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马鞭一抽,就朝着众人直直撞了过去。
“快让开,快让开,马惊了,马惊了……”
众人不知所以,听见急促的呼喊声,生怕被撞上,连连躲避。
顿时,整个东府大街,鸡飞狗跳。
“让开,快让开,马惊了……”
牧天翊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催马朝范剑和上官瑶瑶所在的方向撞了过去。
“啊!……”
上官瑶瑶见那马径直朝他们撞来,脸色煞白,双手死死拽住了范剑的胳膊,不知所措。
“毕剑仁,快,快让马停下,我是范剑,范剑啊……”
范剑看见毕剑仁骑在马上,连忙叫喊,他可不想活活被撞死。
可还未等他喊完,“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直接被撞飞出去五六米,躺在地上。
双手死死地捂着肚子,嘴里“哎呦哎呦”地叫喊着。
看来受伤不轻。
可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匹马又奔了过来。
“吁吁吁……”
牧天翊死死地拽住缰绳,那马两只前脚高高跃起,眼瞅着,就要踩踏上他们。
吓得两人浑身颤抖。
范剑更是不受控制地尿了裤子,手脚并用,连连往后退,那地上留下了长长一地的尿液。
牧天翊见状,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被人发现端倪。
毕竟若是真的毕剑仁,就算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如此得罪范剑。
“范兄,范兄,你还好吧?”
牧天翊将马匹控制住,一骨碌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满脸焦急。
“滚!”
突然被人撞了,而且更要命的事,竟然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范剑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了,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嚣张跋扈惯了的人。
只有他让人出丑的份,何人敢让他出丑!
“范兄,对不住,真的对不住,都是小弟的错……哎呀!范兄,你怎么尿尿了?!”
众人一听,早已憋不住,顿时哄堂大笑,朝着范剑指指点点。
“滚,你给我滚啊!”
见众人嘲笑,范剑显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可地缝没有,补刀却不能少。
牧天翊憋着坏笑:“范兄,你真的不需要我给你找条裤子换上?”
“毕剑仁,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替那卖货郎出头,来羞辱我!”
上官瑶瑶咬牙切齿,眼前之人的眼神,让她突然想起了牧天翊,那个让她难堪的可恶之人。
可此人明明是毕剑仁,怎么会给她一种牧天翊的感觉,难道自己魔怔了不成?
“剑兄,误会,你们误会了,我堂堂侍郎之子,跟你们又是好朋友,怎么可能帮一个贱民出气,你们真的误会了,刚刚确实是马惊了!”
范剑血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牧天翊。
他手里此时若是有把剑,肯定会不顾一切捅进这人的胸膛。
敢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就该死,管他是谁!
可惜,他手里没剑。
“你,你,你,好得很,你给我等着,我俩没完!”
范剑强忍着剧痛,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跟上官瑶瑶彼此搀扶着,一瘸一拐离开了。
“范兄,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牧天翊一连叫嚷了好几声,但范剑始终没有回头。
见他走远,牧天翊打量了那卖货郎一眼,发现他受伤虽不轻,但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便放下心来。
有两三个胆大的,此时已上前扶起那卖货郎,并帮他收拾起了那讨生活用的担子。
“快走吧,小心那人再回来找你麻烦。”
那卖货郎深深地看了牧天翊一眼,他知道,他今天能活命,都是这位公子的功劳,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朝牧天翊重重地磕了一头,便拖着沉重的身子,一瘸一拐离开了。
生活不易,明天还要继续!
这大抵便是底层人的无奈吧!
牧天翊见众人散去,便也不再多留,抬脚跃上马匹,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离开。
“今天算是将范剑彻底得罪死了,以范剑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
毕剑仁这个身份,白天是不能再用了,省得麻烦!
不过晚上,用用还是可以的,起码可以给毕剑仁增加点仇恨值。
牧王府肯定是回不去了,但这诺达的盛京城,哪里才是他的容身之所?
牧天翊捏了捏耳垂,心里盘算着。
不引人注意,又能尽快跟金万三联系上,也许只有他了。
仔细算算,一个月之期,也就这二三天了。
金万三肯定在疯狂寻找自己的下落。
想到此,牧天翊便拐进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巷子,四周仔细打量一番,发现无人跟踪后,才变幻成刘一手的模样,离开。
“刘一手那婆娘叫什么来着?”
虽曾一夜风流,但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了,尽管刘一手曾告诉过他。
牧天翊苦苦搜寻着脑子里的答案,他现在可是刘一手,总不能去问别人,他婆娘叫什么名字吧,这岂不是要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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