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德大师,您今天穿的是什么?”
贝蒂捂着小嘴,惊讶的看着我。
呵呵,今天莉蕾雅带着杰哥去找西蒙复诊了,没空管我穿什么衣服,我骄傲的抖了抖袖子,衣服摆动,一股死灰色的烟雾散开,还有能够让我心神安宁的墓穴气息。
“贝蒂,这是地下空间探宝大师才有的款式,如果说星辰法袍是圣域法师的认证,那我这个衣服就是文物探索界的指向标。”
看着一身后现代死灵法师风格的灰色法袍,还有让生者不适的亡灵气息,贝蒂不动声色离我远了些。
“很新奇,简直像是从帝国皇陵里刚出来的宝物,和我家里放了三百年的龙油蜡烛一个味道。”贝蒂眼神飘忽,一只手默默的捂住鼻子。
“在我们这行,无损化开棺只是基操,所以衣服上有恒定死灵立场,但最重要的是能打,当年啊我只身面对一群守墓元素可是危险的紧。”我正喋喋不休的说着,突然有人打断了我。
一位实习法师正探出头来,眼神惊恐,好像我旁边是什么龙潭虎穴。
“莱德大师,您的信件,是一位圣骑士留给您的。”
他小步凑近我的办公桌,放下信件后就急忙离开了。
似乎恒定死灵立场不太适合在同僚下属面前打开,毕竟我们掘墓派都是死灵法师,大家也都习惯了在负能量的环绕下谈论如何掀起死灵狂潮还有今天去哪个地方挖坟。
难怪当年教廷的大审判长带队把我们老窝给端了。
我淡定拿起信件,指尖燃起一缕幽蓝魔力光焰,信件自动拆解。
我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点点头。“嗯,送的还算准时。”
其实一点都不准时,信上说明天就要去探索公契教会遗藏了,怎么现在才送来,混账七色迦!
但为了保持贝蒂眼中的掌控全局,知性睿智,亲切可靠的前辈形象,还是说了言不由衷的话。哈基莱,你这家伙。
“您看起来不是很愉快。”贝蒂好奇的看着我,“莱德大师,您要去参加什么法师交流会吗?”
我面色沉稳,一本正经的胡扯。“我要参加的可是赌上修行之道的战争,为了争夺魔力之源的祝福,我们每一位圣域法师都会拼尽全力来博得一线生机,用尽一切方法在这不为人知的学术战场拼上毕生的荣誉。”
贝蒂用小手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
“啊啊,这么严重吗,可是筑眼大师平时参加遗忘国度圣域学术会议都很开心,虽然每次回来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都会苦着脸。”
嗯,遗忘国度可是亡灵生物的天堂,筑眼去那里当主菜吗,还是说预言者之都和遗忘国度达成了什么战略合作伙伴协定。
把信件放在怀里,我眼神坚定。“筑眼是预言系的法师,而我毕竟是游走于生死之间,躬耕于黑暗,守望着晨曦的黑法师。”
莱德大师,您是不是借鉴了某位刺客大师的台词啊,为什么听着这么眼熟。虽然贝蒂没说话,但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是表现出来她的吐槽欲。
孩子别问了,我也快编不下去了。
贝蒂还是打消了继续这个话题的念头,她站在稍远处。“莱德大师,桌子上的文件是关于媞卡大人对于我们局最近的工作成果下达了审阅意见。”
呃,在我们讨论工作之前,你能不能离我近点。
看来要换身法袍了,预言者风格法袍挺好看的,一会去筑眼办公室打秋风。
我拿起文件扫了一眼就勃然大怒,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
“什么叫废话文学,这编纂局两部一十六组的担子都是在我的肩上担着,她要是不满意,这个位置可以给她来做!”
虽然工作上我们确实敷衍但都是有客观原因的,城主府要给我开放绝密档案管理室,我可以给他们编出一套魔法历程当代史。
贝蒂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从怀里抽出一沓文件。“莱德大师,这是我们被打回来的原稿,上面圈红的地方都是要修改的,我把那些地方念给您听。”
我摆了摆手,示意贝蒂开始念。
“历史编纂之所以需要被编纂,正是因为不被编纂的历史其为可被编纂的历史。当我们谈论历史编纂时,我们实际上是在谈论那个被我们称为历史编纂的编纂行为本身…”
这丫头开始还正常读,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等等,你告诉我有多少地方都圈红了。”听了半天我感到不对,这红圈怎么没断过。
“是所有。”贝蒂一脸沉重的给我们这几天的工作下了死刑。
岂可修!
下班后,在城中的魔导材料商店,我挑剔的看着货架上的商品。
角落里堆着几个贴着“危险”“勿动”标签的箱子,里面偶尔传出咚咚的敲击声。
店里的玻璃柜有一根自动书写羽毛笔,那个我用过,写出来的字只有醉鬼能看懂,当时我还是提着法杖来退货,在看到饥肠辘辘的尸植藤蔓和蓄势待发的冰风暴后,老板还额外赔付了我一打麻醉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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