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的号角刚在将军府响起,我正站在庭院里练太极,一招一式慢悠悠的,试图让自己从昨晚被雪儿缠着“讲故事讲到后半夜”的困倦里挣脱出来。可眼皮刚抬到一半,就瞥见月亮门后闪过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雪儿和罗峰,两人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时不时还往我这边瞟一眼,眼神里的“不怀好意”藏都藏不住。
“这俩孩子,又在打什么主意?”我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太极招式都慢了半拍。自从上次找罗峰算账被雪儿搅黄后,这俩人凑一起就没干过正经事,尤其是雪儿,恶趣味像是野草似的疯长,指不定又想出什么花样折腾我。
果然,没等我琢磨出个所以然,雪儿突然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小布袋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爸,我和罗峰想跟你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我警惕地后退半步,顺手把搭在石桌上的外套往身上披了披——总觉得这丫头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像是在打量什么“猎物”。
罗峰也跟了过来,手里同样攥着个布袋,脸上带着点憋不住的笑:“将军,是这样的,我们想比一比谁手快,就……就看谁能在您不注意的时候,拔到更多‘战利品’。”
“战利品?”我皱眉,刚想问是什么,就见雪儿突然伸手,快如闪电地往我腋下一挠,我下意识地夹紧胳膊,她却已经笑着跳开,手里捏着两根短短的腋毛,冲罗峰扬了扬下巴:“我拔到两根!”
罗峰眼睛一亮,也学着她的样子往我腿边凑,我抬腿想躲,却被他趁势拽了一把裤脚,等我反应过来时,他手里已经多了三根腿毛:“我三根!”
“你们俩!”我又气又笑,这才明白他们说的“战利品”是什么——合着是想拔我的毛!腋毛、腿毛……这丫头的恶趣味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
“爸,这可是比赛!”雪儿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规则就是,谁拔到的毛多谁赢,部位不限,只要是你身上的就行!”她特意加重了“部位不限”四个字,眼神往我鼻子和头顶瞟了瞟,吓得我赶紧捂住鼻子,又把头发往紧了拢了拢。
“胡闹!”我板起脸,可看着雪儿期待的眼神,那点“怒气”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丫头,明知道我最疼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折腾。
“爸,就玩一会儿嘛,输了的人要给赢的人当一周跟班呢!”雪儿拽着我的胳膊晃了晃,撒娇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你看罗峰都准备好了,你不陪我们玩,他多没面子。”
罗峰在旁边连忙点头,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将军,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了。”
我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就一会儿,不准太过分。”
“耶!爸你最好了!”雪儿立刻欢呼起来,趁我松劲的功夫,突然踮起脚尖往我鼻子里一探,等我打喷嚏的功夫,她已经捏着两根鼻毛跳开了,“又得两分!”
“你这丫头!”我捂着鼻子,又好气又笑。罗峰也没闲着,趁我抬手捂鼻子的空档,往我另一只腋下一抓,又得三根腋毛,还冲雪儿做了个鬼脸。
这下可好,两人彻底放开了。雪儿像只灵活的小猴子,围着我转来转去,一会儿趁我转身时拽两根头发,一会儿在我弯腰捡东西时拔几根腿毛,嘴里还念念有词:“五根了……七根了……”
罗峰也不含糊,仗着身手敏捷,专挑我注意力在雪儿身上时下手,尤其擅长偷袭腿毛和腋毛,布袋里的“战利品”眼看着越来越多。我被他们俩折腾得团团转,一会儿抬手护着腋下,一会儿弯腰捂着腿,活像个被两只小狐狸围攻的老獾,狼狈得不行。
路过的侍卫和丫鬟们都看直了眼,有的偷偷捂嘴笑,有的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连趴在墙头晒太阳的老猫都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像是在看什么好戏。
“爸,你往这边看!”雪儿突然指着天上喊,我下意识地抬头,她趁机往我头顶一薅,好几根头发落在她手里,“嘿嘿,十根啦!”
我刚想反击,罗峰又从背后偷袭,一把拽住我裤腿,拔下四根腿毛,还得意地晃了晃:“我十二根了!”
“不算不算,你偷袭!”雪儿不依,扑过去就要抢罗峰的布袋,两人闹作一团,把我这“正主”都忘在了一边。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俩打打闹闹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场景又熟悉又温暖。小时候雪儿也总爱拉着邻居家的孩子跟我“比赛”,比谁能先爬到我背上,比谁能让我先笑,每次她赢了都能得意好几天。
“好了好了,别闹了,该算胜负了。”我清了清嗓子,看着两人手里鼓鼓囊囊的布袋,无奈地摇了摇头。
雪儿和罗峰立刻停手,各自把布袋里的毛倒在石桌上,一根一根地数了起来。雪儿数得格外认真,眉头都皱成了小老头,罗峰也没闲着,一边数一边偷偷往雪儿那边瞟,生怕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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