，狙杀军官，制造混乱！不留俘虏，不要缴获，只要破坏和杀戮！让这把火，烧得越旺越好！”

“诺！”

没有号角，没有战鼓！

唯有林间突然爆起的、如同地狱恶鬼般的喊杀声！

数千白毦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流，从密林中咆哮而出，以惊人的速度扑向毫无防备的魏军后方营地！

“敌袭！蜀军！是蜀军！”

魏军后勤士卒惊慌失措的尖叫瞬间被淹没在弩箭的破空声和刀锋入肉的闷响中！

“惊蛰”连弩泼洒出死亡的箭雨，精准地射翻营门口的哨兵和试图组织抵抗的军官。

“血刃”营的悍卒挥舞着特制的破甲刀斧，如同砍瓜切菜般撕裂简陋的营栅，冲入营内，将火把疯狂地投向堆积如山的粮草和帐篷！

“影刺”营的士兵则如同鬼魅，在混乱中专门寻找穿着军官服饰的目标，冰冷的匕首和弩箭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射出，每一次闪光都代表着一个指挥节点的失效！

屠杀！一场单方面的、高效的屠杀！

火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映照着白毦兵们冰冷的面甲和魏军惊恐绝望的脸庞！

与此同时，赤崖壁正面战场。

张合正指挥大军猛攻蜀军营垒，忽然接到后军急报：粮草被焚，营地遇袭，敌军数量不明，攻势极猛！

“什么？！”张合大惊失色，“陈到？！他怎么绕到我后面的？！”

就在他心神震动，攻势为之一滞的刹那！

正面蜀军营垒寨门轰然洞开！

“张合狗贼！纳命来！”

魏延一马当先，如同猛虎出柙，率军发起了凶猛的反冲锋！

“魏狗受死！” 另一侧，张飞如同雷霆般率援军杀到，直接冲击张合军的侧翼！

腹背受敌！军心大乱！

张合虽惊不乱，试图稳住阵脚，但后路被断、粮草被焚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军中蔓延，魏军士卒再无战心，开始溃败！

“撤！快撤！” 张合咬牙切齿，不得不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在蜀军前后夹击和白毦兵的不断袭扰下，撤退变成了溃逃，丢盔弃甲，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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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日后，战报传回成都。

“报——！上庸大捷！关君侯援军赶至，与刘封将军里应外合，大破曹真！曹真已退兵！”

“报——！汉中大捷！魏延、张飞将军正面击溃张合！骠骑大将军率白毦奇袭敌后，焚其粮草辎重无数，斩首万余！张合仅率残部数千人逃回关中！”

两份捷报，如同春风，瞬间吹散了成都上空的阴霾！

朝堂之上，一片欢腾！

刘备抚掌大笑：“好！好！魏延、云长、翼德、子龙，皆有大功！叔至白毦，奇功一件！”

诸葛亮羽扇轻摇，含笑颔首：“经此一役，曹丕当知我大汉兵锋之利！短期内，应不敢再轻易西顾了。”

陈到出列，沉声道：“陛下，丞相。此战虽胜，然曹魏国力犹存，亡我之心不死。我朝仍需依既定之策，积蓄国力，等待那雷霆一击的最佳时机！”

“善！”刘备目光炯炯，“众卿仍需努力！待到时机成熟，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边境的烽火暂时熄灭，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场更大风暴来临前的序幕。

蜀汉的利剑，已然出鞘，饮血而归，下一次，将指向更重要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