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的晨雾还没散尽,海面上就飘起了五颜六色的信号伞。今天的互动游戏是荒野求生PK赛,规则简单却刺激:各队自选一座孤岛,在岛上自力更生,坚持最久者胜,撑不住的就放信号弹,巡逻队会来接应。
“选哪座岛?”雪儿背着伞包,站在飞艇边缘往下看,银白的发丝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海面上散落着十几座孤岛,有的郁郁葱葱,有的怪石嶙峋。
“就那座最大的。”我指着远处一座被密林覆盖的岛屿,“看着资源多,能撑得久些。”
五大器灵和柳无衣早就跃跃欲试。天海扛着压缩饼干,雪剑背着打火石,黑九龙提着口小铁锅,苏阳揣着把匕首,灵珑的透明铁链上缠着几卷纱布——这丫头总想着万一有人受伤。柳无衣背着个小药箱,里面是雪儿让他备的草药种子,说是能在岛上种点新鲜菜。
“跳的时候跟紧我。”雪儿检查了一遍伞包,冲我们扬了扬下巴,率先跃出飞艇。银白的身影在空中划过道弧线,伞花像朵巨大的雪莲绽开在碧海蓝天间。
我们紧随其后。跳伞的失重感刚过,就听见柳无衣的惊呼和灵珑的笑声。低头一看,这孩子正被风吹得偏离方向,灵珑的铁链及时勾住他的伞绳,像牵着只晃晃悠悠的风筝。
落到沙滩上时,沙子还带着夜露的凉。雪儿已经解开伞包,正用树枝在地上画地图:“东边是密林,西边有礁石,先探地形,找水源和能吃的东西。”
天海和雪剑自告奋勇去探路,这对双胞胎动作快,没一会儿就没入密林。黑九龙在沙滩上捡了些干树枝,苏阳不知从哪摸出块燧石,“咔嚓”几下就生起堆火。灵珑蹲在旁边,用铁链圈出块安全区域,柳无衣则小心翼翼地把草药种子埋进沙里,浇上从伞包夹层里摸出的水。
我看着雪儿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小的罗盘,又拿出块防水布:“先搭个临时庇护所,晚上会起潮。”她指挥着我们用树干搭框架,防水布铺顶,没半个时辰就搭好了个能遮风挡雨的小棚子,门口还挖了道浅沟排水。
“雪姐姐,我们能找到吃的吗?”柳无衣看着茫茫大海,有点担心。
“放心。”雪儿从怀里摸出个小鱼钩,用铁丝弯了弯,“龙海的海鱼最肥,礁石缝里还有海螺和螃蟹。”
果然,天海和雪剑回来时,不仅找到了条潺潺的小溪,还扛回几串野果,说是在树上摘的,酸甜可口。雪儿拿着鱼钩去礁石区,没一会儿就钓上几条巴掌大的鱼,银亮的鳞片闪着光。
第一天的晚餐很丰盛:烤海鱼外焦里嫩,野果酸甜解腻,柳无衣种的草药竟冒出了点绿芽,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远处的海面上,已经有信号弹升空,是亡月那队——年纪大了,怕是经不起折腾。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的孤岛生活过得竟有些“舒坦”。雪儿像是天生会过日子,带着我们在小溪边开辟了块菜地,把带来的种子种下去,又教柳无衣辨认野菜:“这个是马齿苋,能凉拌;那个是蒲公英,嫩叶能炒着吃。”
天海和雪剑成了最佳猎手,不仅打回了几只野鸟,还在密林深处找到了蜂巢,小心翼翼地割了块蜂蜜回来,甜得人舌尖发颤。黑九龙的铁锅派上了用场,每天早上煮野菜粥,晚上炖鱼汤,香气能飘出老远。
苏阳最擅长找水源,他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个山泉,水质清甜,我们用竹筒做了个简易水管,把水引到庇护所旁边,再也不用跑远路取水。灵珑的铁链成了万能工具,既能圈地防野兽,又能帮着捕鱼,还能当晾衣绳。
柳无衣也渐渐适应了岛上的生活,他跟着雪儿学用藤蔓编篮子,采野果时再也不会被刺扎到,甚至能帮着烤鱼了。有天早上,他种的草药长出了绿油油的叶子,乐得他围着菜地转了三圈。
最绝的是雪儿的“海鲜大餐”。她带着我们在退潮时去礁石区,捡了满满一篮子海螺、螃蟹和海虹,用海水煮了,鲜得人直咂嘴。她还教我们用树皮做容器,把吃不完的鱼晒成鱼干,野果酿成酸甜的果汁。
相比之下,其他队伍就没这么舒坦了。第三天,鲨统领的信号弹在西北方向升空,听说他们在岛上找不到淡水,喝了海水上吐下泻。第五天,黄小桃的信号弹也升起来了,据说是队员被蛇咬了,虽然不严重,但不敢再待。
到了第七天,海面上只剩下我们这队的信号还没亮。雪儿正在菜地里摘刚长出来的小青菜,绿油油的看着喜人。柳无衣用竹筒装了些野果酒,说是要带回龙海给大家尝尝。天海和雪剑在加固庇护所,黑九龙在烤鱼,苏阳在磨匕首,灵珑则在沙滩上画着我们所有人的名字。
“差不多了。”雪儿看了看天,“该回去了。”她没放信号弹,而是让天海用树枝在沙滩上摆出个巨大的“SOS”,没过多久,巡逻队的飞艇就出现在天边。
回去的路上,我们才知道,其他队伍早就撤完了,最快的只坚持了一天,最慢的也只撑了五天,个个灰头土脸,不是饿瘦了就是被蚊子咬了一身包。只有我们队,不仅没瘦,柳无衣还胖了点,雪儿甚至带回了一包自己晒的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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