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像初升的太阳一样,充满了无尽的活力和朝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逐渐适应了农村的生活节奏。
如今,每天清晨,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赖床,一直睡到太阳高高升起。相反,我会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早早地起床,迎接新的一天。起床后,我会先来到村边的清水河边,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我会先在河边踢踢腿,活动一下筋骨,然后再下下腰,拉伸一下身体。做完这些简单的运动后,我会深吸一口气,对着河面大声喊出几句,让自己的嗓子也得到充分的舒展。
完成这些准备工作后,我会跟着爸爸一起去下地干活儿。虽然农活有时会很辛苦,但我却乐在其中。在田间劳作的过程中,我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也能体会到劳动带来的成就感。
我熟悉的清泉河依旧是那么的清亮,每天唱着歌儿流向远方,河边的柳树枝条随风摇曳,就像婀娜多姿的姑娘。这里风景秀美,视野开阔,并且十分的幽静,真是个练功的好地方,在这里我下腰、练眼神、练手势,练舞蹈,跑圆场。
这一段时间里,从上李美美家里去,尽顾了臭美了,我就没有练过功。回家之后又赶上了奶奶的丧事,就更没有心诚练功了,这一晃就是两个多月了,现在感觉到全身都开始发紧了。在劈叉的时候感觉到大筋都有些疼了,下腰的时候也感觉有些憋气了,要是再不练功,恐怕大筋就抻不开了。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必须要每天坚持练功,否则身体一笨了,嗓子一倒仓,我还怎么唱戏啊?
大约活动了半个小时的身体,等到全身出了汗了,就开始喊嗓子了,先“咿咿呀呀”的把嗓子喊通了,我唱了几段儿,感觉气力还可以,就开始练道白了。韵白是用小嗓,这个好练,因为我唱戏也是用小嗓儿,所以自己的小嗓一直是又尖又细的。不好练的就是京白,这一点也是师父对我最不满意的地方,因为我念京白依然用小嗓,和韵白的区别并不大。师父说,念京白就和平常说话一样,要非常的自然,不能够拿腔作调的,显得娇里吧唧,嗲里嗲气的。这样就与一些剧目中人物的身份不符了,比如说《红灯记》里的李铁梅,是穷人家出身的小姑娘,说话就不能那么的娇,要有生活气息。而我的京白听起来总有韵白的味道,一听我说话就是一个唱戏的。
师父说得很对,这几年我以女性的身份在社会上闯荡,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别扭。我是男的,发不出女声来,就一直是用小嗓说话,不但是自己觉得别扭,别人听着也别扭。总觉得我说话的声音不自然。
每当人家问起我的时候,我就要向人家解释,我从小就学唱戏,习惯了在戏台上道白的方式,改不过来了。
好在小饭馆当服务员的时候说话不多,不外乎就是“您好?”“您几位?”“您往里请,”“您慢走,”“欢迎再来”那么几句,大家又都知道我学过唱戏,并且有时候根据客人的要求还唱上两段儿,所以人们也就没感觉出来我有什么异样。
在李美美家的时候,她知道我是个男的,所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也就没有必要装假了,有时就用自己本来的男声说话,可是总带有一些女腔的味道,好像是女人在装男人说话似的。
这一段时间里,练习念京白就成为了我练功的重点,在师父的指导下,我逐渐的学会了用正常的女声说话。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对于我以后长期的女装生活,以女性的身份在社会上闯荡,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到了晚上,我也不再那么早就睡觉了,而是到师父家里去,叫他老人家给我说说戏,或者是吊吊嗓子。
师父家是我们几个年轻人聚会的场所,每天去的人都不少,有时候我们就分派角色,演上几段儿,过过戏瘾,师父也时不时的给我们排个折子戏。
每到这个时候,师父的家的院子里就成为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乡亲们吃完了晚饭之后就都到这里来,看我们唱戏。“自娱自乐”,这就是当时我们村的业余文化生活。
由于在这里我们是学戏、排戏、演戏,我是学旦角的,在这里我虽然没有化妆,但是可以以女人的面貌出现,用女声说话,模仿女人的各种动作,大家管我叫“小姐”、“春草”、“梅香”、“小姑娘”,我可以痛痛快快的当女人,大家也把我看做女人,这就是我当时最大的乐趣了。
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够上台,好好的唱上一回啊?只有勒上头,贴上片子,化上妆,穿上行头,扮好了之后,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呢!
回到家里两个来月了,我都快变成大老爷们了,好想过一过当女人的瘾啊!嘴里说是想唱戏是为了过过戏瘾,其实还不如说我是想过一过当女人的瘾更准确一些。
这一天,阴天下雨了,俗话说“秋雨连绵”,这场雨从夜里就开始下,一直到天亮了也没停。我起来之后推开门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外面的雨不紧不慢淅淅沥沥的下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啦,今天是没法去下地干活儿了,就只能够在家里歇“雨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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