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真心话,我在水华姐家的小饭馆里工作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这期间,鸡鸭鱼肉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我每天都能看到它们被端上餐桌,香气四溢。然而,这些美食对我来说却只是闻闻味道罢了,因为我平时吃的几乎都是剩饭和咸菜。
每当有客人吃完饭后,那些剩下的炒菜就成了我们处理的对象。如果某个盘子里的剩菜还有半盘以上,我们就会把两个盘子里的剩菜合在一起,然后放到炒勺里稍微加热一下,再卖给其他顾客。而那些剩下不多的剩菜,我们就会直接倒掉,因为这种东西实在是太不卫生了,我们自己都不会去吃,我们把它叫做“洗下巴汤”。
凉菜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谜,完全摸不着头脑。就算盘子里只剩下最后一片酱牛肉,我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倒回大盘子里,留着下次凑成一整盘再卖给其他顾客。
今天我总算是能够正儿八经地在饭馆里吃一顿饭了,这可真是太难得了!不仅如此,我还点了这么多的菜,水华姐更是豪爽地要了一瓶半斤装的“小角楼”。看她这架势,今天显然是打算放开了吃、放开了喝,完全豁出去了。
“瑞华,来咱们姐儿俩喝一杯!”
“喝。”
反正今天也就是今天了,半斤酒一会儿的功夫就都喝完了。水华姐会喝酒,因为在商界她有许多的应酬;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喝酒,可能是极少有喝酒的机会缘故吧。水华姐大约喝了三两多,我大约喝了有一两多一点,两个人谁也没有喝醉,只是有点儿脸红,身上发热罢了。
吃完饭后,水华姐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然后转头对服务员小姐说:“麻烦你把这些剩菜帮我们打包一下吧。”服务员小姐微笑着点点头,迅速将桌上的剩菜收拾好装进袋子里。
水华姐接过打包好的剩菜,满意地说:“这样明天早上就不用再去买早饭啦,又能省下一笔钱。”我心里暗自嘀咕,这么热的天气,这剩菜放一晚上,明天还能吃吗?不会坏掉吧?
饭馆旁边就是一家旅店,我们决定就在这里住下。走进旅店,前台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她热情地招呼我们:“你们好啊,是要住宿吗?”我们连忙点头,大姐接着说:“那把身份证拿出来吧,我给你们登记一下。”
水华姐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然后将其轻轻地放在了柜台上,微笑着对我说道:“你的呢?”
我心中一紧,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办理过身份证。即使有,那也是男性的身份证,而现在的我外表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女孩子。面对水华姐的询问,我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没带着。”
女老板听到我的回答后,脸色微微一变,她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上级有指示,没有身份证的人是不能在这里住宿的。这是规定,我们必须严格遵守。”
我连忙解释道:“我并不是没有身份证哦,只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而已。”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实际上,我根本就还没有领取身份证呢。按道理来说,我早就已经到了可以领取身份证的年龄了,但由于我的穿着打扮与我的性别并不相符,这让我感到有些难为情和不自在。因此,我一直拖延着没有去办理身份证,心里想着等过几年,等我重新恢复男装打扮之后,再去领取身份证也不迟。
所以,当被问到身份证的事情时,我只好撒了个小谎,说自己今天没带身份证。
其实即使是有身份证,在这个时候我也不敢掏出来叫她看哪,一个梳着大辫子的漂亮姑娘,身份证上写的性别是“男”,那还了得啊!水华姐见这种场面连忙帮我说话。
“老板,我这不是有身份证吗,他是我妹妹,我叫刘水华,他叫刘瑞华,他出来的时候忘记了带身份证,我们是张家庄乡的,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女老板一脸严肃地说道:“不行,这是公司的制度,任何人都不能违反!不管你怎么解释,我必须看到身份证才能办理,要按照规定办事!”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位女老板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管对方是否有特殊情况,只是一味地坚持着自己所谓的原则。她不停地摇着头,仿佛在告诉对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时候我的火儿一下子就上来了,“老板,这深更半夜的,你就叫我们两个年轻女人到大街上去蹲一宿吗?要是碰上了流氓,出点儿什么事,可得你负责!”
我这一句话提醒了水华姐。她把今天所发生碰上流氓的事情向女老板简单的叙说了一下,以表示这个地方的治安确实不好,两个年轻女人如果在大街上蹲一宿的确是很不安全,以唤起她的同情心。没想到水华姐的一番话竟然收到了奇特的效果,
女老板满脸笑容地说道:“哎呀呀,今天那位勇敢地与歹徒搏斗的女英雄竟然就是这位姑娘啊!快快请进,让我好好地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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