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不再继续深入。
我还想再问,关于他具体的计划,更多的细节。
但凯厄斯只是摇了摇头,抬手制止了我。
“时候到了,莱德。”
“你该回去了。”
这老家伙,总是这样,一到关键处就打哑谜!
“不是,等等!”我试图抓住最后的机会,“你好歹给个攻略提示啊?比如出门左转打十个圣域怨灵或者去极地深处寻找万年冰髓之类的?”
“再不然,你总得告诉我,等我牛逼了之后,具体该怎么操作才能把你捞出来吧?总不能让我对着熔炉行者大喊三声‘如意如意随我心意’吧!”
凯厄斯只是笑了笑,“等你什么时候,真正站在了与我相同的高度,走到属于你自己的支柱之位……到那时,你的支柱之基会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相,你也会知道该如何做了。”
不等我反应,他抬手虚划,引动了这片空间最基础的规则。
一道光之门扉打开。
门的那一头,隐约传来了现实世界的气息。
下一刻,凯厄斯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一股魔力瞬间涌入我的体内,并非攻击,而是引动。
我体内的一部分枯萎魔力被转化为植之魔力。
这两种性质不同的力量交织,不是对抗,而是在一种规则的约束下,被迫融合重构。
植之魔力的翠绿光华与枯萎的暗褐浊流,相互和谐地融入在一起。
这个过程看似漫长,实则只在瞬息之间。
当一切平息下来,我感受到魔力池中涌动,这是一种浑然一体的新生能量。
它呈现出琥珀色泽,内部同时蕴含着种子破土的勃发与秋叶凋零的静美,生与死在这股力量中达成了平衡与循环。
这种魔力既能为枯木注入生机,也能让繁花顷刻凋谢,生与死的界限在这股力量面前变得模糊。
“凯厄斯,这就是枯荣尊者的魔力吗?”我感受着体内这股前所未有、却又仿佛本该如此的力量。
凯厄斯收回手,脸上带着一种“总算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的满意表情。
“这就是枯荣魔力。”
“你不是早就被某些人看作是古树天敌的继业者了吗?现在,你真正是了。”
他嘿嘿一笑,拍了拍我。
我压下对这股新力量的震惊,看向他,“那位翡冷翠悲歌城的枯荣尊者又是谁?是你的枯之面吗?”
凯厄斯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看着我,目光深邃:
“他是我,也不是我。”
“枯荣是我分离出去的‘果’,也是我必须亲手斩断的‘因’。
“找到他,你会明白很多事。而现在……”
他不再多言,只是用力推了我一把。
“走吧!别磨蹭了!”
我跌入光门,在视线被现实世界景象取代的最后一瞬,似乎听到凯厄斯带着笑意的低语传来:
“臭小子,路还长着呢。”
他站在光门旁,身影在流转的能量中显得有些模糊。
我也最后看了一眼凯厄斯,仿佛要将这个亦师亦友的老家伙此刻的模样刻入脑海
……
短暂的眩晕与空间置换感之后,我重新感受到了身体的重量,我依然站在那宏伟的殿堂之中。
嗯?薇洛娜呢?
我左右张望,发现薇洛娜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原本躺平打呼噜的那位黄铜盔甲老哥,此刻正端坐在石台上,头盔眼部散发出熔岩光芒。
“不必寻她。”熔炉行者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些话,只能在你我之间言说。吾已让她暂避。”
看着这位刚刚睡醒、气场十足的铠甲老哥,我扯了扯嘴角,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二人世界。
熔炉行者说道:“你在我的魂梦里,见到凯厄斯那个老混账了吗?”
果然还是问到这个了。
看来他和凯厄斯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密切。
我坦然承认,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与老头子进行了一场还算愉快的交谈。”
“哼……”熔炉行者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如同闷雷。
他穿着黄铜盔甲的身躯,第一次从那石台上坐起,然后缓缓站定在地面上。
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我感觉周围的空气又沉重了几分,如同整个殿堂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头。
“凯厄斯那老滑头,还有我……都需要你尽快登上那个位置。”
“所以?”我挑眉,有些预感到了什么。
“所以——”熔炉行者突然发出一阵洪亮的大笑,“给你来个特训!”
话音未落,他巨大的右手随意地向旁边一抓。
暗金色的光芒在他手中凝聚,一柄造型古朴、通体暗沉的巨型战锤,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他甚至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将那柄看起来就能轻易砸碎山丘的战锤朝我扔了过来。
“接着!做一个施法者多单调,来点战士的特训吧!”
那战锤裹挟着恶风,直直向我冲来。
这哪里是训练?这他妈是谋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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