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禾本就生得人高马大,往门口一站,简直像堵厚实的墙,把屋里的光都挡去了大半,身影扎眼得很,想不留意都难。
可灼华压根没理他,他便憋着股别扭劲儿,在门口磨磨蹭蹭地躲着,等灼华来唤他。
宋母瞧了眼没作声的灼华,又瞥了瞥门口杵着的宋清禾,无奈地开口:“老四,你站在门口当门神呢?进来吃饭。”
虽不是灼华喊的,但能凑到灼华跟前也行。
他端着碗,几步就凑到灼华跟前,想跟灼华坐一起。
“砰”的一声,灼华被他挤得差点坐地上,稳住身子后瞪他:“傻子!你是不是欠揍!”
宋清禾满脸委屈,他不过是想离灼华近些,再近些罢了。
“去,坐一边去。”
宋清禾像只被训了的大型犬,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夹着尾巴坐到一旁,闷头扒拉饭去了。
“灼华,你落水受了寒,多吃点才有力气补回来。”宋老三说着,就把自己碗里大半的菜夹进了灼华碗里。
宁建设在一旁看得眼都快瞪圆了,心里直冒火。
到底谁才是他男人啊!
吃不完给他啊,他吃不饱!
这边正憋着气,另一边扒饭正香的宋清禾听见动静,猛地停了筷子。
他张嘴就把嘴里嚼了一半的菜转头吐进灼华碗里,还傻愣愣地笑:“媳妇,吃我的,我的香。”
灼华脸“唰”地黑了,握着筷子的手都在抖,眼看就要炸毛。
“一个个的,吃个饭也没个安生样!”宋母及时开口,皱着眉把灼华那碗被“祸祸”了的饭端起来,塞给宋清禾,“你弄的你吃了。”
接着,她转身从灶上端下一个白瓷碗,里头是单独给灼华蒸的鸡蛋羹,嫩得晃悠悠的,递过去时语气软了些:“来,吃这个。”
宋清禾接了碗就笑,咧着嘴把灼华那碗剩饭扒拉得干干净净。
在他眼里,他媳妇哪儿都好,哪儿都香香的,哪怕是剩饭也香得很,他半点不嫌弃,吃得心甘情愿。
桌底下,宋父用脚碰了碰宋母。
有些话,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明着说,还是得让宋母来。
宋母转眼看向脸上笑得勉强的宋老三,放缓了语气:“老三,你也别总挂心灼华了。他有老四疼着呢,再说他是个当男人的人,不用你这般细着照顾。”
宋老三赶紧点头,“妈,我知道的,我就是瞧着都是一家人,顺手的事。”
另一边,宁建设盯着灼华手里那碗嫩生生的鸡蛋羹,眼睛都快冒火了。
同样是上门来的,凭啥灼华就能有单独的鸡蛋羹!
这差别也忒大了!
心里堵得慌,扒饭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
宋清禾逮着刚要回屋的宋老三就堵了个正着。
他记着宋母说的,他和三哥都是哥儿。
“三哥,”他皱着眉,一脸困惑又认真,“我一对着媳妇,就……就那里难受,还有那儿也痒痒的,咋回事啊?”
宋老三听得脸“腾”地红透了,耳朵尖都烧得慌,眼神躲躲闪闪的,哪好意思接这话。
他心里压根不想宋清禾跟灼华圆房,只含糊着摆手:“没、没咋回事,你……你忍忍就过去了。”
宋清禾眨眨眼,似懂非懂,却也没再追问,只挠了挠头站在原地。
夜里,宋清禾瞪着双亮晶晶的眼睛瞅着灼华。
他媳妇就是好看。
正瞧着,他忽然一缩,钻进了灼华的被子里。
灼华本都快睡着了,冷不丁被这么一闹,彻底惊醒,“傻子!你干什么?!”
“媳妇脚冰冰的,”宋清禾的声音闷闷从被子里传出来,“我给媳妇捂脚。”
“要捂就不能放你肚子上?”
“可我那里最热啊。”宋清禾说得理直气壮。
灼华一口气堵在喉咙口,是真恨不得给他一脚,可那地方哪能踢?
最后只能咬着牙忍了,“安分点!”
清早。
宋清禾一睁眼就乐颠颠地忙活起来,又是给灼华穿衣服,又是端水洗脸刷牙,最后还拿起那盒雪花膏,给人抹香香。
灼华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宋清禾手指上抠了老大一坨雪花膏,心疼得倒抽口气,瞬间清醒了大半:“傻子!你知道这多贵吗?就不能少用点?”
宋清禾把香膏往灼华脸上轻轻抹开,又凑过去闻了闻,满足地眯起眼——媳妇香香的。
他忙哄道:“媳妇别生气,一会儿去城里,我再给你买新的。”
灼华听了更气,瞪着他:“你哪来的钱?”
“媳妇,我力气大,还会打猎呢!”宋清禾拍着胸脯,“把猎物换了钱,都给媳妇买香香。”
灼华脸色稍缓,哼了声:“这还差不多。”说着,奖励了一个亲亲。
刚亲完,他猛地一顿,“你刷牙没?”
宋清禾还沉浸在亲亲的甜味里,老实巴交地答:“牙膏太贵了,媳妇你用就行。”
灼华:“!!!”
他一把揪过宋清禾的胳膊,牙都快咬碎了。
“该省不省,你玩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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