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空的景象宛若末日,两位血族大君的支柱之力几乎把云海蒸腾,天幕搅碎。
得,该上场了。
我操控石像鬼初号机猛地弓起金属脊背,背后的翼部关节发出一连串齿轮咬合的脆响。
幽蓝的能量流顺着钢之蝠翼上的纹路奔涌,显现形成两道冷冽的幽蓝光翼。
引擎轰鸣陡然拔高,钢铁双足猛地蹬碎脚下石板,腾空而起。
现在,我操控的蚀月末日石像鬼就像一头从深渊爬出的巨兽,利爪前探时带起破空的尖啸,浑身的装甲板在高速攀升中微微震颤,却丝毫不减冲势。
越接近那云层之上的战场,爆裂的轰鸣便越发响冽。
我将双翼骤然展开到极限,边缘的锐齿闪着寒芒,拍击间卷起狂风乱舞。
德古拉城,云层上空,魔力爆流,飓风狂舞。
现任血红大君七色岚,那头暴躁的白毛伪娘,此刻已经褪去了过去的慵懒模样。
他悬浮于空,白发狂舞,周身爆发出滔天的猩红红光。
血色魔力萦绕咆哮,凝聚成一道道巨大血矛,每一根都散发着让圣域胆寒的毁灭气息。
这大概就是七色岚在他日记里提到的穿刺矛,从这个尺寸来看,叫做穿刺矛也恐怖了,这是要穿刺谁,泰坦巨人吗?
血矛如林,横亘天际,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气汇聚成毁灭的洪流,朝着对面目标进行着无休止的饱和轰击。
七色岚哈哈大笑:
“老头子,你以为你戴上面具就是卡萨斯了吗!这个时代没你的份了!”
一想到对面那老头是他亲爹我就想笑,他们血红皇族是有什么父辞子笑的传统吗。
而他的对手,前任血红暴君七色封,则呈现出一副诡异的姿态。
此刻,他身躯干瘪,只裹了一件破败不堪的暗红色破旧斗篷。
脸上覆盖了一张没有五官、只有无数细小孔洞蠕动的骨质面具,每一次蠕动都喷吐出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这就是七色封杀害数百万生灵造出的亵渎之面,这么丑陋抽象,还真是够亵渎眼睛的。
他周身弥漫着比七色岚更加深沉污秽的暗红血海,一片腐朽的血之领域。
任何被卷入其中的能量,无论是七色岚的血矛还是逸散的能量碎片,都在瞬间失去光泽,变得灰暗破败、最终化为虚无的飞尘。
他沉默着,但每一次抬手,那腐朽领域便如同活物般扩张吞噬,发出无声的魔力尖啸。
这两位支柱级的怪物每一次碰撞,都像两颗咆哮的陨星在碰撞毁灭。
冲击波横扫天际,将德古拉城上方的帷幕撕碎,用来遮蔽阳光对血族杀伤性的隐形结界彻底崩溃。
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开一道道漆黑的缝隙,又迅速被狂暴的能量洪流弥合。
没有犹豫,我将全部意志、连同灵魂深处被强行压下的撕裂剧痛,狠狠贯入石像鬼初号机的神骸核心。
目标锁定——给我闯进去!
石像鬼初号机庞大的身躯瞬间撕裂了云层,并非优雅的传送,而是最粗暴、最野蛮的撞入!
就像一颗从远古墓地裹挟着无尽怨恨的炮弹,硬生生挤进了两代血红大君那足以绞杀圣域的狂暴能量场。
咕吱——!
这不是爆炸,而是狂暴的能量场被强行撑开、挤压发出的哀鸣。
就在这猩红与腐朽疯狂交织的战场最核心,蚀月末日石像鬼初号机那狰狞如魔神般的轮廓,骤然降临。
庞大的双翼如同垂天之云,在最高点完全舒展开来,遮蔽了大片破碎的天空。
翼膜上蚀刻的符文逐一亮起,散发出吞噬光线的幽暗蓝芒。
狂暴的能量激流冲刷着覆盖全身的暗蚀甲钢,发出沉闷如雷的嗡鸣,却连一丝划痕都无法留下。
那对巨大的、燃烧着白炽光芒的眼瞳,冰冷地扫视着近在咫尺的两位血族至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七色岚那狂暴的血矛洪流硬生生卡在半空。
他精致的脸上,那对标志性的猩红瞳孔瞬间微缩,嘴巴微微张开。
他所有的兴致、所有的杀意,都被眼前这尊突然闯入,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庞然大物……给噎了回去。
“艹!” 一声难以置信、甚至带着点破音的惊呼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蚀月末日石像鬼…初号机?没有我下达的复苏指令你是怎么苏醒的!”
“不对!你居然活了!”
而他对面,前任暴君七色封的反应更为诡异。
他那覆盖着蠕动孔洞面具的脸缓缓转向石像鬼。
七色封没有声音发出,但整个腐朽领域都震颤波动了一下,仿佛平静的污水潭被投入了一块巨石。
一股极度危险的腐朽气息,如同无形的触手,瞬间缠绕上了石像鬼初号机的身躯。
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具上,孔洞的蠕动速度骤然加快,像是在无声地狂笑。
这些腐朽的气息并非寻常毒药,它们更像是生命的诅咒,带着足以瓦解一切活物的恶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