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洪荒那摊子“最终考核”的琐事再次成功甩锅,并暂时(自以为)安抚住了闹别扭的天道后,萧狂感觉身心前所未有的舒畅。紫霄宫虽好,躺久了也腻味,是时候开展一场说走就走的混沌深度游了。
他看了一眼依旧在角落里兢兢业业发光发热,表情(石像表情)麻木中带着一丝生无可恋的“咸鱼牌混沌魔神永动充电宝”——摩罗斯。
“嗯,出门在外,总得带个移动电源,顺便还能当个探路的。”萧狂摸着下巴,觉得物尽其用,“而且这家伙好歹是个本地(混沌)魔神,说不定能有点导航作用。”
说干就干。他随手一招,那尊镶嵌着摩罗斯石像的“充电宝”便脱离了紫霄宫的地面,迅速缩小,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造型依旧奇葩的“便携式充电宝”,被他随手揣进了袖子里。
摩罗斯的精神波动传来一阵惊恐的嗡鸣,显然对再次进入混沌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以及对萧狂的不信任)。
萧狂懒得理会它的抗议,跟灵儿、垚垚打了个招呼(借口是去混沌考察新能源项目),又给望舒和白泽放了带薪假,便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紫霄宫,一头扎进了茫茫混沌之中。
他没有驾驶“咸鱼号”,那玩意儿目标太大。只是凭借着自身与洪荒天道的特殊联系(以及合道后对混沌的一定适应力),如同一条真正的咸鱼,在混乱无序的混沌气流中随波逐流,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朝着之前发现“观察者遗迹”的大致方向飘去。
袖子里,摩罗斯充电宝散发着稳定的能量波动,为萧狂隔绝了大部分混沌之气的侵蚀,让他能更舒服地“漂流”。
不知“漂流”了多久,周围的混沌色彩愈发深邃、扭曲,仿佛进入了某种更深层的区域。在这里,连最基本的时空概念都变得模糊不清,寻常洪荒大能至此,恐怕瞬间便会迷失自我,被混沌同化。
就在萧狂琢磨着是不是该把摩罗斯掏出来当骰子扔,决定下一个方向时——
一股无法形容、超越了一切认知、凌驾于洪荒天道之上的浩瀚意志,如同无形的巨网,骤然降临,将这片区域的混沌彻底凝固!
时间、空间、因果、法则……一切的一切,在这股意志面前都失去了意义。它并非恶意,也非善意,只是一种纯粹的、至高的“存在”本身。它是混沌的源头,是万法的归宿,是孕育了洪荒乃至无数可能世界的——大道!
萧狂的身形被定在了混沌中,连思维似乎都变得迟缓。袖中的摩罗斯充电宝更是瞬间熄灭了所有光芒,精神波动彻底沉寂,如同遇到了天敌的鹌鹑,瑟瑟发抖(如果石像能发抖的话)。
【异数。】
一个超越了声音、超越了意念、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质的“信息”,印入了萧狂的感知。这并非交流,更像是一种…扫描和判定。
大道意志,注意到了他这个不属于既定混沌变量范围内的“异物”。
萧狂感觉自己的每一个念头,每一分力量,甚至穿越而来的灵魂本质,都在被这至高无上的意志无情地剖析、审视。这种感觉,比面对天道时强烈了何止万倍!
换做任何一位洪荒圣人,乃至当年的盘古,面对大道的直接注视,恐怕都会心生敬畏,乃至战栗。
但萧狂……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眨了眨眼,脸上非但没有惊恐,反而露出了一种“哎呀,被发现了”的微妙表情,甚至还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咳咳…”他试图在凝固的混沌中清咳一声,虽然发不出声音,但这个意念传递了出去,“那啥…大道是吧?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哈…”
大道意志:“……”(扫描持续)
“我呢,叫萧狂,暂时兼任洪荒道祖,就是个打工的。”萧狂开始自报家门,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做自我介绍,“出来也没啥大事,就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出来旅旅游,散散心,顺便考察一下混沌新能源项目,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
大道意志的扫描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凝滞。【……洪荒…道祖?鸿钧…?异数…顶替…混乱…】
它似乎从萧狂身上读取到了与洪荒天道强行绑定、顶替鸿钧、以及一系列导致洪荒画风跑偏的混乱信息流。
“对对对,就是顶替了老鸿那个位置。”萧狂连忙点头(意念点头),“唉,别提了,那活儿真不是人干的,每天不是处理文件就是调解纠纷,KPI考核还得想着怎么公平公正,累死个人了!还是你们混沌好啊,自由,奔放,无拘无束…”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吐槽起当道祖的辛苦,抱怨天道的不近人情,诉说推动“巫妖再就业”的艰难,甚至还提到了“道祖快乐网”的运营成本和维护压力……
大道意志那浩瀚无边的存在,面对这如同居委会大妈抱怨工作般的碎碎念,似乎陷入了某种…宕机前的沉默。
它存在的无尽岁月里,见识过开天辟地的壮举,见证过宇宙生灭的轮回,观测过无数文明的兴衰……但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存在:被它这位至高意志锁定,不想着敬畏、膜拜、探寻真理,反而在抱怨工作累、想放假、以及吐槽同事(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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