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正厅摆开了长桌,坛坛罐罐的酒在桌上码成了小山,有烈口的烧刀子,有绵柔的米酒,甚至还有几坛从西域运来的葡萄酿。苍棱抱着个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抹了把嘴喊:“规则简单!两人一组,轮流喝酒,一组派一人出战,喝到对方认输为止,三局两胜!输的组……”他指了指墙角的酒坛,“把这些空坛子全搬到后山埋了!”
黑风拍着胸脯,脸早就喝得通红:“比酒量?老子当年在黑石崖,一个人喝倒过三个敌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海量!”他拉着罗峰站到桌前,罗峰吓得连连摆手:“黑风哥,我……我一杯就倒啊!”
雪儿坐在我身边,面前摆着个小巧的白瓷杯,银白的发丝垂在肩头,映着杯中的酒液泛出淡淡的光泽。她端起杯子晃了晃,抬头冲我笑:“爸,要不你先上?”
“你行吗?”我有点不放心。她年纪还小,平时最多抿两口米酒,哪喝过这种烈酒。
“试试呗。”她眨了眨眼,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圈,“说不定有惊喜。”
第一局,黑风自告奋勇出战,我替雪儿挡了下来。烧刀子刚入喉,像火一样燎过喉咙,我面不改色地连干三杯,黑风也不含糊,跟着灌了三杯,脸却红得像猪肝。到第五杯时,他眼神开始发直,端酒杯的手都在抖,最后“哐当”一声,酒杯掉在地上,人也瘫了下去。
“第一局,将军胜!”苍棱敲着酒葫芦喊,眼里满是笑意。
罗峰赶紧把黑风拖到旁边醒酒,哭丧着脸:“黑风哥咋回事啊,平时不是挺能喝的吗?”
第二局,苍棱亲自上阵,还特意换了西域的葡萄酿,说是“让着丫头”。雪儿站起身,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半杯,浅尝了一口,眉头都没皱。
“丫头,这酒后劲大,别逞强。”苍棱端着酒杯劝道,自己先干了一杯。
雪儿没说话,抬手将半杯酒一饮而尽,接着给自己满上,又干了一杯。
一杯,两杯,三杯……苍棱越喝越心惊,他的酒量在军中数一数二,可眼前这丫头,脸不红气不喘,眼神清亮得像没喝酒一样,连喝五杯葡萄酿,竟跟喝白水似的。到第六杯时,苍棱撑不住了,捂着肚子摆手:“不行了不行了,这丫头是个怪物!”
“第二局,元帅胜!”
满屋子的人都看呆了,黑风趴在桌上哼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酒兑了水吧?”
第三局,他们换了最烈的烧刀子,还派了个号称“千杯不醉”的老兵出战。雪儿刚要起身,被我按住:“我来。”
“没事。”她轻轻拨开我的手,拿起酒杯,“爸,相信我。”
老兵端着碗,豪气地说:“元帅年纪小,我让你三杯!”
雪儿笑了笑,没应声,自顾自地端起杯子喝了起来。一杯,两杯,三杯……老兵看她喝得轻松,也开始猛灌,可越喝越心惊——这丫头不仅不醉,连眼神都没变过,倒像是在品茶。到第十杯时,老兵“哇”地吐了一地,彻底认输。
三局全胜,我们组赢了个彻底。雪儿放下酒杯,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眼神清明得很,甚至还能笑着给我倒酒:“爸,你看,我说有惊喜吧。”
“你……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喝了?”我实在没忍住,这酒量,比我都厉害。
“秘密。”她凑近我耳边小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可能跟我是睚眦有关吧,魔神好像都不怕这个。”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喝不醉。五大器灵的虚影在旁边飘着,灵珑的铁链缠着酒壶晃:“主人好厉害!他们都醉了!”天海哼了一声:“这点酒算什么,当年我跟着主人征战,喝的比这多十倍!”
黑风被老兵架着,醉醺醺地喊:“不公平……她不是人……是酒仙……”
苍棱捂着脑袋叹气:“服了,彻底服了!这丫头不仅啥游戏都厉害,连喝酒都这么变态,以后可不敢跟她比这个了!”
正厅里的笑声混着酒气飘出门外,张叔端来醒酒汤,看着雪儿直咋舌:“元帅这酒量,怕是将军府第一人了!”
当天晚上,“天海军”群里又被这场“酒局大战”刷屏了。有人把雪儿连干六杯葡萄酿的视频发了上去,配文“千杯不醉的元帅”,下面的评论像潮水般涌来。
【朱灵:(发了个‘惊恐’的表情包)我的天!元帅是酒仙转世吗?!连干六杯葡萄酿脸不红心不跳,苍棱将军都被喝趴下了!黑风哥更是一杯就倒(不是)!这酒量也太离谱了吧!关键是喝完还这么清醒,眼神比没喝时还亮!】
【黑风:(发了个‘晕’的表情包)妈的……现在头还疼……那丫头绝对有问题……喝的不是酒是水吧……(后面跟了个‘哭’的表情包,配文‘正在搬空坛子,腰快断了’)】
【苍棱:青木瓜,你家丫头藏得也太深了!平时一口酒都不沾,一出手就这么狠,连我都栽了!那西域葡萄酿后劲多大你知道不?我现在还晕乎乎的!这哪是喝酒,简直是渡劫!下次再比,我直接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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