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喧嚣非常,现在临近苍穹颂歌节,气氛热烈,我感觉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活力。
我还没来得及坐下,吧台后的阿尔忒就看到了我。
她眼前顿时一亮,指了指后面的储物房,
“莱德。遗忘国度那帮神神叨叨的商人刚摸黑送来一批新的麻醉药剂,号称是最强麻醉药剂。”
“我看那颜色花里胡哨的,跟你平时灌的那些玩意儿不一样,给你留了一瓶,免费的呦,要不要尝尝鲜?”
我一听“麻醉药剂”、“遗忘国度”、“免费”这几个词,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作为常年与各种镇痛麻醉药剂打交道的专业人士,对新品进行鉴定简直是我的神圣职责。
我傲然一笑,既然是免费的,我也不能辜负阿尔忒的一番心意。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推荐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帮你品鉴品鉴,免得你被那些三无产品和黑心商人坑的底裤都不剩。”
阿尔忒对我这副死要面子的德行早已见怪不怪。
她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你就装吧”,转身就撩开身后的门帘,去拿那瓶新货。
此刻,我们一行人占据了追随者酒吧最大的桌子,也成了酒吧噪音污染的核心区。
劳图丁嗓门最大,正挥舞着酒杯吹嘘着他刚才如何与那个海盗冒牌货大战三百回合。
红胡子还跟着起哄,矮人特有的洪亮笑声让窗户都在震动。
这让我非常好奇,他们明明这么小的个子,居然能发出与体型不符的响亮声音。
莱蒂思显然对这种热闹的场合适应得极快。
她灌下一大口烈酒,脸上很快飞起两团红晕,眼睛亮晶晶的,看不出半点刚才的怂样。
喝了一阵,莱蒂思显然酒劲上来了,或者说她本来就唯恐天下不乱。
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眼睛亮得吓人,嚷嚷道:
“莱德!别光坐着了!来玩骰子!输了的人不仅要喝酒,还要大声说出自己一件最丢人的黑历史!”
我斜了她一眼,本能地想拒绝这种幼稚游戏。
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套取情报,看她出丑的好机会啊。
我堂堂圣域黑法师,作弊还能输给一个历史之影?
黑法师果断接过了莱蒂思的对赌邀请。
“和寡人比拼赌术,赌完可不要一红二闹三大叫哦。”
哼哼,居然敢与我比拼赌术,掘墓派在赌桌上,那可是把不要脸三个字刻进骨子里的。
过去,我们掘墓派在工作时遇过一个同行巫妖,为了争这座墓地的开发权,约好靠打牌定输赢。
结果那巫妖玩阴的,让魂火附在牌背做标记,我们哪能让它得逞。
其他人负责用精神力搅得它心神不宁,我则悄悄用暗影魔力把牌上的魂火全污成一团黑。
等这位业界老前辈摸牌时,连牌面都看不清,愣是把能赢的王牌当成废牌扔了,气得它当场就把巫妖帽摔在地上。
老巫妖气得眼眶魂火喷三丈高,想要用武力教训我们这群不得体的后辈。
结果见我们摆出了集体仪式魔法的阵势,它尖啸着骂我们玷污赌博艺术,转身就用传送术逃跑了。
想到过去的辉煌事迹,我哼了一声,一把抓过桌上的木质骰盅,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输了别哭鼻子就行。”
“谁哭还不一定呢!”
莱蒂思毫不示弱,也抓起一个骰盅。
她提议道:“简单点,比大小!一局定胜负!”
“看本座秒杀你!”
我们同时手腕翻飞,骰盅在空中划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三颗骰子在盅内哗啦作响。
劳图丁和红胡子瞪大了眼睛。
咔!咔!
两声轻响,我们将骰盅扣在桌上。
“来!现在开?”
莱蒂思抢先问道,脸上还带着迷之自信的微笑。
然而,在骰盅扣下的那一瞬间,我们之间的“战争”就已经在另一个层面打响了。
我的精神力早已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她的骰盅,缠绕住其中一颗骰子,试图将它轻轻翻转到“一”点朝上。
我还感受到另一股冰冷的精神力,瞬间做出反应,切断了我的精神细丝。
不仅如此,她还反客为主,一股带着“幻觉”特性的精神波动顺着我的精神力反向袭来,试图让我“看”到错误的骰面信息。
我们两人身体都是微微一震,眼神交汇处仿佛有无形的电光劈啪作响。
“哼!”
我们同时冷哼一声,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
我放弃翻动,转而用极其精细的力量高频震动她的所有骰子,让结果变得完全随机且不可控。
看你怎么算!
莱蒂思强行将她骰盅内那一瞬间的骰子点数状态“锁定”,试图抵抗我的震动干扰,并再次向我投射“她点数很小”的虚假感知。
甚至莱蒂思的额头都微微见汗,扣着骰盅的手甚至开始轻微颤抖。
周围的空气再次因为无形力量的激烈碰撞而微微扭曲,桌上的空酒杯开始震颤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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