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两天,身上的酸痛总算缓解了些。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将军府的屋檐,我就接到了雪儿的通知——上午在演武场召开防务会议,说是有新的布防建议要和几位将领商议。
我赶到演武场时,张将军、李都尉、还有负责西翼防线的赵将军和南海岸的王将军都已经到了。四人正围着场边的石桌闲聊,见我过来,张将军立刻笑着打趣:“青木,这两天养得不错啊,看来雪儿丫头没把你打残。”
“少胡说。”我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有点发怵。上次被雪儿“单方面碾压”的滋味还没忘,这丫头记仇,保不齐今天还会翻旧账。
正说着,雪儿一身黑色劲装,步履沉稳地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卷防务图,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扫过我们五人时,带着惯有的锐利。“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她将防务图在石桌上铺开,指着上面新标注的红点:“根据最近的巡逻报告,东侧海域出现三艘不明国籍的舰船,行踪可疑。我打算调整布防,将原驻西翼的第三小队调往东侧,加强警戒……”
雪儿的声音清晰有力,条理分明,每一个建议都有理有据。我们几个都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可不知怎的,过了大概一刻钟,我的注意力开始涣散——脑子里突然冒出昨天晚上没看完的兵书,琢磨着那套阵法该怎么破解,等回过神时,雪儿已经讲到了补给线的调整。
“……所以我建议,将补给站从三号营地迁到七号高地,缩短运输距离。”雪儿抬起头,看向我们,“各位觉得怎么样?”
场边一片安静。我这才发现,张将军正盯着远处的雄鹰发呆,嘴角还微微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李都尉低着头,手指在石桌上画着圈,眼神飘忽;赵将军和王将军更是直接,两人对视一眼,竟在偷偷用口型交流,看那嘴型,像是在说中午吃什么。
“咳。”我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脑子里还没理清补给站迁移的利弊,只能含糊地说,“挺好,挺好,就按雪元帅说的办。”
“是啊是啊,雪元帅考虑得周到。”张将军也回过神,连忙附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敷衍。
李都尉和赵将军、王将军也纷纷点头:“没意见,我们都同意。”
雪儿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她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我们五人,眼神一点点变冷:“张将军,我刚才说要把第三小队调往哪里?”
张将军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东……东侧?好像是东侧吧?”
“李都尉,补给站迁到七号高地的理由是什么?”雪儿又看向李都尉。
李都尉的脸“腾”地红了,抓了抓头发:“这……这不是为了……缩短距离嘛。”
“赵将军,王将军,你们刚才在聊什么?”雪儿的声音冷得像冰,“聊得那么开心,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也听听?”
赵将军和王将军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没……没聊什么,雪元帅,我们在认真听呢。”
雪儿盯着我们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眼神里的失望和怒火几乎要溢出来。突然,她猛地一拍石桌,“砰”的一声,桌上的防务图都被震得飞了起来。
“认真听?”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我讲了半个时辰,你们一个个要么走神,要么敷衍,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比上次我单独走神时黑了不止一个度,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连远处的雄鹰都仿佛感受到了危险,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雪元帅,我们错了……”张将军想解释,却被雪儿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必解释。”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们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演武场中央走去,脚步又快又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们的心上。
我们五个面面相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闯了大祸——上次就一个人走神,雪儿已经气成那样;这次五个人集体走神,她不炸才怪。
“快!快去道歉!”我第一个反应过来,拔腿就想追上去。
可已经晚了。
只见雪儿走到演武场中央的兵器架旁,弯腰从底下拖出一个熟悉的罐子——那不是我前两天扔进垃圾桶的蛋白粉吗?怎么会在这儿?!
“雪儿!别喝!”我心里咯噔一下,大喊着扑过去。
可还是慢了一步。雪儿拧开罐盖,仰头就往嘴里倒,动作又快又猛,白色的粉末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掉,看得我心惊肉跳。
“给我!”我扑过去一把抢走罐子,手都在抖。低头一看,罐子里的蛋白粉已经空了——这丫头,竟然把剩下的全喝了!
上次喝了小半杯就把我揍得嵌进墙里,这次喝了大半罐,还不得把我们五个拆了?
雪儿抹了抹嘴角的粉末,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红光,周身的灵力波动瞬间变得狂暴,比上次强了不止一倍。“跑什么?不是觉得我说话没意思吗?那就陪我活动活动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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