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熔炉宫殿的道路两旁,宁芙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薇洛娜走在我身边,她换上了一套墨色长袍,粉色的长发挽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
我自己也换上了与之配套的同款墨色长袍。
衣领上,我特意别上了菲尔德送我的宁芙花。
洁白的花瓣在墨色衣料的映衬下分外显眼,清雅的香气让我大脑的剧痛可以稍稍平静。
一路沉默,快走尽这条道路时,薇洛娜轻声开口,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安静。
“莱德,”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我是指,在预言者之都,还有…更早之前。”
我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目光望着前方,侧脸在透过稀疏云层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朦胧。
“还能怎么样?”
“东奔西跑,挖坟掘墓,跟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偶尔被大审判长追着屁股后面撵。”
薇洛娜轻轻应了一声,似乎是想把我的这些经历与她印象中的我串联起来。
下一刻,薇洛娜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那你和卡萨斯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我听说他是一位非常严肃的支柱法师。”
卡萨斯?我想起那个自称“不懂预言术”的战士型法师了。
但他已经去见托马斯了,现在的恩情觉悟者,可是预言视在扮演。
想到预言视,我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家伙可比你想象中要不靠谱多了,有些话唠,也会关心人,可不像一位体面的支柱。”
薇洛娜似乎被我这大不敬的形容逗笑了:“听起来,你们相处得很好。”
一路交谈,我们离宫殿越来越近了。
当我们靠近时,大门滑开,露出后面更加幽深宏伟的殿堂。
薇洛娜抓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然而,进到大殿内,我的目光瞬间就被殿堂最深处的一座石台吸引了过去。
平台上,有一套…或者说,躺着一位穿着黄铜盔甲的高大存在。
我的第一反应是:卧槽!这盔甲也太他妈的帅了!
那绝非普通的骑士战铠。
这盔甲通体呈现出一种历经无数火焰煅烧、沉淀了岁月痕迹的暗沉色泽。
线条雄浑厚重,肩甲宽阔如堡垒,胸甲上浮雕着拜尔地脉的纹路。
关节处连接着看似笨重,但根据我的分析,里面恐怕藏着十分精妙的连接结构,可以让穿戴者灵活地爆发出自己的力量。
整体风格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力量感和一种……近乎神圣的暴力美学。
猛一看,我还以为哪个原体跑错片场了!
这压迫感,这设计感,简直就是为了征服星辰大海而生的!
但唯一的问题是——
这兄弟,他特么怎么在打呼噜啊!
是的,我没听错。
那套帅到没朋友的黄铜盔甲,此刻正以一种相当平和的姿态,仰面躺在那里,双手交叠在胸前。
那全覆盖式的头盔下,传来一阵仿佛熔炉在运作的鼾声。
我默默地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薇洛娜,为了照顾那位铠甲哥,我还压低了声音。
“那个,薇洛娜,你家这位支柱之前没来北境战场力挽狂澜的原因……该不会就是在睡觉吧?”
薇洛娜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那具“沉睡”的盔甲上,粉色的发丝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带着无奈回应:
“……不是。”
薇洛娜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用来解释这极度影响支柱形象的一幕。
“熔炉行者与拜尔的地脉核心深度联结。这种沉睡更像是一种…与大地同频的冥想和休憩,用以调和整个国度地脉能量的流动与平衡。”
“并非……并非普通的睡眠。”
不,很明显就是普通的睡眠吧,我甚至能感觉到熔炉行者睡的很愉悦,估计在梦里已经和拜尔初王把酒言欢了。
而薇洛娜的声音也越说越小,显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在眼前这震耳欲聋的“睡姿”面前,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我看着那具随着鼾声震动、睡得无比香甜的黄铜盔甲,又看了看身边一脸“家门不幸”表情的薇洛娜。
好吧。
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拜尔王室会如此凋敝。
熔炉行者醒醒啊,你还记得王庭福地、呸,你还记得拜尔初王吗?!
你发誓要守护初王血脉的诺言呢!
薇洛娜显然也感受到了我无声的呐喊,她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一点拜尔支柱强者的尊严:
“虽然熔炉行者处于这种深度冥想状态,但我们王室血脉传承着唤醒的方法。”
她说着,走上前去,口中吟诵着古老而拗口的祷文。
然而,不知是薇洛娜伤势未愈状态不佳,还是这唤醒仪式本身年久失修出了什么BUG,又或者单纯是今天运气不好。
这个帅到没朋友的黄铜甲胄没有一点反应。
我刚想使用美梦翻转这个法术孝敬一下熔炉行者。
然而,我之前别在墨色长袍衣领上的那支,菲尔德着赠予我的宁芙花,突然发生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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