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的晚风带着咸湿的潮气,拂过将军府的檐角。雪儿独自站在廊下,望着远处渔火点点的海面,背影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羽毛。
今天巡逻时,一个穿着百姓衣裳的人突然冲到她马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青木弘雪,你一出生就克死了你的妈妈乔晓眉!你就是一个克星!”
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雪儿最痛的地方。我远远看着,见她勒住马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缰绳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却终究没说一句话,只是调转马头,沉默地回了将军府。
我知道,晓眉难产而亡,是雪儿心里最深的结。她五岁那年失踪,十年后回来,总觉得是自己“克”死了母亲,若没有她,我和晓眉本该有更圆满的生活。
“爸。”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当初没有我,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她跟您在一起,肯定会过得更好。”
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这些年,她把所有的愧疚都藏在心里,从不在人前流露,可那道伤疤,从未真正愈合。
“傻丫头。”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晓眉是因为爱你,才选择把你生下来。她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要我好好护着你。你不是克星,你是我们的珍宝,是晓眉用命换来的希望。”
我擦去她眼角的泪,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妈妈在天上看着你呢,她看到你现在这么优秀,成了龙武国的元帅,保护着这么多人,不知道多骄傲。”
雪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她埋在我怀里,肩膀微微耸动,压抑了十几年的委屈和自责,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爸……”她哽咽着,“我好想她……”
“爸知道。”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但你要记住,你好好活着,把龙海守好,就是对她最好的告慰。”
就在这时,亲信匆匆跑来,神色凝重:“元帅,将军,发现情况!有一群穿着百姓衣服的人,是陆军余孽,混在龙海的渔民里!”
雪儿猛地从我的怀里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眼神却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她抹了把脸,声音冷得像冰:“带路,我要亲自去。”
我知道,那名陆军余孽的挑衅,不仅揭开了她的心结,也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
我们很快赶到了陆军余孽的藏身之处——一处废弃的渔港仓库。借着月光,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站着数十人,为首的正是白天那个骂雪儿的猥琐男人。
雪儿一步步走进仓库,脚步沉稳,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她的亲信和海空军将士们紧随其后,将仓库围了个水泄不通。
“青木弘雪!”那男人见雪儿进来,非但不怕,反而狞笑着迎上来,“你这克星,果然还有脸出来!你妈就是被你克死的,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雪儿已经到了他面前。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男人的脑袋竟被雪儿徒手捏得粉碎!鲜血和脑浆溅了一地,场面极其血腥。
“啊——!”其余的陆军余孽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
“想跑?”雪儿冷笑一声,眼神里的狠厉是我从未见过的。她猛地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低喝一声:“天海!”
一道耀眼的蓝光突然从她掌心射出,直窜天际。紧接着,一把通体雪白、枪刃泛着冰蓝光泽的长枪凭空出现,稳稳落在她手中——正是她的主武器,龙骑枪“天海”。
龙骑枪“天海”一出,仓库外的海面突然翻涌起来,一股巨大的海流凭空形成,化作一道蓝色的水龙卷,呼啸着卷入仓库。那些逃窜的陆军余孽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强大的吸力卷住,惨叫着被拖入龙海深处。
我站在仓库门口,看着雪儿手持龙骑枪,枪尖指天,蓝色的水光在她周身流转,宛如海神降世。她的眼神冰冷,嘴角却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你直击了我的弱点,但却让我变得更强了!不过,你不配提我妈妈!”
海流渐渐平息,仓库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海水的咸腥味。雪儿转过身,看向身边的亲信,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找到剩下的陆军余孽,赶尽杀绝!”
“遵命!”亲信们齐声应和,声音里带着敬畏。
雪儿点点头,收起龙骑枪“天海”,转身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她脚步顿了顿,眼神里的狠厉褪去些许,又变回了那个需要我呵护的女儿,只是声音依旧冰冷:“爸,我对他们太仁慈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我知道,从今天起,那个试图把柔软藏起来的雪儿,彻底露出了她的獠牙。陆军余孽的挑衅,不仅没能击垮她,反而让她将心底的狠厉彻底释放出来。
回到将军府,雪儿独自待在书房里,直到深夜。我不放心,悄悄走过去,透过门缝看到她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张我和晓眉的合照。照片上的晓眉笑得温柔,怀里抱着襁褓中的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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