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棠闺蜜压低的声音带着戏谑:“行了,别装了。周聿川对你那点心思,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要不是你一直吊着他,给他希望,他能这么死心塌地?听说他为了你,结婚三年都没碰过他那个老婆?啧啧,真是可怜了那个叫温颂的,活脱脱一个摆设。”
沈明棠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虚荣和得意:“一个暴发户的女儿,也配进周家?聿川娶她,不过是为了堵住周家那些老人的嘴,顺便气气他爸当年逼他联姻罢了。她呀,连当我替身的资格都不够像。聿川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大哥没了,周家未来迟早是聿川的,我嘛……自然会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那你国外那个男朋友……”
“各取所需罢了。他能给我聿川给不了的热情和刺激,但论可靠和长远,当然还是聿川更好拿捏。”沈明棠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处理干净。现在这样,不是挺好?”
冰冷的寒意顺着温颂的脊椎急速攀升,让她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
原来如此。
原来她不仅仅是替身,甚至是一个连替身资格都不够格的、用来赌气和堵嘴的工具!原来周聿川的“深情”和沈明棠的“柔弱”,是如此肮脏和算计!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悄悄后退,转身离开露台,背影僵硬,却带着一种淬炼过的冰冷坚硬。
宴会进行到一半,主办方安排了一个小型慈善拍卖环节。
一件拍品是一条复古蓝宝石项链,设计精巧。周聿川似乎想起什么(也许是他某次敷衍温颂时,温颂曾表示过喜欢这类设计),突然举牌。
“二十万。”
他看向温颂的方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想要弥补和证明什么的意味。
场内安静了一瞬。
随即,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五十万。”
是商郁。他甚至没看周聿川,目光淡淡扫过台上的项链,仿佛只是随口报了个数字。
周聿川脸色一沉,再次举牌:“六十万。”
“一百万。”商郁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全场哗然。这条项链市场价最多三十万。
周聿川的手握紧了号牌,额角青筋微跳。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输,尤其是不能输给商郁!这关乎周家的脸面,更关乎他在温颂面前的尊严!
“一百二十万!”他咬牙道。
商郁终于微微侧头,瞥了周聿川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轻蔑的嘲弄。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两百万。”
轰——!场内彻底骚动起来。
周聿川的脸彻底黑了。两百万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也为一条项链不值!更重要的是,商郁那种志在必得、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让他难堪到了极点。他骑虎难下,加价显得愚蠢,不加价则颜面尽失。
沈明棠在一旁轻轻拉了他的衣袖,柔声劝道:“聿川,算了,太贵了,不值得……”
周聿川最终铁青着脸,没有再举牌。
拍卖师落槌:“两百万!恭喜商总!”
商郁微微颔首,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拿着那条刚刚拍下的、价值两百万的蓝宝石项链,径直走向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温颂。
聚光灯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温颂身上。
她愣住了,看着商郁一步步走近,心跳如擂鼓。
商郁在她面前站定,无视周围所有的窃窃私语和震惊目光,拿起那条项链。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却冰冷的光。
“低头。”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命令感。
温颂下意识地微微低下头。
商郁亲手将项链戴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冰凉的宝石贴上她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他的指尖偶尔划过她的后颈,带来一丝若有似无的、令人心悸的触感。
“很适合你。”他端详了一下,语气依旧平淡,却像是在平静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赔罪的礼物。”
赔罪?赔什么罪?无人知晓。但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位新晋的商界巨鳄,是在用这种极其高调且霸道的方式,宣告他对温颂的所有权和维护。
周聿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简直是狰狞。沈明棠挽着他的手臂,笑容僵硬,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嫉恨。
温颂感到一阵眩晕。商郁的行为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但她奇异地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打破枷锁的快意。她没有摘下项链,只是抬起头,迎着商郁深邃的目光,清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这一刻,她接受了这份“礼物”,也等同于默认了商郁带来的这场风暴。
第四章:暴雨跪求与抉择
慈善晚宴的风波迅速在上流圈子传开。
温颂的名字和商郁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带来了无数的猜测、非议,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和……忌惮。周家人暂时收敛了许多,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找麻烦。周聿川打来的电话,温颂一概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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